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吧。”云参参的视线在办公室里乱晃,“我只是想一些思路而已。”
魏禁看着云参参,衔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们公司是有工伤福利的,如果你需要帮助,要尽早说。”
“谢谢,我很好。”云参参知道,这时候她就该死不承认,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病人。
魏禁从办公桌的右侧捏起一份资料,丢咋云参参面前,“这份资料是你的吗?”
云参参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了,那是夏商给她准备的精神障碍病例资料,但她还是假装拿起了看了看,露出惊讶的表情,反驳道,“是有人恶作剧吧。”
“我也觉得。”魏禁站起身,步伐悠闲的走到云参参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凑近道,“云琼的孙女,夏商的棋手,怎么可能是精神病了?”
魏禁的手在云参参的肩膀感觉尤为沉重,好像一直压到了她的心脏,与其说魏禁是在试探她,不如说魏禁几乎是真没信任这份医疗报告。最多也就是让他多考虑了几分钟而已。
但云参参也是输人不输阵的,就算骗不了他,也要迷惑到底,扒开肩膀上的手道,“也不好说,站得高,压力大啊。”
“要不,我给你做个检查吧。”魏禁走在她身侧,那目光如针尖一般,一寸一寸的游走在云参参的肌肤上。
云参参心下更沉了,大辰可特地交代过,她是不能做CT的。一旦身体被看透,大辰也将无处遁形。
“不用。我胆小又惜命,别真查出我有病。”云参参还是若无其事的打趣着,但心脏已经跳得跟野马奔腾似的了。
魏禁倒是一笑,略有赞许的看着她,“惜命的人,不会站到我面前。”
云参参瞥了他一眼,扫到他锐利的目光时,就好像扫过刀尖一样,再这么聊下去,她就要败下阵了,索性就岔开了话题,“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了。”
“哦,你跟薛珈的关系怎么样?”
魏禁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比第一个还尖锐。云参参只觉得心脏都要被人捏得透不过气了,他们什么关系?他们是奸细与奸细助手的关系啊。
“他挺照顾我的。”云参参都不知道此刻要摆出什么表情好,所以就像少女一样露出崇拜的眼神,“他是我的大师兄,技术又好,怎么了?”
魏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似讥讽一样,随后他按了办公桌上的一个触碰键。几秒后,办公室的门打开,四个保安抬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如果不是对他的身影很熟,云参参几乎要认不出他来。
“薛珈……”云参参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那四个保安将伤痕累累的冰冷的大理石上,云参参跪坐在地上,将他扶进自己怀中。他满脸的的血,鞭痕清晰的从左脸一路延伸到右下巴,左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身上也是鞭痕无数,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云参参抱着薛珈,满心疼痛。其实刚才的话她一点也没有恭维的意思——薛珈,在她进公司以后,确实是对她照顾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