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大大你想想啊,你努力了半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没了,是不是很可悲,很不满?”
沈初想了下,认同的点了点头。
“所以,只要宿主大大能够完成任务,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回到死亡的前一天,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对啊,你不是在逃命吗?”沈初疑惑地看着啾啾。
啾啾一改先前的怂样,高傲的扬着脑袋,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底牌吗?只要积分够,我就可以升级,到时候我就一脱现在的样子,成为一个崭新的系统。而现在这个呢就会代替我以前的罪,这样我就是个正规系统啦。还有啊,完成所有任务后,我们系统可以完成宿主大大的任何一个心愿,怎样都可以哦!”
原本还无精打采的沈初一听到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两眼发光,盯着啾啾的眼神似看见热乎乎的馒头般火热:“啾啾,我觉得我刚刚的态度太不好了,我们是谁?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好少年,好系统,怎么可以放弃愿望……任务呢?怎么能呢?所以,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哈哈哈,夫人回来了?有没有累着啊?”还未下马,沈初就听到一阵爽快而又底气十足的淳朴的男音。
“啾啾,信息!”沈初一脸严肃地吩咐着啾啾。
“沈将军名沈国渊,伊海国的镇国大将军,外号战神。对外刚正不阿,公私分明,但有点太刚正。对内宠妻专情,也是个有名的妻管严。所以在育儿上基本都是听妻子应绮的,无小妾。”
综合啾啾给的跟原主记忆,可以看出这个沈国渊其实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比如现在,他这便宜老爹之所以这么开心,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肯定是跟丞相下棋赢了。而沈将军的棋技……不忍直视,也就丞相耐得下性子跟他玩。
原本笑靥如花的脸触及那走姿豪迈,面带桃花的人影后立马变脸,眼神锋利地上下打探从府中走出的人:“怎么?不让初儿回家,也不让本夫人回家了吗?姓沈的你胆子挺大啊?”
招不住自家夫人的询问三连击,沈国渊一脸赔笑加讨好地上前拉过应绮,轻声细语道:“哎哟,夫人呐,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哪敢啊。是吧?别气别气,小心气坏了身体,昂。”眼睛往身后极速寻找,终于找到那救命墨蓝,眼神疯狂示意沈初,差一点就抽筋了。
堂堂镇国大将军,刚正不阿,现在却比狗腿子还要狗腿子,让人看了直呼毁形象,而周围的人竟也见怪不怪了。
这便是沈初见着的样子:一身绣有金黄虎形的素锦长服,身上的纯黑色暗喻着主人的地位非凡。轮廓显明,干净利索,粗燥的双手同时也暗喻此人的身份。黑白分明亮丽的双眼似清澈见底的清泉,摄人魂魄,并亮得吓人。
如此不凡之人像一只大型忠犬般圈抱着小巧玲珑的应绮,那双眼睛也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注视着沈初。
要不是知道你阴险狡诈,腹黑心肠,我都快被那眼神骗到了。沈初在心里默默吐槽。
“公子,你看老爷夫人他们好恩爱啊。”吐槽得正起劲,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语气中是羡慕,更是向往。
闻言转头看向阿离,那张妖艳惑主的脸露出不符合的清纯,明亮的眼底多的是欢喜。像个孩子。
纯得像个孩子。
后下车的顾长歌皱眉看着沈初他们的互动,沈家夫妇的恩爱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也见怪不怪。当然他也不会承认羡慕。决定顺从心意的顾长歌默默走上前,挡住了俩人那碍眼的对视。
沈初看了阿离一眼便离开,自然不知道顾长歌刚刚异常,倒是阿离疑惑的看着顾长歌,但没有情敌的那种敌视。
“哎哟,哎哟!夫人,夫人我错了!”被揪着耳朵往府里拽的沈国渊脸都皱成一团了,咧着嘴大呼着疼。而丢下婢女,儿子“儿媳”的应绮现在只想着要好好处罚沈国渊。
下人们也都习以为常的去做自己的活儿。至于招待客人,自然而然的落给了沈初。
……
“夫人,这样不好吧?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只跪天跪地,这样罚不好吧?”跪在灵堂下的沈国渊捏着自己的两个耳朵,语气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那样的弱。
拿着戒尺,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的应绮理都没理沈国渊,对于他的话也是轻哼一声了事。
“只跪天地?爹,这灵堂里都是沈家的祖宗,您跪了也不亏啊。”沈楚渊,沈家大少爷,是京城有名的商(j)人(s)。
沈家一家颜值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少爷沈楚渊一身青白儒雅风流,乃是堂堂正正的书生气质,举手投足儒雅得当,气质清秀不妖孽。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可惜,此人喜文好商,中的状元,当的是奸商。就凭一张毒嘴,可是聊得来生意,骂的出人才,也算是出了名。都说沈家的两位少爷个个不是凡人,但绝不是仙人。
“楚渊,你好好看着你爹,初儿回来了我还得去好好安排安排。待会啊,给你们个惊喜!”现在才想起某些事的应绮,半遮着嘴轻声而笑。压眼似狐,让人望而喜之。
儒雅礼貌的微笑着,眼底的满是宠溺:“是初儿得了什么美人?让娘你笑得如此开颜。”沈楚渊的语气一向清晰淡雅,也喜怒分明。
应绮笑而不语,起身放下戒尺就离开了,更不管沈国渊的哀怨。
“爹,初儿是沈家上下的宝,你都还敢当着娘的面去罚他,这不就受苦吗?”沈楚渊喝着茶,平平淡淡的说道。
沈国渊偷偷摸摸地往后看了一眼,随后装作无事,起身坐向应绮先前所坐的位置。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咋?老子我还罚不得他了?嗯,这茶好香!”
“哦,是吗?三百文。”沈楚渊依旧是平平淡淡,但眼底的神色却越发精亮。
端着茶的手稍微颤抖,嘴角也是轻微抽搐,瞪大着双眼:“嘿呀!你个兔崽子,咋?一点茶都不愿意拿出来孝顺你爹?还跟我谈什么钱?当初就不该让你去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