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美男出浴扇子,所有人对黑龙的第一印象全部改观。
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收起扇子,语气悠悠的说:“这是我....”
“你心上人?”
还没说完,白吟马上就抢先开口,给他实锤了一下。
这下在场的各位都沸腾了,开始脑补起黑龙和那画上美男的故事来。
老精灵最为老道,扶了扶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镜,说
“一定是他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然后遇到那画上的美男,于是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温柔。”
说着,狮敖抢过话去,一脸陶醉的说
“肯定是黑龙与那画上的美男相爱相杀,二人大战,打了个昏天暗地的,三天三夜不停歇。最后黑龙负伤,然后那个出浴美男就掏出一瓶神药,替他疗伤,含情脉脉的问:宝贝儿,在一起吗?”
他刚说完,白吟就笑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旁边的玲珑也是肩膀一抖一抖的,憋笑憋得很辛苦。
就连最高冷,笑点最高的无尘公子也是弯了弯嘴角。
看他们脑补这么厉害,黑龙无语的哦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是月下神鹿族的王子,他们部族很烈阳族渊源颇深,你们想找烈阳族的地方,可以问神鹿族。”
他的语气毫无起伏,甚至一点都没有对那出浴美男的“爱慕”之情。
白吟还想说什么,被颜无尘打断。
“你想找神鹿族?他们已经灭绝了。”
一身黑衣的冷淡公子往山洞外走去,语气里带着几分异样的色彩。
要是妹妹真的在烈阳族,那就糟了。
烈阳族的那个小子,现在根本就没有记忆,也不认识她,但那些老头肯定不会放过。
妹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血池山洞里出啦,感受着外面炽热的不得了的阳光,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而此时的颜无惑,还是接受着那岩浆的洗礼,疼的晕过去,又醒过来,浑身上下的衣服都粘黏在一起,连带着皮肉,看着颇为恐怖。
现在她除了脖子跟脸,身上的皮肤几乎已经剥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衣服裤子遮盖住的地方是被粘黏在一起,血肉模糊。
“救、救命...”她有气无力的低声喊着,眼神已经涣散的不成样子。
那岸边的一群人还是在冷漠的看着,这会多出来了几个老头。
黑瘦的老头刚走过去,那秃头的少女马上就笑吟吟的扑过去。
“爷爷~”
“唉,乖孙女儿。”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自家孙女的背,示意她先站到一边去。
那少女哼了一声,站在一旁,挑衅似的对颜无惑扬了扬下巴。
三个老头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并没有多少同情,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常羲,你可知错?”
那戴着大冠冠的老头说话了,嗓音直接传入了颜无惑的脑子里,想不听都难。
她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群人影,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更别提看清楚老头和少女的区别了。
只看见那边一片红色,一个人好像在指着自己。
“常羲,你可知错?”
“知、知错?我...我知什么..错?”少女说话极为艰难,气若游丝,几欲晕死过去。
可身上极大的痛楚迫使她醒来,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身下的岩浆停止了翻涌,温度也降下去一些,可她的再生术没了,也没有任何灵力护体,身上的伤口依旧存在着,并没有消失半点。
老头冷眼看着:“常羲,两千多年前,你勾引我族神子,将他带离禁地,还妄图与他私奔,你可知错?”
面对着一阵穿脑的声音,颜无惑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真是日了,神他妈私奔?
她啥时候勾引过人了?她啥时候想要跟人私奔了?这不是逗她呢吗?
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的,把自己几千年来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她就是想不起跟哪个私奔了。
活了快万年了,她连个恋爱都没有谈过,跟他妈谁私奔啊?
“你、你放屁!”她猛地大声喊起来,扯着了身上被粘在一起的肉,疼的龇牙咧嘴的。
以前受伤怎么没感觉这么疼呢?真是草了。
老头看她嘴硬的不得了,哼了一身,一甩袖子走了,还把岩浆翻滚的速度调到了最快,简直不干人事!
那几个围观的吃瓜群众见长老都走了,也纷纷跟着离去,一个两个的毫无同情心。
剩下被悬挂着的颜无惑,不停地的接受着底下那翻涌着的岩浆,不断地把她的血肉烫坏,又沸腾,疼的死去活来。
“啊!”
“妈的!”
下一波岩浆翻涌上来时,她没了声音,低着头,完全昏死过去。
过了一会,又突然惊醒,大叫一声,咬着牙,疼的眼泪直流。
中间的人已经浑身焦黑,一头赤红的头发也被高温烧成了卷曲状,整个人都不成人样,看着吓人的不行。
与此同时,突然被关进了禁闭室的焰追很是不解,为何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关进来了。
上方坐着的三个长老,神色严肃,看着底下的人。
“焰追,你可认识那姑娘?”黑瘦老头瞪着眼,看着他。
焰追知道是问那个叫颜无尘的小姑娘,马上点点头。
“刚认识的朋友,叫颜无尘。”
这话一出,三个老头都是对视一眼,互相交流了几句。
中间权力最大的大冠冠长老说话了。
“焰追,那姑娘是个妖女,无意间掉入了我族禁地,你怎么能随意带外人进来呢?将她引去火山那儿就行了。”
说着,又苦口婆心的样子开始念叨。
“你要记住,你是烈阳族的神子,是世间最后一只九阳金乌。你的身份极为尊贵,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的,你可明白?”
沉默的看着几位上老的焰追没说话。
他不懂,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他是神子就不能喝别人交朋友,为什么是神子就身份尊贵,不能跟别人平等相处。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受到了身边所有人的尊敬,甚至都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总觉得是自己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