“混说你娘的!放你娘的屁!”红花暴躁起来。
青花更笑:“我的娘?和你的娘一样,如今在老家数卖我们的银子过日子,估计这几年也数完了,不过我随进京,再来找我,也找不到我。我的娘在那么远放屁,你怎么知道的?”
“顺风鼻子呗。”紫花大为解气。
红花跳起来要揪她们,让青花和紫花按倒。青花把手放在红花胁下,紫花拧住红花的软肉,齐声问:“想的什么?说不出便罢,说不出来今儿个可收拾你。”
寡不敌众,红花服软:“放开我,我就说。”
青花和紫花依言松开手,红花起来整衣服,有了笑容:“我在想啊,我们姑娘可够愁的。一进京就定亲,定下亲就进宫,进到宫里就有赏赐,啧啧,你们没看到那给的东西,明珠倒有这么大,”举自己小手指,再舞起双手比划:“昨儿晚上放白光,我没蜡烛就能起夜知道吗?”
青花劈面打断:“又混说,我跟着我们姑娘认字,也看过几本传记。那书上写,能放光的明珠叫夜明珠,哪里到处都有,”
“放了!”
“不能!”
紫花恼火:“我等你们进宫的新鲜古记儿听,你们又来扎我眼睛,又欺负我了!”说着就赌气:“上午喊接驾,全怪姨太太不机灵,我说出来看看,外面不是叫着接驾,一定来贵人。姨太太天天睡,睡昏了头,说我戏看多了,一定听错。下次再接驾,我必定出来自己见见,等你们见不到来问我说热闹,我也不说!”
话音刚落,见一个人矮矮的,闪电似的从月洞门外跑过去。
“这是谁?”三个小丫头吃了一惊,午后老太太要歇,奶奶们要歇,四姑娘又蒙太子殿下赐药,更要歇,谁敢在家里乱跑?
正想着,看门老王头嘶哑地嗓音过来:“接…。啊嚏驾,接……咳咳驾,”像奔跑中气不顺。
青花和红花拍手笑,目视紫花:“这是你招来的,去接吧,上午太子来,下午还能有谁来呢?你赌出来的气,能把王大爷也支使出来陪你过瘾不成?”
紫花也要笑:“听错了吧,他那接咳咳驾,咱们听不清他说的啥。再来,说说你们进宫都吃了什么,有给我夹带点儿出来吗?”
又有几个人端庄肃穆的走过去。
红花青花紫花一起清醒,这几个人衣着华丽,比老太太的还要好。“不好,真的有客。”红花青花全是姑娘们的仪仗,得去侍候着,拔腿就跑。
留下紫花叹气:“我可不跑,我跑回去,贵客也不登姨太太的门。这姨太太也是的,你老留在小城里多好,跟着你,我可哪儿也去不成。”她慢慢的回房。
宝珠吃了压惊药,压惊的药,全是镇定安神的,大多有催眠成分,正朦胧在睡。
“嘻嘻,”
笑声如鱼儿出水,又像在宝珠梦中。
宝珠低语:“做梦了,”又要再睡。
“好大的客人到了,主人也不奉茶,你可喝了我的好茶,该还一碗了吧?”
宝珠醒过来,睁大眼睛:“你?”房中榻上,端坐着一个人。她小脸儿活泼,生动的笑出虎牙,个儿不高,脚不能着地,小皮靴晃悠着,正是瑞庆小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