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听了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云月明,眼睛弯弯,笑成一对月牙。
“云姐姐,你为何要不放过我?”
“看云姐姐这番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她敛起笑,故作悲伤,“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姐姐这般生气。”
云月明看着林清这矫揉造作的演技便气急败坏,明明这事儿就算她做的,结果现在还不承认!
而且自己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
她捏着拳头,阴鹜的盯着林清,目光凌厉,仿若要透过她的脸看出真相。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勉强在脸上挤出笑,“林妹妹,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觉得我冤枉你了?”
“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
她和林清对话引起了周围人的讨论。
“这事儿实在玄乎的很。”
“对啊,不会真的林清害的吧……”
“之前不是有传闻说两个人不和吗?”
这时,一个低着头,踩着碎步的丫鬟贴着云月明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她得意的抬起下巴,接着蜂巢就被拿了上来。
贵女们看到后纷纷向后退了几步,五官都不自然的拧成了一团。
云月明指着蜂巢,冷笑,“还说不是你!”
林清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因为蜂巢啊。”
她绕着云月明,笑着绕了一圈,“难道不是姐姐身上洒了花粉才引得这些蜜蜂往你身上扑吗?”
“有蜂巢蜜蜂又不会主动向你身上飞。”
她话落后,云月明的脸色整个都变了,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清,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洒的有花粉?
林清提高声调,声音似嘲似讽,“为了吸引大家的目光,云姐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周围传来一阵嬉笑声,当然大家还是当着云氏的面子不敢大笑出声。
林清眼梢带着冷笑,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既然敢欺负我表姐,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云月明用力咬着下嘴唇脸上的颜色惨白如纸。
她用力攥着手心,双目变得猩红,近乎咬牙切齿道:“真的是你!”
林清背着手,贴着她的耳边继续道:“云姐姐,我们本就井水不犯河水,可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寻衅,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若是以后各自安好,我可以不计较那么多。”
她安慰似的拍了两下云月明的肩膀,“云姐姐,还是快点去换身衣服吧。”
云月明冷笑,恶狠狠地剜了眼林清,随后带着自己府里的丫头大步流星地离开。
“哎呀!”
沈清宁捂着姜素绾的手,“素绾妹妹,你的手好点了吗?”
她的惊呼声引起了秦峥的注意,他注意到姜素绾手指上的猩红,心整个都沉了下来。
他三步两步走近姜素绾,举起她的手,满脸的关切,“素绾表妹,你的手怎么……”
姜素绾愣住片刻后嘴角扯了扯,干笑着从他的手中抽离。
“我没事。”
沈清宁眼底闪过一抹嫉妒,果然,坊间的传闻是真的。
有人道秦峥喜欢自家表妹,如今来看的确不假。
很快,她就恢复了如常。
沈清宁用帕子裹着姜素绾受伤的手,“这怎么是没事呢?”
她蹙着眉,仰头看着秦峥,“秦公子,我身上带有上好的药膏,让我给素绾摸一摸吧。”
秦峥清冷的目光从沈清宁脸上略过,一言不发。
沈清宁咬着下嘴唇,干笑着让丫鬟拿药膏给姜素绾抹药。
期间还对她各种关心,搞的姜素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多谢沈姑娘。”
待其他宾客离开,沈清宁才算是走。
这场诞辰也草草收场了。
而近日云月明在府里出事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坊间到处都嘲笑云月明的话。
秦家重面子,而此时又是在秦家发生的。
林清本以为这事儿而会被秦老夫人和秦匡义训斥,倒是没想到,两位对她也没说什么。
“以后倒是小心些,云家那姑娘不是省油的多难过,为父知道你和云月明那丫头有过节,可万万不能被对方抓住错。”
秦匡义意味深长地说。
林清埋下头,小心翼翼的点了两下。
看来秦匡义也知道云月明是什么货色,在诞辰上发生的事情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算过去了。
“谨记父亲教诲。”
秦匡义又说教了几句,才放她离开。
刘氏在门外见林清出来,连忙走上前,一边向后看一边问:“你父亲如何说?”
“母亲放心,我能有什么事情啊。”
刘氏看着林清脸上洋溢的笑,叹气,埋下头,“还说,你都不知道,我在得知你和云家姑娘有过节的时候有多担心。”
“说来,你表兄好像出来了。”刘氏嘟囔了一句。
林清哦了声,没有在意,以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和刘家扯上什么关系了。
她和刘氏走了一段路后,刘氏忽然蹙眉,捂着心口。
林清注意到后,问道:“怎么?”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如叫大夫?”
刘氏摇头摆手,“无碍,这几日温度不是升高了吗?莫要担心。”
“不可,既然不舒服了,不管是什么原因还是要让大夫检查检查。”
林清可不想让刘氏步入前世母亲的后尘。
见她紧张的样子,刘氏轻笑,“好好,我知道了,不过,”
她顿了顿,拉着林清的手,“你的诞辰礼都没好好过,母亲从前听过,若是诞辰礼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晦气!”
“所以,听母亲的话,过三日便去黄山寺好好拜一拜。”
林清原本想拒绝,可是看着刘氏关切担忧的模样,还是没忍心。
而且,她想让刘氏好好照看自己的身体。
所以迟疑片刻后,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不过一定要好好看大夫。”
“这就好这就好,三日后可是黄道吉日。”
林清有些无奈,怎么烧香拜佛还要挑选个吉日。
三日后,刘氏便早早的要拉着林清去黄山寺。
刚跨出揽韵居的门槛,刘氏的柳眉忽地拧在一起,五官也不自然的扭着。
她扶着门框,吃力地说:“身子还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