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S:今天烧终于退了,整个人感觉轻松许多,谢谢弟兄们的理解!
休息了两天,接下来天子将jīng神抖擞地迎接新的挑战!明天是周一,依照惯例,天子会在凌晨加更一章,现在开始就要卯着劲儿码字了……明天上午九和晚上八将更新第二、第三章,请弟兄们到时候赏鉴!
谢谢昨晚到今天随风渐入梦、月下一人、落-叶、董子、羊Yang、石头008、豆天传奇、嵴哥儿、金沐灿尘、笑谈千古风流、二刀、于非子、世界看似这秒要沦陷、幽影无痕大大的打赏,谢谢弟兄们的推荐票和收藏!
对于大家的厚爱天子铭记于心,只能以更加认真的态度创作,以回馈朋友们!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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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源客栈位于浙江省党部西侧,靠近中河的忠孝路口,街道斜对面就是省jǐng察厅,与东边临时充作省党部的北洋zhèng fǔ省议会距离很近。
夜幕降临,吴铭领着jīng疲力竭却又心满意足的两个徒弟回到丰源客栈,才发现客栈外表朴素毫不奢华,但里面的设施非常齐全,也很讲究,细细一想,就知道是经常接待达官贵人各地官僚的缘故。
方大嫂陪着丈夫在房间里,听到脚步声连忙迎了出来,看到歆手里多了个玩具汽车,立即埋怨吴铭:
“怎么又给歆买这么贵的东西,怕你那儿钱花不完是吗?”
吴铭也不解释,头笑笑进入和方佑淳一起住的房间,放下刚买的帆布背包就到里间盥洗间洗脸。
两个徒弟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就不愿动了,一个劲儿地感叹逛街比上山打猎还累人,难为师傅竟然一儿不累。
方大嫂发出愉快的笑声:“弟帮买回了一大沓柔软的纯棉纱尿布,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这么细心,在这上比你这个姐夫强多了。”
方佑淳放下毛笔,看到吴铭出来,抬手扔过去一支烟:“坐着休息一会儿,我们随便吃了儿东西,你们要饿的话自己解决,出门就有夜市摊子,附近两条街的馄饨和阳chūn面味道都不错。”
“吃过了。”
吴铭划燃火柴燃香烟,坐在会客沙发上惬意地吸起来:“白天没注意到这套沙发,做工不错,房间的电灯挺亮的,电压稳定,不像衢州的电灯老是闪烁,弄得人眼都花了。”
方佑淳在吴铭旁边的短沙发上坐下:“二十年前杭州就有电灯了,那时我还在天水街教会学校念书,第一次看到电灯觉得很新鲜,后来才知道在板儿巷建起大有利电气公司,装三台蒸汽发电机,每台能发电一百六十千瓦,惊讶得不行……现在就连衢州也有了电灯,常山那边也快有了,有了电就能开工厂,能惠及地方民众。”
吴铭笑道:“大哥很有开拓ìng啊!”
“开拓ìng?笑话我是吗?”方佑淳故意皱起眉头。
“弟怎敢?对了,去过省zhèng fǔ没有?”吴铭问起正事。
“去了,没看到一个熟人,省保安处已名存实亡,是要解散重组,八个团的保安部队过几天将开赴南京整编,以充实zhōng yāngjǐng卫部队,以前认识的几个军中同僚饱受排挤,心灰意冷之下俱已卸甲归田,放眼四顾物是人非啊!”
“民政厅、办公厅几个主官均辞职离去,省主席张难先听也要下台了,这段时间都往南京跑,张静江老先生留下的zhèng fǔ各厅、局长,正和zhōng yāng组织部陈立夫部长扶持的一派激斗,zhōng yāng组织部的特派组正在整顿浙江党务,临时负责的省府主任委员兼财政厅长周俊彦将军,借口检查全省盐务,一个月都没回杭州了,实在乱得很。”方佑淳极为感叹。
吴铭沉思:“省zhèng fǔ管不了军队,浙江省保安处又面临解散重组,唯有找省党部了……省党部不是设在西面的民生路省议会里面吗?走几步就到,你不去问问?”
“问了,今天接待我的是zhōng yāng特派党务整理组的徐恩曾科长,态度挺好的,耐心听完我的申诉,让我回来写诉状,以书面的形式上呈,我只好回来写,没事的话明天你陪我一起去吧。”方佑淳期待地望向吴铭。
“徐恩曾?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吴铭想了又想,站起来走出几步立即转身:“此人是陈立夫的心腹,听他们之间有亲戚关系,我记得徐恩曾现在好像是zhōng yāng党部党务调查科科长,绝对的实权人物!如此看来,浙江高层的内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陈立夫要动真格的了,否则不会派党务调查科长徐恩曾这样的大员来,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方佑淳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那个报纸上都有零星刊登,一般人不注意看,更不会去总结起来联系分析。”吴铭结结巴巴完,坐下后有意改变话题:“你快写申诉书,明天我陪你去。”
“好!今晚我就能写完。”方佑淳回到书桌前继续提笔。
吴铭用力掐灭烟头,发现歆不知何时已经伏在短沙发上睡着了,连忙叫方佑淳:“歆睡着了,抱他回隔壁房睡吧,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到隔壁挤挤,这个房间留给你和嫂子。”
方佑淳笑着站起来:“没必要,老夫老妻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你留下来,今晚我们好好聊聊。”
方佑淳抱着孩子到隔壁房扔给妹妹,吴铭看到桌面上有两张新报纸,连忙过去拿起细细阅读。
当晚,吴铭与方佑淳反复分析目前省zhèng fǔ省党部的情况,预测可能遇到的问题和应该采取的对策。
最后,吴铭把方佑淳写完的诉状拿来,看完立刻建议在履历一项内容中,把教官蒋鼎文和林蔚的大名写上去,而不是简简单单只写“民国三年到民国五年就读于浙江讲武堂,民国六年任浙军第一师任见习连长”。
方佑淳再三考虑,感觉有些道理,于是立刻重写这张履历,完了躺倒床上不住叹气,似乎这么做有失光明正大,结果再次换来吴铭无情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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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上午九,吴铭换上方稚淳帮忙洗得干干净净、熨得平平整整的黑sè青年装,方佑淳也穿上了崭新的深蓝sè中山装,左胸挂上青天白rì徽,两人一起步行前往省党部。
进入省党部大门,吴铭暗暗吃惊,大楼前停放着四五辆进口汽车,来来往往不是穿深sè中山装、胸带青天白rì徽的官吏,就是军装笔挺、皮鞋擦得铮亮的将官和校官,很多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吴铭觉得他们大多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可衣领上的军衔竟然都是上校甚至将军了。
进入大厅,禀明楼下传达室jǐng卫,jǐng卫还记得昨天下午前来的方佑淳,客气地徐科长刚到,就在二楼东面办公室,不过好像有不少长官去找他,估计要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一等才行。
方佑淳礼貌地向jǐng卫致谢,拉一把东张西望的吴铭走上宽阔的楼梯,穿过有些yīn暗的长长走廊,来到最东面的办公室门前。
站在门边的值班尉官迎上来,听完方佑淳的解释,接过诉状,指指墙边一张长靠椅声“稍等”就进去了。
二十分钟过去,没看到里面有人出来给句话,反而看到不少官员进进出出,虚掩的办公室门缝里不时传来笑声,南腔北调都有。
来来去去几波人,方佑淳还是不急不躁地坐着看报纸,吴铭却等得有些不耐烦,收起报纸就站起来,正好里面走出两个不苟言笑的年轻军官,跟在两个年轻军官身后的值班尉官大声请方佑淳进去。
吴铭低声对方佑淳问道:“用不用我进去?”
“一起进去吧。”
方佑淳似乎早想好了似的,没有半犹豫。
吴铭扣上风纪扣,没看到刚刚走过的两个年轻军官早就停下脚步,惊讶地回头打量自己,吴铭迈开腿跟随方佑淳进入办公室,两个年轻军官相视一眼,随即尾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