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看向铭贵人,原本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一惊完全消失,便是只剩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容荆一番话下来便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出来了。
只是双肩微微抖动,恨不得躲到金贵妃的身后去,香迟略微看看,便知道这也是一个不中用的。却也是长出一口气,耐心的看向此番闹剧。
容荆环顾一下周围随即开口道:
“香迟,此事你怎么看?”
香迟被容荆点了出来,看向容荆的脸色,却也是游移不定,此刻二公主受伤,虽然有人证,也有二公主的指正,但是柔嫔宫中的所言与铭贵人宫中之人说说的却是完全不同,想来便是各有一半真假。
相比容荆也是明白,此事多半是半真半假,各自宫人都是不想要跟着收到惩罚,才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香迟见到容荆将这样一个包袱抛过来,却也不敢不去接,便是微笑了一下便是开口道:
“臣妾以为,公主受伤已成事实,既然双方各执一词,相比陛下也是十分为难,陛下一向公证决断,然陛下对待幼女与爱妃,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必也是两难!”
容荆看向香迟,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尴尬,香迟看了一眼之后,却是,手指轻轻的点点桌子,随即便是起身,乖巧的跪了一下方才说道:
“贵妃娘娘乃是后宫之中比之臣妾尊贵许多的存在,不如让贵妃娘娘想个折中的办法,也能为陛下分忧才是!”
容荆白了香迟一样,却是心中暗道:
“真是朕叫出来的小狐狸,此刻倒是学会了踢皮球,本来是想要她解决了此事,她却偏偏不去接,顺手便是推到了贵妃的面前。若是贵妃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她又该如何收场!”
此刻贵妃也是一惊,她本以为容荆问香迟的意思,便是要重罚,虽说铭贵人自入宫以来,确实分走了她不少的恩宠,但是好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云香迟却是不同,只不过此刻却是见到云香迟将此事交给自己。
不知道为何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觉得此事有炸,刚想要推脱,容荆却是立刻开口道:
“朕问的是你,你便先说一个出来!”
香迟嘟着嘴,却是看向两边,都是摇头,最后方才说道:
“陛下最会让臣妾做这个恶人,公主容貌损伤,此时铭贵人既然在场便是如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不过这刻意损伤公主容貌与,误伤,或者看管不力,却是天差地比,此刻各执一词,再无其他作证!”
香迟略微顿了一顿,却是看向柔嫔说道:
“臣妾晚饭时辰还曾说过,铭贵人这宫中的礼仪学的还不好,想不到刚刚说完,便是酿成大祸,若非当时臣妾与陛下一起,想来此刻也是难脱关系了!”
“虽说公主受伤,但是好在不重,只是皮肉之苦难捱,伤在儿身,痛在母心,想来柔嫔娘娘该是最为难受的,哎!臣妾虽为生养过,却也知道为母的不易,陛下也要多多体谅柔嫔娘娘的心情。”
“哎?不若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