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隔着人给上这一句,当兵的听到都在笑。梁山王笑呵呵回答:“大倌儿啊,那是你爹我只要精的,不要差的。”
哄地一声,笑声尽皆出来。
但萧观不笑,他对着自己远处的爹气红了脸。刚才是面无血色,现在是气血上头。小王爷恼火地低声道:“别叫我大倌儿,我有名字!”
这里也不想站了,一打马走了,可能和他的爹去理论理论。
在他背后,陈留郡王和袁训笑得最响,就快从马上滚下来。
“真有你的,小弟。”陈留郡王笑得抽动肩头:“这话回得好。”袁训一本正经:“谁要和他一起打仗,上一回石头城啊,我生生让他利用,分我一大笔功劳。”又来怂恿姐丈:“我们私下里去打苏赫,出一支奇兵,姐丈你带队,带上我,权当多带一个亲兵,路上我侍候你,这样可好不好?”
小袁将军是来当差且立功的,可不是躲在王爷中军里说笑的人。
求恳,在面容上讨好的出来,让陈留郡王收起笑容。
在袁训头盔后面轻拍一巴掌,沉吟半天,用难得的认真严肃来回答:“这一回,我觉得王爷做得对。”
袁训敏锐的抓住话缝:“姐丈的意思就是苏赫很厉害!比姐丈都厉害?”袁训挑唆着。
陈留郡王默然,用沉默来承认。
他的小舅子没完没了:“吃过亏?”
姐丈继续沉默。
“吃的不敢找回来?”袁训鬼头鬼脑的,是不把陈留郡王气得狠,他不罢休。
问题是他的姐丈又不是一般人物,大将军能伸,也能屈,这就直接充耳不闻,反而兴致勃勃欣赏起景致来。
“待我寻首好诗来念念……”郡王自得其乐。
袁训重重哼上两声,只能一个人老实呆马上。他的手,装作不经意的碰碰盔甲里,那里放着报警的纸条。
舅爷几乎什么事情都和姐丈贴心,但只是几乎。像他是来查案的,他就不说。姐丈想要知道,你猜。
猜去吧。
像这纸条,袁训也不说。
萧观公开和私下,好几回的和袁训商议:“我们去打苏赫,”拍着胸脯震连天的许诺:“兵马我负责。”和袁训激将陈留郡王一样的激将他:“姓袁的,你几时这样没种过?没带种!”
袁训不敢答应他,而不是小袁将军不想去。
苏赫不是一般的人,不是石头那城,高点儿险点儿,那城也是死的,死呆在原地等着人去打。苏赫是个大活人,而且是第一猛将。
小袁将军特佩服他的姐丈,可他的姐丈排名还在别人后面。能第一的,都不是三仗两仗打下来的。
人尖子小袁将军就是浪尖上呆的人,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愿意去犯险,却不能把小王爷带到险地上。但不代表他的心里不打直捣苏赫老巢的主意。见姐丈还是不肯答应,袁训就手碰碰报警的纸条,心先安放回去。
他眯着眼微笑,前方遇险,打仗这事,总有险情。只要一遇险,嘿嘿……回头和沈渭对个眼色,沈渭和他挤眉弄眼,放心吧,人我全交待好,只要一打得乱了,我们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