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儿子那亲切童稚的声音,吴铭心中的yīn霾尽去,他一把抱起汪泽民,美美地亲上一口,笑着道:
“果然是我的好儿子,学习这么用功,以后肯定有出息,哈哈”
听到院子里吴铭的声音,汪月涵和方稚淳走了出来,站在主楼门前,瞪着明亮的眼睛看向吴铭。
吴铭嘿嘿一笑,把汪泽民放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招呼道:“这么巧,都在家里啊……”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昨天晚上你就到后山的基地了吧?也不知道先回家报一声平安,妻儿家在你心里究竟占有什么地位啊?”方稚淳开口便是责
吴铭讪讪笑着走上前去,一脸的无奈,伸出手就要去挽方稚淳的肩膀:
“实在是公务繁忙啊……你也知道,我刚从上海回来,事情千头万绪的全得处理,加上今天是清明节要祭奠阵亡将士,还得开会看看我不在的时候底下那些家伙有没有偷懒,只有等事情办完才能安心”
“啪”的一声,方稚淳将吴铭的手打到一边,扭过脸,瑶鼻冷哼了一声,随后再也不理会吴铭,摆出一副姑nǎinǎi还在生气的模样。
吴铭望向身旁的汪月涵,苦笑着招呼:“月涵……”
汪月涵见吴铭一脸可怜相,本就思夫心切的她顿时没有了什么脾气,连忙搂住方稚淳的肩膀,柔声劝慰:
“妹妹,他确实有事情,我们就原谅他吧。”
听了汪月涵的话,吴铭顿感心头一松,若是两女都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今后的rì子就难过了,现在这样才好逐个击落。
吴铭满脸都是笑容,上前抓住方稚淳和汪月涵的手,深情款款地道:“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这么糊涂,一定先顾家再别的……好,我决定了,以后哪怕外面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了,我都第一时间赶回家来陪你们”
“得好听,你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我和月涵姐。”方稚淳脸sè依然冷冰冰的,不过却没有挣脱吴铭的手。
“好了,好了,以后肯定不会了……家里有两位美若天仙的老婆,我珍惜疼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欺负你们呢?”吴铭腆着脸道。
“这话可是你的,rì后若是再敢欺负我们,你怎么办?”方稚淳扭过头,一脸认真地问道。
“这……这个嘛……”
吴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就在吴铭左右为难、方稚淳脸sè渐变的时候,站在地上仰着头看热闹的汪泽民nǎi声nǎi气地:“那就罚爸爸跟大黄睡在一起。”
大黄是吴铭特意为汪泽民从狼犬基地找来的狗仔,才半年多时间个子已经不,是汪泽民最好的玩伴。方稚淳和汪月涵一听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吴铭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蹲下摸摸汪泽民粉嫩的脸蛋,瘪着嘴道:“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要和爸爸共进退才是啊。”
吴铭那吃瘪的样子让方稚淳和汪月涵更是乐开怀,二女摸着汪泽民的脑袋,亲昵地夸奖宝宝乖,然后许诺大量好处。
吴铭站起来,目光炯炯,居高临下一脸严肃的:“泽民,你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为了些许利益,就出卖自己的节cāo,要坚定自己的信念,明白吗?”
话音刚落,腰间猛然一疼,吴铭原本严肃的神sè变得扭曲无比。
“有本事你再一遍试试?”
方稚淳站在吴铭的左手边,纤手就放在吴铭腰间的软肉上,似笑非笑地道。汪月涵抚着吴铭的右肩,似乎随时准备增援自己的姐妹。
“嘿嘿,不敢,不敢了。”
面对方稚淳和汪月涵的双重压迫,吴铭很快败下阵来。
“这还差不多。”
方稚淳见吴铭一脸乖巧,这才松手,胜利的笑容挂在脸上,显然是气消了
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吴铭黯然看向一旁只顾看戏的儿子,琢磨着这子实在太调皮了,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帮。
汪泽民似乎看出了吴铭的想法,拉着他的手,努力踮起脚尖,仰着头道:“爸,我昨天刚学会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吴铭先是一愣,随后差儿没喷出一口血来,汪月涵和方稚淳更是笑得两眼只露出一条缝:“看看,你这个大坏蛋,你儿子比你懂事多了……”
外面动静很大,吵醒了正在睡午觉的两个家伙,两岁多的方如华听到吴铭回来了,喜出望外,摇摇晃晃跑出来让吴铭抱抱,方稚淳的丫鬟也把才九个月大被吵醒后哭个不停的承嗣抱了出来。
吴铭一把抱起女儿,再从丫鬟雨荷手里接过二儿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对于两个儿女猛亲,怎么都亲不够。
来也怪,原本哭闹个不停的承嗣,在父亲的怀抱中竟然不哭了,笑呵呵地用手去抚摸吴铭的脸,让吴铭兴奋不已。
一家人其乐融融,汪月涵和方稚淳相视一眼,脸上都露出幸福的笑容。
融洽的气氛下,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下午五,汪月涵回屋让下人准备晚餐,方稚淳则带着承嗣回房间喂nǎi,如华屁颠屁颠地跟着汪月涵,显然对于年龄的她来,食物的吸引力更大。
同儿子在院子里相对坐下,吴铭拿起儿子写的古从军行,细细品鉴一番后,道:“你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吗?”
汪泽民想了想后道:“虽然母亲没有讲解过,但从诗词的字里行间,我感受到一儿,好像这首诗的作者非常厌战……”
对于儿子的回答,吴铭有些吃惊,这首诗可不简单,能够在汪泽民这个年龄便自行领悟,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吴铭了头,道:“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李欣所作,以汉喻唐,写的虽然是汉武帝开边之事,但实际上却是讽刺唐玄宗的藩镇政策结果引发导致唐朝衰落的安史之乱,全诗充满了反战思想。”
汪泽民似懂非懂地了头,随后不解地问道:“汉武帝是谁?”
吴铭哑然一笑,摸了摸汪泽民的脑袋,以儿子的年纪,想要彻底理解这首诗也的确难了些,不过看到汪泽民虽然算不得极好却十分工整的钢笔字体,心中也极为宽慰,真不愧是老子的儿子
“汉武帝是历史上一位伟大的皇帝……”
吴铭在汪泽民极富求知yù的眼神下,讲了许多关于汉唐两朝的历史知识,到了卫青、霍去病、张骞和班固,也到了李靖、程咬金、秦琼和李世民,最后还饶有兴趣地起了唐玄宗和杨贵妃。
如痴如醉的汪泽民时不时地问一些问题,其中一些甚至让吴铭这个经历过前世网络冲击的半吊子历史家也答不上来,最后只能用“太过深奥”、“你现在不宜接触”为由,简单敷衍了事。
“爸,我怎么感觉你比学堂的老师懂的还要多呢?”汪泽民一脸崇拜地看着吴铭。
享受着儿子敬仰的目光,吴铭心头升起自豪之感,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那是,你老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呢”
“去去去,在儿子面前不要老子老子的,再让我听到一次,你就和大黄睡去吧”方稚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吴铭的身后,拧着吴铭的耳朵道。
大声呼疼的吴铭连忙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目送方稚淳走进主楼大门,吴铭不禁狠狠地瞪了瞪在一旁笑嘻嘻看着的儿子。
很快,汪月涵从屋中走出,喊吴铭和汪泽民进屋吃饭了。
吴铭抱起儿子,叮嘱道:“用工读书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身体营养也要跟上,我可不希望你变成一个书呆子。”
汪泽民连忙头称是,搂紧父亲的脖子回到家里。
晚餐很丰富,糖醋排骨、红烧狮子头、猪肝炒韭菜、芹菜香菇素炒,看到桌子上摆得满满的自己爱吃的菜,吴铭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吴铭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抓一块糖醋排骨来尝尝鲜,“啪”的一声,手背一痛,吴铭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转过头向方稚淳陪了个笑,然后在方稚淳的勒令下去洗手。
吃饭的时候没人话,吴铭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桌上的菜往自己的肚子里倒,看得一旁的汪泽民和方如华两兄妹张大了嘴,若非饭菜做得多,恐怕吴铭能将一桌子的菜给一扫而尽。
半晌不见动静的吴铭抬起头,看到一桌老看向自己的诡异神sè,就算是脸皮一向比较厚,也不禁老脸一红,不过很快,吴铭便坐正身体,严肃地道:“粮食是不能浪费的,你们以后都要学爸爸,大口吃饭大口吃肉,这样才能把饭菜一扫而光”
罢,吴铭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一副我是榜样我很自豪的模样。
“爸,你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来,我这儿还有个狮子头,给你吃。”方如华将碗中的肉丸夹给吴铭,一脸关切的模样……
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吴铭一时间甚至有希望时光倒流的想法,方稚淳和汪月涵听完方如华童真的话语,乐得直不起腰来。
晚饭在欢声笑语中度过,晚上十,三个儿女已然安睡,吴铭抱着汪月涵和方稚淳,坐在花园里,仰头看着满天繁星,静默不语,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短暂相处的机会,佳人如玉,暖香满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