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发着红光的长柄斧头,从身后飞来,直接砍在怪物的身上,顿时恶臭的绿色血液横飞,少女的脸上、身上,都是那发着腐臭味的绿色液体。
她惊恐的愣在原地,捂着嘴巴无声的哭着。
颜无惑快速赶来,一个飞跃,直接从贺兰的头顶飞过,一脚揣在那怪物身上。
怪物发出凄惨的怪叫声,不停地剧烈摇晃着身体。
“混、混沌...”
颜无惑后退一步,猛地一拳打在它身上,怪物话没说完,就被打退了数米远,前面的大猫脸突出一口墨绿色的液体来。
没一会就随着风消失在了空气里,变成了无数碎片,就连地上的绿色液体,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贺兰还惊魂未定,捂着脸不停地流泪。
颜无惑收起斧头,走到她身边蹲下,安慰地抱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贺兰,没事了,别哭。”
被吓到的少女猛地抱住眼前的人,大哭起来。
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墙角那还未散去的绿色光芒。
这地方确实阴暗,也容易滋生邪灵,但这...这种等级的邪灵,却不像是这种地方该有的。
少女清秀灵动的脸庞有了几分沉重,眼里的红色光芒越发亮了。
这邪灵,像是人为投放的。
贺兰抱着她大哭了好一会,最后竟然哭晕了过去。
颜无惑抱着少女,叹了口气,将手掌覆盖在她的额头,消除了关于这邪灵的记忆。
打横抱起贺兰,又捡起一旁的白外套,慢慢的往学校走去。
在少女高挑的身后,那绿色的光芒旁,突然出现了一个拿着镰刀的蓝发少女,浑身笼罩在一层淡白色光晕中,身着白色校裙,看着像是高中生,圣洁无比。
“呵~又晚了一步,被那杂种处理了,扫兴。”
白色裙子的少女一脚踢散那绿色的光芒,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宿舍的颜无惑将贺兰放在床上,黄书音跑过来,担忧的问
“这是怎么了?兰兰怎么了?”
颜无惑满头大汗,贺兰生的高挑,又前凸后翘,抱起来可不轻,这会她甩甩胳膊,揉一揉黄书音的脑袋说
“她低血糖晕过去了,我刚好碰到,累死我了,给,你的外套,刚掉地上有点脏。”
黄书音哦了一声,把外套放下,蹬着小短腿跑去弄了一杯糖水,放到贺兰床边,说
“阿惑,兰兰这样不会有事吧?要不把她扶起来喂点糖水?”
颜无惑挠挠头,她心中是清楚贺兰为什么晕过去的,想了想说
“先让她睡一会吧,等会她就醒了。”
娇小的黄书音点点头,把糖水倒进了保温杯里,拿起那件外套,看了看,感觉有一股怪味。
她拿起来闻了闻。
“噫,怎么有一股腐烂味,好臭啊。”
正在爬床的少女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忘记除去那衣服上面的味道了,邪灵的血液会自己蒸发,但是死物上面可能会有些残留。
“啊,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掉到臭水沟旁边了,你给我,我帮你洗洗。”
她突然从上床的梯子上跳下来,一把扯过黄书音手里的外套,跑去了卫生间里。
穿着兔子睡衣的少女一脸茫然。
颜无惑拿着衣服躲在卫生间里,看着眼前还微微散发着几丝绿色光芒的外套,她一拍脑门。
“日,差点忘记了,这玩意得用酒来处理。”
她头疼的看着手里的臭烘烘外套,想着一会怎么去买酒,啤酒还是白酒?
算了,啤酒吧,草。
头发乱糟糟的少女拿着外套出门了,满脸不情愿地往商业街那边走去,打算去对面的商店里买点啤酒。
学校里的商店不卖酒,还得靠她自己出来解决,天杀的邪灵,长那么丑就算了,还浪费她的钱。
她简直要穷死了好吗!
骂骂咧咧的少女走到马路对面,刚想掀帘子进那间破旧的超市里,这家小店比别的家要便宜两毛钱。
“颜无惑。”
身后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一脸不满的穷鬼颜无惑转过头,歪着脑袋看去。
一个穿着黑色高领兜帽衫的男的站在后面,那头显眼的金发更是不像东都人。
“干嘛?”
他直愣愣的站在那,一板一眼的说
“柳先生找你,跟我走一趟吧。”
少女切了一声,掀帘子进去,先买了一罐啤酒再说。
她喝着啤酒出来,猛干几口,剩下的都倒在了外套上,嘴里念念有词,瞬间白色的外套就干净了许多,那股腐烂的臭味也消失不见。
将外套放在小店老板那儿,她又出来,说
“找我干嘛?有钱吗?没钱不干,老子都快揭不开锅了。”
少女像个流氓地痞一般,揣着裤兜,歪着脸撇嘴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人也不说话,而是转身往后面走去。
她不情不愿的跟上,二人打了辆出租车。
车一路疾驰,穿过几个长长的隧道,来到一处极有科技感的别墅旁。
颜无惑率先下了车,不等人说就自己先推开那小木门走进了别墅的院子。
她才不想付钱呢,出租车这么贵。
男人付了钱,跟着她一路进来。
眼前的别墅是简约风,院子前一个四米宽的游泳池,旁边两把沙滩椅,一个白色小桌,别墅的二楼是全露的落地窗,灯火通明。
“上去吧,柳先生在那等你。”
少女说了句知道了,揣着裤兜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别墅,坐着小电梯上了二楼。
电梯门一开,她就忍不住吐槽。
“一个二楼也搞电梯,真是钱多没事干。”
男人不说话,只是带着她来到客厅,对着沙发上的背影行了个礼。
“柳先生,她来了。”
那人挥了挥手,男人就坐着电梯下去了。
颜无惑自己走到沙发那侧,找了个位置坐下。
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五出头,长得很帅,一头黑色的头发梳理的极好,梳成了个背头,长得倒是很帅,就是那发际线有点不尽人意。穿着黑西装,手里拿着一根没点燃的血痂,翘着二郎腿,一副公子哥的模样。
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这骚包总是一副大爷样子,比她都会装。
“找我干嘛?”
【作者题外话】:帅哥秃了头也还是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