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还要抱怨,我更不知道怎么对同行的连夫人尚夫人他们解释。”
夫妻出来,袁训上马,宝珠上车,一同行到城外。码头上,停着船。大船,船上足可以装下一、两百人。
三只大船,让袁训叹气:“这幸亏是我同你一起回去,假如我中间走开,你一个人带着客人们,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回山西。”
“袁将军,袁夫人,”
隔壁是几只中号船只,相邻可以过来,几个管家过来,感叹道:“你们倒运几大船的东西回去?”管家也是同样的吃惊:“说下了码头还有几百里路,这得多少车才能运走?”
袁训气闷,宝珠掩面轻笑。
姑母没留成孙子,就弄几条大船运袁怀瑜和袁怀璞这一年里用的吃的戴的东西。梁山王府的船也停在这里,也不过就一只大船,就装得下东西。
“这哪里是回家?这像带人回去打架,再不然是贩东西的。”送走管家们,袁训蹲在船头上嘀咕。码头的草丛里,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开。
……
离码头五十里的地方,有个镇子。凡往京里去的人,到下午怕赶不上城门关闭,就在这里歇脚。因此不是太大的地方,却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客栈高挑着幌子,酒楼上人满为患。在这种热闹里,并没有影响到后院一带柳树下的幽静。
小小的院落,只有五间房,住着十几个人。上房只住一个,正在桌旁凝思。
他生得眉目飞扬,顾盼间英气流转。带着干练,面容上是风吹日晒的微古铜色,有时候也作微红。
常走路的人气色好,和关在家宅里养尊处优不同。
福王殿下,又折回京中。
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言词中带着怒气:“不除掉他大事难往下进行。”
“王爷,留着他皇帝才不起疑心。当前要除掉的人,却是昭勇将军袁训。”在他面前坐的,白面微须,是个书生打扮的人。
福王沉吟不语,白面书生笑道:“王爷不信我的话,去看的人也就回来,看看他是怎么来回话。”
院外日头往西沉落,才有一个人回来,正是那从码头外面走开的人。他一进来,福王和书生都看过来,听他回道:“一共十五只船,四只大船,十一只中等船只,都往山西去。而且我看到袁将军和夫人往船上去,我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下来。”
抬手让他离去,白面书生笑道:“如何,管七今天从宫里出来,已查明这船只是宫里出来的,三只大船单送袁将军回山西,这赏赐过了吧?”
“他不是生个好女儿吗?”福王神色含糊的,显然并没有听从书生的话,把袁训放在当前的头位。
书生呵呵笑了,试着此开福王视线:“王爷您出自皇家,应该知道能有非常宠,必有非常事。依我来看,还是从袁家下手。”
福王索性把话挑明,他面露阴毒:“但不把他叫出来说个明白,我怎能甘心!”书生还想再劝,福王长长叹息一声,叹得郁郁的,似不能解开。
他都这样的烦恼,书生也心中难过。想福王殿下怀有大志,颠覆皇朝,再立新朝,就在他事情有起色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出了一点不对,那一点不对,好似清水盆里滴下墨汁,这墨汁不但没有让清水化解,反而给清水给重创,让福王殿下至今不能进京,不敢进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