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任先生。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不足,睡一会就会了。"
明显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她说。
"最重要的是,任先生你没必要责怪自己,毕竟是我自己擅自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笑笑,这件事是我误会你了。"
说着话,他用自己的浴巾把她裹好,把她抱起来走向了卧室。他感觉到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于是轻声安慰她。
"没事,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然后他把她放在床上,不顾她的劝阻,去客厅找急救箱了。
任世豪前脚一走,谭笑间后脚就窜起来,从床头拿面巾纸捂住鼻子防止鼻血再次肆虐。
妈呀,刚才那近距离拥抱太刺激了,感觉挨的所有打都值了。她看看自己身上的浴巾,又看看平时决不允许外人碰的床,内心感叹不已。
不愧是皇甫薇薇的师父,好男人啊,一旦发现自己错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听到任世豪的脚步声,她连忙裹好浴巾躺回远处。
"笑笑,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他把体温计递给她,问道。
考虑了一下撒谎可能被会被看出来,谭笑间猛点头。
"任先生我得回到工作岗位上了,不然怕君心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她说。任世豪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随即把一个冰敷贴贴在她脸上。
"没关系,我会给她加薪的。至于你,好好休息。"
"那好吧。任先生你也得休息啊,刚才在电梯里我就想告诉你的,你熬了夜脸色都变黄了,黑眼圈也出来了。"
她伸手抚摩着他的脸颊笑着说。他愣了一下,随即握住那只手,她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想把手撤回去,但是他的手握得好紧。
随即,他的嘴覆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酒店前台。
"笑笑,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咦?"
梁君心惊讶地看着谭笑间脸上敷的冰敷贴,她连忙解释。
"你知道那个擦鞋器对吧?电动的那个,说起来太尴尬,刚才我做卫生的时候脸朝下摔了一跤,脸正正掉进擦鞋器里。"
"...哈哈哈哈~!"
"你别笑了好不好?本来我已经够囧了,要不是任先生及时把我扶起来,我的脸可能就毁了呜呜。"
谭笑间演技十足地揉着眼睛说。实际上她内心也的确有点想哭。
因为,因为明明都已经水到渠成,任先生先生都吻自己了,她却由于害羞临阵逃脱了,实在是太没用了有没有?
时光倒流,回到十分钟前。
谭笑间几乎是闪电般推开任世豪,然后捂住了脸。
"任先生,我配不上你,你还是让我走吧。"
她的眼睛望着掌心的一片黑暗说道,随即她听到他微微有点沙哑的声音。
"笑笑,你说的走,是指回酒店还是回学校?"
"今,今天的班上完我就回学校,我已经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了。"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得先做一件事情。"
随着这句说话,他拿来她的手。四目相对,他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黑宝石一般闪亮的眸子里自己的身影。
"刚才是薇薇转告我的,那不算,现在你自己告诉我。"
他说。她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什么,他的意思是要她对他告白吗?
"做完我就放你走,要不然..."
说着话,他又开始吻她,吻她的脸,吻她的脖子和锁骨,羞得她连忙答应不迭。
"任先生,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次是激吻,久别重逢、紧紧拥抱住彼此就算世界崩塌也不放开的那种。
怎么回事,虽然这是她做梦都憧憬的,但说好的自己答应告白他就不动自己呢!
良久后,任世豪的话让她如升天堂。
"小糖葫芦,我接受你的告白,如果你毕业后我还活着,我就娶你。"
时光,回到现在。
――小糖葫芦
一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任先生由于看光了自己,竟给自己娶了个这样的昵称,谭笑间就捂住脸,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没事,人都有失手的时候。"
梁君心还以为她在想那个擦鞋器,安慰她说,谭笑间索性抱住她,伤心得(幸福得)抽泣起来。
A大学。
"我师父要娶你,哇~!"
大清早地,突然得知了这个提神醒脑的消息,皇甫薇薇整个人都沸腾了。
师父的话不会随便说,她没想到谭笑间居然真成为自己的师娘了,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谭笑间也是。聪明的她省略了浴室那一段,只告诉了皇甫薇薇自己告白任世豪,以及他激吻后回复她的事情。
"薇薇,你师父说出于彼此安全考虑,我现在不能再出现在酒店里了。"
"这是当然的。首先,任世豪的女人这个社会位置就是一个活靶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师父的命。"
皇甫薇薇说。谭笑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那她呢,为什么她每次都独来独往?
"纯属运气好。我不喜欢保镖跟着,感觉很拘束,其实我自己随身带着电击器之类的东西的。"
她说。然后她对谭笑间讲了自己和申斐斐上高中时曾被绑架的事,对此,谭笑间也有耳闻。
"薇薇,我倒觉得是因为那次你宁死不屈,不法分子们认为你不是合适的绑架对象,所以才没人动你。"
"一半一半,毕竟人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生物。"
掐指算来,皇甫薇薇来澳门上学已经有半年多了,让人深恶痛绝的夏天终于熬了过去,令人欢欣雀跃的寒假马上就要来临。
其他同学们只需要收拾行李就行了,而皇甫薇薇和严啸天,却面临着一堆麻烦事。
这段时间购物中心和海川房产公司工作的安排,回华夏国见双亲需要准备的礼物,都得准备妥当。
而严啸天考虑的,则是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老婆,圣诞节礼物你准备送我什么啊?"
拔罐拔到一半,他手枕着她的背问。她吃惊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