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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阳历九月开始,吴铭心中的焦虑与无奈愈发沉重,他自认为自控力和自我调节能力都不错,但随着杭州大报纸对东北和华北混乱局势的密集报道,吴铭再也不能保持从容不迫的心态。
六rì中午,是大家返程的rì子。
方佑淳办完所有事物并前往省党部、省保安处辞行回来,没看到吴铭三人的影子,不禁有些着急。
距离开船时间不到三个时,吴铭几个才匆忙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贼眉鼠眼的陌生人,让方佑淳一家疑惑不已。
没想到吴铭只是头打个招呼,直接请两个陌生人进入魁元的那间客房坐下,端起茶杯就开始讨价还价。
方佑淳本来还不愿打扰吴铭会客,谁知道听见屋里传出的几句谈话顿时恼火不已,直接闯进吴铭所在的房间,冷冷盯着两个陌生人:“弟,这是怎么回事?”
吴铭看到两个客人慌张地站起来,连忙上去把方佑淳拉出房间,到了隔壁房间也不解释,直接开口问方佑淳借钱:“大哥借我两千大洋行不行?”
“你搞什么名堂?”
方佑淳不是舍不得钱,吴铭订造的两艘船因为提前付款获得优惠,但也花了四万五千大洋,方佑淳眉头都不皱一下帮吴铭垫付,怎么会在乎这两千大洋?
吴铭只好如实回答:“实不相瞒,我在城南城隍阁看到数以千计的山东流民,里面有许多孩子,这些人每天单靠商人士绅施舍的一顿稀粥,rì子过得相当艰难。于是我就想,我们毛良坞人口少,但是有土地有矿产,带些人回去对大家都好……”
“刚开始我以为可以直接领些人回去,既能增加毛良坞的人手和劳力,又能让流民自食其力,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挣到钱之后rì子也会渐渐好起来的,谁知道杭州的黑道和军jǐng早已暗中控制这一切,宁愿让流民饿死在那儿都不能领走,只能出钱买,青壮五个大洋,妇孺两个大洋,没办法我只好出钱买。”
方佑淳大惊失sè:“你荒唐啊!贩卖人口犯法你知不知道?”
“大哥,如果我不买人,这些流民就能活下去?我这几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每天都有七八具饿死的尸体被草席一卷就拉走,既然有一举两得的办法,为何不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这么多人的ìng命!难道大哥你能指望浙江省zhèng fǔ和杭州zhèng fǔ的官老爷们伸出慈悲之手?”吴铭反问道。
方佑淳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清楚如今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五年来北方各省灾难频发,不是水灾就是蝗灾,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灾民一路乞讨南下,流落到南京、上海、苏杭等富裕地区,特别是中原大战期间,整个江南灾民人满为患,仅杭州城里城外就聚集了七万流民,对此谁也没办法,可一时间他又无法接受吴铭的这种行为。
最后还是方大嫂实在,从收拾好的皮箱里拿出两张一千元的本省通票递给吴铭:“拿去吧,办快儿,否则赶不上船了。”
“等等!”
方佑淳叫住吴铭:“就算你买到人,怎么把人送到常山去?沿江各地路口码头都有保安团设置的检查关卡,你怎么过?”
吴铭苦笑道:“大哥你是明知故问,除了你在位时,衢州和常山两地可以做到军纪严明之外,整个浙江还有哪个地方的保安部队不收黑钱?不怕告诉你,这几个月毛良坞从衢州保安部队手里买到了近百支长短枪和大批子弹……你想想啊,连军人视为生命的枪都敢私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你别看这些人贩子毫不起眼,可他们为了利益无孔不入,常人认为办不成的事情,对于他们来只是举手之劳,所以我只需付给他们三成定金,他们就会把我要的人送到常山境内交给我。”
“弟,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要是他们吞掉你的两千大洋,到时候你找谁去?”方大嫂担忧地问道。
吴铭笑笑:“嫂子,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这自信我还是有的,如果他们真有胆量把我的钱吞下去不办事,我就有本事让他十倍吐出来……好了,别担心,昨天我已经委托他们把十一匹马、五吨铁丝、十吨钢材和其他采购的工具一起运回常山招贤镇北码头,这桩生意另外算,等会儿把钱给他们就打发他们走,不会耽误我们上船。”
吴铭完就走,显然是不愿意再与方佑淳纠缠。
方佑淳不可思议地望着妻子:“你,这家伙哪儿来这么大胆?我现在对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在杭州不到二十天,他不但走遍了整个杭州城,和数不清的工厂商铺老板见了面,还抽空约好老钟几个到钱江造船厂把事情办了,如今竟然找到这么些江湖上的牛鬼蛇神,悄悄做下人口买卖,要不是他缺钱,恐怕我们还被他蒙在鼓里,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情况还不知有多少,无法无天了他!”
方大嫂也很担忧:“估计是跟毛良坞那帮土匪学坏了,你也看到了,毛良坞的土匪头子和畲族头人敢把儿子交给他带出来到处逛,这就明那些人早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唉!你现在急也没用,回去再吧,回去你把他牢牢拴在身边,时间长了估计能改掉他身上的匪气。”
下午三半,方佑淳一家和吴铭师徒三人终于告别繁华而又混乱的杭州城,登上钟长庆的客船,逆流而上返回衢州。
钟长庆几个喜气洋洋地向老长官道贺,船刚离开码头就非要摆酒庆贺不可。
对此吴铭非常理解,老长官打赢官司东山再起,无疑是他们这些老部下最大的心愿和今后的仰仗,用扬眉吐气jīng神焕发来形容此时的他们也毫不为过。
庆贺酒宴直到太阳下山才结束,方佑淳被灌得酩酊大醉,让一群汉子抬回舱内安歇。
等大家都放松下来,吴铭便将之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到钟长庆等五人手里,感谢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和关照,谦逊地今后恐怕麻烦诸位老哥的时候还很多。
钟长庆几个捧着昂贵的进口牛皮鞋,感动不已,他们都知道吴铭的本事和在老长官一家心目中的分量,当下再也不把吴铭当成外人,回去放好礼物就拉上吴铭到层甲板喝茶聊天。
闲谈中,拗不过钟长庆等人的强烈要求,吴铭只好简要地把方佑淳胜诉的经过告诉大家,话语中没有他吴铭什么事,功劳全推给方佑淳的老长官、蒋总司令身边的高参林蔚将军,以及平易近人雷厉风行的zhōng yāng党部调查科长徐恩曾,听得一群重情重义的老兵连声感叹,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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