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严啸天笑了笑,放下杯子。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怎么回报我?"
――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回报,白眼狼。
看来在"他"沉寂的这段时间里,严啸天的一举一动仍然被其看在眼里。严啸天撇撇嘴,拿起了手机。
"骆宾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接通了他的电话,问。他还以为他是真关心他,感动得不行。
有了亲人后,他对感情这种东西分外敏感。
"谢谢你的关心,还不知道结果。医生说要六天才能拆绷带。"
――哼!
"严啸天,我现在过得很好,如你们所说,亲情真是好东西,我母亲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我都觉得我没隐私了,哈哈。"
听他这么汇报了,严啸天嘿嘿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整容效果出来后记得拍照发过来啊。"
"一定的,拜拜。"
然后电话一挂,严啸天就向"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皇甫薇薇给自己准备的圣诞节礼物是什么?
"万一不是毛衣我岂不会失望?所以还是提前知道的好。"
――切,我只觉得你这个人控制欲强,你打个电话叫她出来吃饭吧,中途我会告诉你。
严啸天没想到,他一提晚餐皇甫薇薇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你肯定是想借此打听,才不会让你知道圣诞礼物是什么呢!"
对于她,严啸天的欲擒故纵和激将法永远是有效的。
"吃个饭都能想这么多,真是佩服你,不吃饭就不吃饭吧,拜拜老婆。"
"误会你了真不好意思,老公,晚上我们在哪儿见面?"
"他"说到做到,饭吃到一半就得出了结果。
――是花胶烧海参,严啸天你真有福气,她在学做菜给你吃。
"他"汇报道。严啸天的脸当时就笑烂了。
她居然为了自己肯学习做菜,以前她都是只会吃啊!摇钱树兼贤妻良母,自己的确是太有福气了!
"老公,你看起来很高兴啊。"
皇甫薇薇说。严啸天猛点头。
"一想到你拆开圣诞礼物后,高兴得抱住我大叫老公的样子,我就很开心。"
"切,臭不要脸!"
"只在你面前不要脸,老婆,我们圣诞夜怎么过啊?"
他装模作样地问,她想了想,摇摇头。
"我们都已经很幸福了,还能怎么过啊,想不出来。"
这演技,太像那么回事了吧,要不是自己有"他",肯定被她瞒过去了。
严啸天在心里暗暗佩服皇甫薇薇。
行,她要留点惊喜给自己就让她留吧,这点权利还是要给她的。
谁让她是她的女人呢。
因为太高兴,当天晚上,严啸天说了一晚上的梦话。
"老婆我好爱你,不仅会赚钱,还会做大餐。"
开始皇甫薇薇还能忍着,后来就忍不了了。
爱自己的动机不纯这点先不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拿起电击枪,准备让他好好吃一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够惩罚他的。
"老公,既然人家对你这么好,你拿钱给人家开赌场好不好嘛~。"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他说一遍梦话,她就重复一遍,直到他回答为止。
"可是钱不够怎么办?呜呜~。"
"那就把海川房产卖了啊,老婆更重要嘛。"
她娇滴滴地回道。
"对了,我医生都帮你联系好了,再卖个肾脏,剩下的钱还绰绰有余。医生,这里,你就割他的右肾好了。"
话音未落,她拿起电击枪在他右下腹狠狠来了一下,然后连忙蒙头装睡。
"好痛,我的肾!我的肾!老婆,我的肾没了!"
半睡半醒状态的严啸天捂着右下腹狂叫,见皇甫薇薇睡着没反应,他跳起来,直奔洗手间。
"真的好痛,肾,我的肾脏没了!"
要不是"他"提醒他,恐怕他会跑到医院去做检查。
――都叫了你ta妈别激动了,你的肾没事,刚才是做噩梦。
"呼,那就好。"
严啸天长出一口气,他回到床上,又挨了皇甫薇薇一顿痛骂。
"一个噩梦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真为你是我男人感到羞耻...(此处省略三百字粗口)!"
失忆后的皇甫薇薇固然对他不计前嫌,但两人相处时养成的温柔的脾气也忘了,现在的她本质上和其他黑路上长大的女孩没什么区别,两个字:恶女!
腹黑配恶女,天天不缺戏。
尽管是早晨,也能闻到空气里浓浓的节日气氛。
校园的自主创业区里,今天破天荒地都只做一种生意:卖各种圣诞节用品和包装圣诞节礼物。
大学入口处的两侧路上,也尽是售卖圣诞节周边和包装精美的苹果的小摊。
"以前最喜欢春节,觉得年味浓,现在禁了烟花爆竹,感觉一年比一年淡了。"
看得皇甫薇薇直感慨。要不是这个原因,圣诞节绝火不到像现在这样,首先耶稣基督和华夏有毛线关系啊!
"还好现在大家都开始重视传统文化了。"
谭笑间也很感慨。送任世豪那个中国结,她也给自己编了一个当手机链戴着。
"薇薇,你给你们家啸天准备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你猜。"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飞起,她的圣诞礼物可是很具有西方文化的。
"我猜不出来,不过你这么说我好感兴趣哦。"
"很可惜一小时前已经包装好了,不然拿给你看。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之前已经说过,既然要玩就要玩得飞起,圣诞节除了礼物外,它以神秘荒诞而闻名的故事也是其特色。
以下就是关于这个礼物的故事。
我叫秋风,从我透过一片猩红看到这个世界起,我便被所有人这样称呼了。
"秋风扫落叶,这才配得上它!"
我的制造者,一个浑身多毛、肌肉发达得朵朵凸起如山丘的中年男人端详着我厉声道。
我也端详着他,他和别人不同,那双可以把我一层层从内看到外的眼睛让我觉得恐惧,但是却让我有种同类的感觉,虽然他是人,而我是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