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我来了,”尚栋跑过来,一看:“咦,这么快就打完了?”不无失望:“好些天没揍他,你们也等等我是不是?”
大家看他身后。
尚栋一扭身子,鼻子结结实实撞到萧观胸脯上,他个子低于萧观,正撞到护心铜镜上,小王爷牛眼圆睁:“你有日子没揍谁?”
尚栋见语气不好,一捂鼻子,本来也就酸,一蹲身子:“这是神出鬼没,牛鬼蛇神,鬼鬼祟祟,我的鼻子,”
“撞死你!”萧观异常严肃:“别装死,明儿跟我公干!”一扭身子,这回才真的是离开。
******们看向陈留郡王,他笑容上来,又一气点出余下人的名字:“洗澡去,明儿干干净净上路,把汗酸味儿全留这里,衣裳不用多带,随身的就行。到地方总有衣裳,对了,回来给我带好酒,不然我明儿不放人。”
葛通摸着头:“这是什么公干呐,这么大动静?还有,偏就没有我呢?”还有一半也是不公干的,就起哄着笑:“这是出去打架,所以把我们分出来一半。”
到晚上,正确消息才传出来。
褚大在帐篷里喜欢得睡不着,他为人憨直,又受袁训庇护,和许多士兵们好,不断有人来恭喜他,打仗几年以上的老兵们,有的流下泪水:“小袁将军对你真是好,”
小袁将军把褚大的妻子带来。
“我说过我们是亲戚,你不信咋滴。”
唏嘘声出来,再抬头满面泪落:“信,就是想我家那个,我说再打上几年,银子足够,我就回去。这仗,总不能打一辈子,官又升不了,”
褚大让他引得心头一酸,就开始骂他:“你小子嘴不好,见上官没有好听话,也不要总骂骂咧咧不是,所以你不升。”
“你能比我好?”老兵不服。
褚大无话可说,论梗直性子,他也一样。
闹到半夜才空下来,睡不着,出来往无人处去坐着,打算想会儿妻子。妻子是个绝色的,褚大一直引以为傲,说他不想,那是假的。
刚坐下来,就见附近早有一个人。葛通面容落寞,嚼着根草。
“葛将军,你咋还不睡?”褚大过去。
一猜就能中,褚大道:“是夫人没来是不是?道儿远,”他一个人笑:“想我来时,走了足有半年,就这还是表妹帮了钱,红花姑娘也帮了钱,不然我就来不了,女人呢,走远道儿,她心里怕啊,”
葛通站起来,不声不响的走了。
停上半天,褚大对自己面上一巴掌:“我这个嘴啊,你也太直了!”有妻子来看欢欣,没有妻子来看,自是不开心。
第二天欣喜的一帮子上路,葛通等人来送,精神已恢复好些。葛通和连渊家有点儿拐弯内亲,连渊安慰他:“等我见到妻子,让她即刻去信教训她,都来了,怎么她就不来?”
葛通轻捶他一拳,笑道:“好!”
一行人欢天喜地上路,撕欢儿的总跑马到萧观前面。
萧观就不乐意了,在沈渭又一次跑到他前面时,小王爷咆哮,反正这里场子大,天空地阔,随便吼吧。
“姓沈的,退后!”
沈渭无辜的睁大眼:“我怎么了!”一打马鞭子,又蹿到前面。
萧观在后面大骂:“你认得路不认得,你不跟着我,保你走不到!”
“不就是大同吗?我认得!”
“大同是他家吗!”
“问呗!”
小王爷让噎得难过,左右瞅瞅,除去跟他的人,是没有一个******和他好,这时候,格外显出小倌儿弟弟的好处来,小倌儿不在,就叫褚大:“兀那大个儿的,过来!跟着我,你才能到!你认得路吗?”
褚大有过一回来投军走半年的经历,陪笑:“我还真是不认得,我跟着您!”萧观满意:“这就对了,等再回来,我给你升官职,不过得你家小……”
及时收住,褚大也及时瞪他。
小王爷打个哈哈,亲昵地骂:“死心眼儿!我这是,喜欢他!”摸摸脸:“昨儿打的还在疼,我说大个儿,不是你家那小子,我早打过你了!”
褚大松口气,老实巴交的道:“只要您不说那句话,我还是恭敬您。”
闷头跟小王爷回来,除去他,全跑在前头。萧观正满意,打算发表一下感慨,褚大忽然哈哈一笑,一抽马鞭子,那马腾空,也到了前面。
“你!”小王爷气得面色发白。
褚大意识到,又转回来,难为情:“想老婆了,所以就忘记。”
萧观破口大骂起来:“没出息!没能耐!想到女人就晕头!你走前边儿,我看着你走,好色的家伙!”
前面,连渊问沈渭:“他在说谁呢?”
“说他自己吧,他不好色,他为什么回来?”沈谓道:“别理他,走,咱们前面打点儿猎物,要活的给我老婆。”
在同一天,韩世拓打马,京门外停下。离京几年,再回来扑面亲切。京城京语京韵味,让韩世拓深吸一口气,对跟回来的老兵笑道:“走,回家请你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