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怎么做?”
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女子声音清冷又落寞。
“难道权势比活着还重要?”
被关在牢笼里面的女人似乎被这质问声给刺激,倔强地抬起笑脸,冰冷的目光从披散的发丝中透出。
“活着?”
于元香冷笑两声带着无尽的嘲讽,“在这后宫之中如果没有权势没有陛下的宠爱,那么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于元香情绪激动愤然起身,捆住双手双脚的铁链‘哗哗’作响。
“你站住云端之上又怎么能够理解得了我们这些站住污泥之中的悲哀。你命好,有皇上的宠爱,一跃变成了皇贵妃。如今皇后病逝,只怕下一个就该你当上皇后了吧!”
灿灿望着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的于元香,疯癫状态让她想起了良珺。
良珺事发之后,陛下并没有深追究,而是秘密处死对外只说皇后在南巡途中感染恶疾病逝而去,以皇后之位葬入帝陵。
她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她明白这已经是盛瑾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凡是有因必有果,一旦选择了去做什么事情那么必要要去承担其发生的一切后果。
“怎么,被我戳中心思没话说了?”于元香望着一身华衣的灿灿冷冷地笑着,“知道吗,我十分讨厌你,讨厌苏岚,讨厌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你们是那样的虚伪,以为用一点的肖恩小惠就能收买人心,在你们的眼中我是不是活得很可怜,像个笑话。对了,我告诉你,你送给我的东西我全部都给毁了,因为我看着嫌恶心,你们这些世家女子真是虚伪的代表!”
于元香越说越激动,一双手紧紧地握住牢房铁栏杆,双手惨败,指甲上还有着残留的红色豆蔻,“我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了,我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又怎么了!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
“没有人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望着于元香这般景象灿灿心中感到十分的悲怜,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于元香的时候,于元香就像是寒冬里的一株腊梅,凌寒开放,梅香自骨。
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着实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自始至终,无法跨越过去的是你的心魔,从来没有将这件事情彻底的放下,所以你才会被它给掌控。于姐姐,我是真心实意称你一声于姐姐,你的傲骨让你扭曲了心理,你完全能有更好的前程。”
于元香凄凄惨惨地笑着,跌坐在地上,“如今的我已经是阶下囚,听说那位没头脑的昭仪已经被处死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了吧。说吧,你带来了什么是毒酒,还是白绫,还是那发着寒光的匕首?”
“谋害贵妃罪灭九族,你做这些的时候难道啊就没有想到一旦事情败露你的家人也会被连累的丢了性命吗?”
于元香黯淡的眸子闪了闪,“他们、他们应该怨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将我送进宫,这个囚笼,金晃晃的囚笼是会将人逼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