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吧，没听说老付离过婚啊？不过我也不十分肯定，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结婚生子了，林鹏都已经上小学了，你问这干什么？”

贺子韬微微一笑，说：“不干什么，随便问问，等方便的时候，我会跟您解释的！”

说完他和苏白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领导，我们就不在这吃了，偷偷溜走，在路上找个地方吃一口，这样能早点回去接触一下案子，你目标大，留下来吧，有什么情况我打电话给秦支。”

秦山点点头，说：“你们啊，就不能好好陪我吃顿饭，还用工作做借口，算了，你们走吧，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回去我也能放心一些。”

贺子韬和苏白赶回春城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两个人在进城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两碗牛肉面，简单吃了一口。

吃了两口面，贺子韬抬头看着苏白说：“你有没有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秦支要来参加这个婚礼，而且，似乎秦支和那个付安邦还很熟悉？”

苏白想了想说：“虽然我对你们公安系统的事儿不是很熟悉，不过，从今天秦支和付安邦的对话上，我感觉得到，两个人似乎曾经是同事，而且，付安邦应该曾经是秦支的领导。”

贺子韬看了苏白一眼，叹了口气说：“你小子不去做搜集情报的工作，真是瞎了，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你就能猜得差不多，却确实算是够牛。

“你分析的对，老付是老资格的警察，曾经是秦支的领导，后来出了点事儿，就下海经商了，这是十六、七年前的事儿了。

“这家伙头脑聪明，人脉也很广，很快就把生意做大，大概五、六年前就已经是公认的本省首富了。……”

说到这里，贺子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苏白叹了口气说：“不能不说这位付安邦确实是个人物既能当官，又会经商，做什么都做得不错，这辈子他也算活得不亏了。”

贺子韬看了看苏白，微微一笑说：“你知道我为啥把这个人的情况向你介绍么？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俩的看法是一致的，林鹏、林素珍，杰西雅还有那位白芷迪就是瑟琳娜，不仅长相相似，而且，他们还有其他的关联，这四个人在你我的头脑里一直挥之不去，如果不能搞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想你也会一直放不下，对么？”

苏白稍稍沉吟一下，说：“你说得对，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我对揭开这个谜底确实有兴趣，你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说。”

贺子韬点了点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的场面你也看到了，付安邦的实力谁也不敢小觑，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任何人也没有能力直接找上门核实他们的身份。

“然而，付家的事确实很神秘，就连秦支这位付安邦当年的老同事、老部下对付安邦家里的情况也不甚了解。

“所以，我觉得，要想查清这四个人的关系必须从付安邦的家里或者身边人入手，你觉得呢？”

苏白微微一笑说：“贺支，你不是又在打我的主意吧？我可是没办法，我就是一个小律师，和付安邦这样的大老板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贺子韬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让你接近付安邦的意思，你今天在付家露了面，又是和我在一起，人家早就盯上你了。

“不过，我刚才在水上餐厅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时你正在和那个林素贞周旋，没大注意，你猜那个人是谁？”

苏白皱了皱眉，问：“在付家看见的熟人？能是谁呢？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会是谁。我认识？”

贺子韬点了点头说：“你肯定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认识，你和这个人还有特殊的关系。”

苏白更加惊讶，愣愣地看了贺子韬两三秒钟，试探着问：“你说的是黎晨曦？和我有特殊关系，又在江城的只有她，她是我的前女友。可是你应该没见过她啊？”

贺子韬摇了摇头说：“不是你说的这个人，是另一个，你刚刚救过的，那个叫殷红的女人。我还奇怪呢，她怎么会在那个地方出现？

“我也只是看了个侧影，她似乎在那里帮忙。稍过一点时间，你可以给她打电话的试探一下，如果她和付安邦家的关系可以利用的话，有你这层关系，也许她会派上用场。

“不过，你也不用太急，我们离开的比较早，这时候估计她还在现场，说话可能不大方便。”

苏白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两人吃完中午饭，因为今天是周日，苏白也不打算再去学校了，就请贺子韬驾车把自己送回了家。

躺在床上，苏白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一点半了，在路上的时候，他给晓宇打过电话，知道董晓宇和凌菲一起上街逛商场了。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给黎晨曦发了一条短信，请她在方便的时候回电话。

没超过两秒钟，黎晨曦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小白，你找我？休息好了么？出国一趟累了吧？这几天上班了么？”

听得出来，黎晨曦的语气很温柔，也充满了真诚的关切。

经过了殷红的事，苏白和黎晨曦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善，苏白出国回来，黎晨曦还在春城陪着殷红，两个人还特意请苏白吃了一顿饭，当然也请了董晓宇和凌菲、方玫。

苏白稍稍迟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虽然那两天连续坐飞机，你知道，我体力好，回来又赶上休息日，哪有时间上班？”

说到这里，苏白似乎很随意地问：“对了，晨曦，你还在春城陪殷红么？晓宇还说想回请你们呢？能给我这个面子么？”

黎晨曦咯咯一笑说：“晓宇请客？荣幸之至，这个面子我能不给么？不过，我和殷红昨晚回江城了，今天刚参加了一个婚礼，要是晚上的话，还来得及，你们是真心吗？我这个人可实在，听说请客，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