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证了想要的信息后，大辰将身体还给了云参参，并向她解释道，“不，我并不知道那么多。二十多年前，我也差不多是个婴儿，等我有记忆力之后，在实验室里是接触不到关于云琼的任何信息的。所有人对他也是只字不提，应该是下了禁令的。如果不是白曦偶然跟我提起过，就算是现在的资料，我也找不到的。”

云参参失落的将硬盘放回原处，她深深叹了口气。在她心里面，素未蒙面的爷爷一直是位英雄，原来……这世界真没有什么纯粹的白色。

云参参将最后一个格子的门推上，强迫自己不再想过往的事，过往的一切用力触摸犹豫烟雾，无从把握。不如将注意力放到眼前，或许再探索新的道路时，过去的答应也暗藏其中。

“那个阿瑞，你还要吗？他似乎，跟你描述的模样，不同了。”云参参温和的问。

大辰的声音很坚定，“要。我相信，原来的他一定是被藏起来了，在他内心深处，他一定在隐忍着，咆哮着……”

“好。”云参参双手环胸，“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把他拉出来。”

云参参说完话后等着大辰赞同她，夸她，然而大辰却没了声音。

“嗯？怎么不说话啦，你在担心我吗？”

大辰能感受到云参参的极细微的心跳变化，她兴奋了，莫名的就兴奋了。大辰自认为可以感知云参参的心理变化和想法的，他做到了，只是……有很多情绪，他并不那么理解。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卖力了？”

大辰没由来的一问，反而把云参参问住了，“什么？什么卖力？”

“昨天晚上你在被暗杀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大辰提醒她。

云参参努力回忆了一下——

“……如果有机会，我是说不违背良心的机会，我肯定会为你削尖了脑袋往里挤的。”

“不是哄你开心，是真的！”

云参参努力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说那个啊……”

云参参又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真的，那种本能反应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就是觉得……因为这是一件对你很重要的事，所以这也是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啊。”云参参如此解释着。

大辰在她身体里沉默了一会，说，“我明白了。”

那口吻，好像真的领悟了什么事一样。

“你明白什么了啊？”云参参自己都被绕晕了。

“我明白，虽然我能探索到你的内心，但也是你自己明白的内心。”

“啊？”云参参没听懂，“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点。”

大辰轻声一笑，解释道，“就是说，如果你的内心连你自己也不知道，那我就不会知道。”

“哦？”云参参指了指自己，“我……不知道我自己？”

好玄乎。

云参参还想再问，大辰却故意岔开了问题，“你就不要研究我了，想想灯塔水母的项目吧。难得资料库扩大到原来的百分之五十，要好好利用。”

“哦，也是。”云参参被一提醒后里面走出了这间资料库。

出门后又抬头四处看指示牌，她要的资料这里并没有，还得细找才行。

田欢从夏商执掌的生化公司出来，身上多了一个帆布背包，看上去平平无奇，任何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这家公司是夏商唯一掌权的公司，里面进行这各种生化试验，有些可以见光，而更多的是不能见过。

但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不是什么生物领域的专家，但灰色地带的话题几乎每个行业都有。

而他的背包里，此刻正放着这家公司最高级别，A级研究成果，价值……

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高的价值啊。

不过是一个精神领域的医疗成果而已——压制另一种人格！

这种药物，其实也很容易被精神治疗所代替啊，为什么夏商会把它列入最高等级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