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南到任后,宝珠就遣孔青送份东西过去,说好请他全家用饭。宝珠急着和新府尹大人说案子的事,不想余伯南答应得是好,第二天就下了乡,一副勤谨为官的模样,就去体验民情。
宝珠无奈,已约好,就请余夫人杜氏。
杜氏推说城外远风大,没有来。是宝珠十四进了城,杜氏才打发人送了两样果子,算是走动。
本以为红花成亲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打听来的,这与宝珠大肆为红花办事采购东西有关,街上有风声出来,杜氏夫人带着贺礼早早到来。
和宝珠坐下,杜氏微微笑:“我家老爷啊,勤政爱民是有的,但这一回到大同,竟然又不一般。这出去五七天,回来一夜,换干净衣裳,第二天一早一出去,匆匆忙忙的,像躲什么人?”
眸光在宝珠面上微转,宝珠坚决不红脸。这与我安宝珠有什么关系?以前旧事,全是小孩子胡闹,长大了保他不记得。
告诉杜氏:“当官勤政,嫂嫂就跟着有福享,这却不是好事情?”
接下来,这才算知道京中一别后,余伯南的数年官场。
杜氏叹气:“妹妹不知道,我随舅舅进京,媒人做媒,成了这门亲事。一开始说是婆婆好,结果呢,”
在这里停下来,睁大眼睛寻求宝珠的赞同:“妹妹和我夫家是旧交,应该知道我婆婆是什么样的人?”
宝珠装模作样思忖:“倒没听说过不好,常来和我家祖母说话。”
杜氏在这里微撇了嘴:“也是,自家婆媳,外人哪知?”这才往下面告诉:“许亲的时候,媒婆的嘴说他少年名士,会中高官。等到放了外任,我一打听那个名字,娘呀,从来没有听说过。”
宝珠再问了问,也直了眼睛,还是不懂这是什么地方?
在这里宝珠微红面庞,这是她家丈夫干的好事情。
“远,且不说,有瘴气,听说有药,我也不说。就只路上翻山越岭的难走,强盗出没,那里住的人家,姑娘出门一里路,就让人拖了走,这还是小事,还有当官的赴任路上,走不到就没了的。”
宝珠瞠目结舌。
“我本来说不嫁,舅父母压着说他中了官,退这门亲事,再在京里寻人就名声不好。我说嫁可以,我不跟着去。随便打发什么人去好了。我婆婆为此把脸拉得比马长,我只当看不见,由着她把以前放的一个妾,叫小巧儿的打发了去,生下一个儿子。”
杜氏夫人幽幽:“日子,将就的过吧。往这里来,也是再不能夫妻两地居,也都说比那里好,我就跟来。”
日子,将就的过。
这话从昨天就压在宝珠心里,此时红花唉声叹气:“没法过了”,卫氏梅英缓过神,又拿着她大为取笑,宝珠勾起嘴角,既然肯跟了来,总还是想过好的。暗暗愿她也和红花一样,不过是撒个娇儿就是。
方明珠在此时进来,抱着儿子,眼睛浮肿一大片。宝珠诧异,轻笑:“你还真的是听房没睡好?”
方明珠黯然神伤:“不是。”把儿子给丫头,凑到宝珠身边,眼皮子塌拉:“宝珠,昨天余夫人过来,我见到余家的妾小巧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