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琳说。
――"想必你还记得磁场干扰器的注意事项,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然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脑海里闪过赵亮说过的话,皇甫薇薇朝米琪琳深鞠一躬。
"谢谢你,X。"
赵亮说的那是过去,由于有x的帮助,今天对她来说,十分钟简直是太多了。
而且皇甫薇薇清楚,这对x来说代表着什么:它的身体将由于她再度被消耗一部分。
"不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X记忆体虽然是由数量巨大但是有限的感应器构成的整体,但第一次就这样被人类带走还是破天荒的,所以米琪琳需要先进大厦跟同伴们沟通一番。
换言之,就是米琪琳一个小X答应帮皇甫薇薇没有用,需要庞大的记忆体经过数据分析、权衡利弊后,才能得出帮不帮忙皇甫薇薇的结论。
助理和木小五自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在车上的她们等得昏昏欲睡,任皇甫薇薇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的等着大厅里出现米琪琳的身影。
严啸天会突然结婚肯定另有蹊跷,而他不言明,波斯曼的家庭又背景复杂,她想弄明白其中道理并想办法破坏这门婚姻,只能求助X。
在她的等待中,购物中心大厅墙上的挂钟敲响了一点钟。
良久后,挂钟敲了两下。
每一声,都敲在皇甫薇薇的心上。回忆从前,严啸天逐渐由对她的坏变成对她的好,他是那么爱她,当然,她也是爱他的,但自私的自己只考虑了她的理想。
难道,爱情和理想真的只能二选一吗?
在皇甫薇薇痛苦的纠结中,挂钟的三连发也敲响了。
她终于忍不住了,把头埋在臂弯里再度抽泣起来。
于是,她也就没有看到此刻楼顶奇妙的情景。
冷如冰白如水的月光下,面积大到将整个楼顶都笼罩、一湾银色瀑布从霓虹灯上垂落,反射出幽幽的荧光。
那是X在尽情吸收着月光的精华。
助理和木小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而皇甫薇薇不在车上,她们慌了,四下张望却看见她拎着三杯奶茶从大厅里出来。
她的面色有些憔悴,神情倒是挺从容。
"皇甫小姐,你的事情?"
两人问。她嚼嚼嚼,咽下嘴里的珍珠后才开口。
"我还需要等待,直到时机成熟。"
"那要等多久?"
"等不了多久,他们快举行婚礼了。"
等到举行婚礼的时候,就是要放大招吗?因为她这句话,两个人想入非非起来。
模仿毕业生抢新郎?当着所有人收拾负心汉严啸天一顿?还是就是最恶劣的大闹婚礼那种?
"小五,我觉得皇甫小姐抢新郎的概率比较大。"
在回去的路上,助理小声对木小五说。她没有回答,点点头。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以皇甫薇薇的身份来讲都有点太那个了吧,而且还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她们很想问她,很想劝她,但是抱臂闭目养神的她周身散发比那天还要强的杀气,让他们不寒而栗,动都不敢动。
在学校里,课间的时候,李斌浩给皇甫薇薇打电话。
"薇薇,严啸天让我五天后参加他的婚礼,但新娘又不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要结婚就结啊。"
皇甫薇薇冷冷回道。
"什么叫要结婚就结,不是你俩一直都准备毕业后结婚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李斌浩不淡定了(虽然他本来也很激动)。皇甫薇薇呵呵一笑。
"这个请你去问他,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他登记结婚了这件事情。"
"你们沟通交流一下是怎么回事啊,薇薇,你别这么冷好不好,我不相信他会和其他女人结婚,这其中肯定有原因,前阵子他还说愿意为了你去坐牢呢!"
"哦,谢谢你如此费心打电话来,马上就要上课了,我挂电话了,拜拜。"
皇甫薇薇说,然后她当真挂断了电话。气得李斌浩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放下手机那一刻,皇甫薇薇原本无所谓的脸上,一下子写满了忧愁。
五天吗,那么X记忆体有五天的时间准备。
想控制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尤其是意志坚定的人,对X来说是相当耗时耗力的事情,而且过程中需要的时间不论。
X如果想要最快最省力地控制一个人,唯有倾其所有而为,就像那个童话故事一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严啸天大婚的那天。
婚礼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金鼎大厦顶楼举行,严家和波斯曼家的大多数家族成员都到了,一时间,大厦内外人潮汹涌好不热闹。
对于这突然的强强联姻,很多人除了意外,更多的是不理解:不理解波斯曼会这样轻易的嫁掉。
不过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婚姻大事,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嘛。
载着新郎新娘的婚车,在众人的期待中终于到了。
"严啸天先生,请您和波斯曼小姐站得近一点,我好拍照。"
严啸天和波斯曼款款下车,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和拍照。
不过当有人这么提出时,刚才还娇弱可人的波斯曼立刻大力把严啸天拽得靠近了自己,连高跟鞋的鞋跟都发出一声闷响。
"老公,你要听话哦,别惹我生气。"
她极小声地命令道。他唯有面无表情地点头,温顺得像一只兔子。
而心里却恨不能把这个穿得一身白、性格却黑到骨子里的恶魔大卸八块。
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眼睛,这是严啸天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老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波斯曼再次下达命令。于是,严啸天被她拖着手臂往大厦走。
到大厦门口的时候,一对又白又胖、和小瓷娃娃一般的童男童女拦住了新郎新娘的去路。
"这是我妈咪送给新娘子的礼物,祝披上它的新娘,能和她命中注定的新郎白头到老。"
他们顶着银盘奶声奶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