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天,你岳父是存心要让你出丑啊。
"他"开口,说道。严啸天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难道他不知道吗,他在任世豪自谓是师公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哼,要不是现在薇薇失忆了,谁会怕他!
在任世豪的监督下,皇甫薇薇详细向严啸天解释了鬼王牌的玩法。他一边听,一边留意谭笑间的反应。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看见荷官,他很怀疑他和皇甫薇薇两人真赌时,任世豪会让谭笑间来发牌。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笑笑,现在你可以发牌了。"
确定严啸天听懂了,并把基础下注金额定为一百元后,皇甫薇薇扭头吩咐谭笑间。
谭笑间虽然不是荷官,但洗牌手法很利落,加上她那双白皙纤细的手,居然洗得很有美感。末了她把牌递给上手的皇甫薇薇切牌,神情也非常优雅矜持。
这是严啸天来之前任世豪亲手教她的,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这次经历。
"谭笑间你原来是专业人士啊。"
严啸天赞叹说。她这才露出了腼腆的微笑,但一闪即逝。
"笑笑洗得真好看,但愿我拿到手的是好牌。"
皇甫薇薇也说。
如果她知道严啸天在邀约她前做过训练,而任世豪在她电话他后也通知了谭笑间做准备,她一定不会参与这场赌局。
是的,在"他"的指导下,严啸天临时做了听力和算牌的训练,足够令皇甫薇薇对她刮目相看。
"跟注两万。"
在双方都要了牌后,严啸天提出。如果是别人,皇甫薇薇一定会拖延一下,但对方是经济状况不好的严啸天,她当即提出看他的牌。
"薇薇,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我直接报牌面了啊,我是JJJ2,比你的777Q大。"
他轻描淡写地说。另外三人的神情却变了。
严啸天居然知道牌面,他怎么做到的!
――本来还指望你老婆跟一下存点赌本,没想到她心软,看来你今天有点悬
"我是777,严先生,你算牌了?"
皇甫薇薇惊讶地问。严啸天笑着点头,不料她爆发出一声尖叫。
"好帅!"
任世豪不爽地哼哼了一声。
"薇薇,矜持点,这有什么奇怪的。"
"师父,严先生能根据听力和谭笑间的洗牌手法算出牌面,这么专业是很厉害啊。"
说着她扭头望向严啸天,笑骂他。
"严先生你真是个骗子,还要人家教你,但你比人家还专业。"
其实她和严啸天也会,但因为计算起来太麻烦外加要全神贯注,稍有不慎牌面就会计算错误,所以师徒俩一般不算牌。
"薇薇,之前我们在玫瑰山庄居住时我看你算过,我这都是跟你学的,所以你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
一提起这个,严啸天的心头就不由泛起阵阵酸楚。
"哇,那我们以前在一起时你还看我赌过什么?"
"赌马赌球等等,几乎什么都看你赌过。"
"天啊,那难道你都学会了吗?"
"差不多吧?我也是今天突然想起来,然后开始试验的。"
说着话,第二局皇甫薇薇又输了。
不过这次是她故意输给他的,还是那句话,考虑到他经济状况不好嘛。
反正师父也不会算牌。
严啸天是不知道,但"他"和任世豪却看了出来。
"薇薇,既然严先生是专门来玩的你就认真些对待,别让严先生扫兴。"
任世豪说。皇甫薇薇嘟起嘴。
"人家哪有不认真对待呀,严先生你说我有没有?"
――有,看严啸天这么穷,却要交10万块的包间费,你恨不得一局就输10万块给他。
"他"吐槽。严啸天蹙眉。
然后他说出了所有人都没料到的话。
"有,不过我觉得薇薇你是睡眠不足的缘故,要不然换任先生来吧?"
此言一出,且不说皇甫薇薇,谭笑间都吓得脸为之色变,任世豪哈哈一笑。
这小子看来不是有了什么超自然能力,而是精神出问题了。
"怎么样任先生,能让你屈尊大驾吗?"
严啸天继续说。
原本只是单纯想和皇甫薇薇赌让她惊喜一下,却没想到是处于这个岳父监督阻挠的情况下,更别提皇甫薇薇还因为自己穷,把把都让着自己。
太ta妈让人火大了!
一个多小时后,严啸天精神萎靡,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坐进了回购物中心的出租车。
奋战了一个多小时,还以为自己能把任世豪输得缴械投降,谁知结果却是自己收获了一张一亿一千多万国币的欠条。
一亿一千多万国币。任世豪气势汹汹地拿着欠条,脸上尽是鄙夷之色地盯着他的那一刻,他以为他要逼他卖内脏什么的来还债。
没想到他却引燃欠条,用来点他的雪茄。
"我了解我徒弟的脾气,哪怕你输得更多,她也会背着我给你钱把欠账还了,不如我现在就把欠条毁掉,一了百了。"
"严啸天,我真的不想再浪费精神训斥你这个人。你以前是个垃圾,现在也是,请你以后不要再找理由接近我徒弟!"
想到这里,严啸天怒气冲冲地拿起了手机。
害自己被任世豪羞辱,这都是"他"的错!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可以确定我算出的牌面结果是百分百正确的!
"正确才怪,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输?"
严啸天怒吼道。虽然有几局的牌面的确和"他"预测的一样,但更多的是他被任世豪手里险胜的牌面打得毫无还击之力。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靠赌博吃饭。而且我觉得你太不慎重了,有谁练级一开始就直接打大BOSS,跟找死无异。
"靠,你别想我跟你合作了,以后我也不会相信你了!"
严啸天和"他"争吵的时候,皇甫薇薇和任世豪正对着空气沉默。
按理说,严啸天离开,谭笑间皇甫薇薇随后也会离开,但谭笑间走了,皇甫薇薇却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扶手上,欣赏任世豪点雪茄。
"师父,我真心不理解雪茄有什么好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