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的眼神一看就是心机很重的人,我好怕,我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皇甫薇薇怯生生地说。六哥哈哈一笑。
"你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值得怕的。"
"可是她不希望看到我啊,我倒无所谓,我不想家明替我为难。"
六哥在这方面显示出了他的见多识广。
"豪门恋爱都是这样的。皇甫小姐,你运气好还没情敌,不然的话恐怕你更头疼。"
"六哥,我跟刘家明是纯哥们,情敌什么的跟我无关。不过你说的这倒提醒我了。"
脸上带着猥琐的笑,皇甫薇薇望着六哥。
话说刘家二兄弟,刘富国一直单着是因为太花心,但刘家明人又帅又优雅又多金为什么也单着?不会他人有什么毛病吧?
面对她这八卦的问题,六哥乐了,人也八卦起来。
"我才来一年,外面传的版本是他忙没时间,我听说的版本是他要求高。"
"怎么个高法?"
"你听说过日月湾有个作家娶了个第一女神然后闪离的吧,原因是嫌弃人家会拉屎,刘家明他差不多就是那种男人。"
哇,没想到刘家明这么变态的,皇甫薇薇算是刷新世界观了。
一老一少八卦到刘家明的卧室门外才分手,临走时六哥还给了皇甫薇薇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咦,我懂得什么?"
她不解。但他人已经走没影,她也只好推门进去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得跟拍恐怖片似的。
"家明,我来看你了哦。"
皇甫薇薇一边说,一边在墙壁上摸索着摁亮了吊灯的开关。
然后她顿时被吓住了。
刘家明脸朝下趴在门对面的大床上,腰部以下盖上了被子,而腰部以上直到肩背部,密密麻麻都被白纱布缠满了。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药味,显示出昨天这里发生过什么。
"薇,薇薇,你终于来了。"
刘家明气若游丝地说。她嗯了一声朝他走去,同时不住抚摩着自己的胳膊。
因为大概是怕天太热伤口感染,卧室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低得感觉把人都要冻僵了。
"看上去很疼啊,什么弄的?"
她在床沿坐下,问他。得知是家法藤鞭后,她微笑。
"那还好,皮外伤。我老爸和亲戚过去经常被砍得血肉模糊地回家,但是敷上专门的刀伤药后,几天就愈合了。你家既然有家法,那应该也有药吧?"
"呵呵。"
刘家明显然想说更多,但多说一个字他的背也会跟着抽痛,只能缄默。皇甫薇薇见状拉住了他的手。
"好痛。"
他的手也随之握她的手握得更紧,她叹了口气,两只手抓着他的大手揉啊揉。
"刘家明你就是个笨蛋,我有什么好的啊。"
"哼!"
过了一会,刘家明再度说话了。
"薇薇,我好冷哦。"
她给他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以下。
"薇薇,我感觉出不了气呼吸不了了。"
他又说。她嘟着嘴望着他。
"废话,你这样趴着睡是肯定的啊,那我把你扶起来吧。"
她看着他慢慢地侧过身,明亮的灯光下,帅气的他朝她绽放出一个很神秘的笑容。
"唔?"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就被他拉到了床上,被捏住下巴亲了一下嘴唇。吓得她哇哇怪叫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受伤了不能动吗?!
"哈哈,薇薇你真是太可爱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挨打,只是家里来了外贼,我父亲做戏做给别人看的。"
说着话,他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脸颊和唇上印上无数个吻。
"不过,要装受伤的确挺难受,所以我决定待会趁着夜黑风高逃之夭夭。"
原来是这样啊,他又骗了她!
皇甫薇薇的火腾地就上来了,她正想赏他几个大嘴巴子,就听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儿子,我给你送午饭来了。"
是刘母的声音。皇甫薇薇想爬起来钻衣柜里面去,却被刘家明一把摁住塞进了被子里。
"你干嘛啊!?"
她惊呼,他有力的大手死死摁住她。
"废话,你想我真的挨打吗?"
"儿子?"
刘母又叫了一声,看皇甫薇薇乖乖地不动了,刘家明这才应了一声。
"家明,怎么这么久才回答我?"
刘母问。趴床上裹着被子的刘家明哈哈干笑起来。
"刚才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没事。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菜。"
刘母慈祥地说。刘家明看了门一眼,确定门关好了才裹着被子爬起来。
而皇甫薇薇自然也随着他的动作坐在了他怀里。被子是比着大床缝制的,而她身材娇小,他裹着被子一点也看不出里面还藏了个人。
然而这时,刘母说话了。
"儿子,你不热吗?还是把被子推到一边吧。"
"唔,好。"
刘家明笑着从身前把被子扯到了身后,然后...披在了背上,然后把被角打了个结。
这样,藏在被子里的皇甫薇薇就不得不整个人贴在他背上了。靠,这家伙不会是想借此占自己便宜吧?
"母亲,你看我像不像武侠片里的大侠?"
刘家明问刘母。她捂嘴直笑。
"像。乖儿子,我昨天都想说,其实你假装情痴骗刘蔓玉的样子更像。十足电影里卧薪尝胆报仇的大侠。"
"哈哈。母亲,空调冷,我先把饭吃了。"
说着话,他拿起了筷子。随即感到肩背部一阵刺痛,筷子差点没掉地下。
不用说,一定是皇甫薇薇闷在被子里不高兴或者听到刘蔓玉的名字感到吃惊,用手猛恰她泄愤呢。
刘家明反手轻轻拍了拍肩背,暗示她不要动。
"怎么了儿子,要不要我帮你抓?"
刘母真的是爱儿入骨,不仅把午饭给儿子端来看着儿子吃,还要替儿子抓背,皇甫薇薇听着都有点小感动了。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自己现在很危险好吧。
"不用,母亲,我等会还要看书,不能吃太多,这些就行了。"
说着,他把吃了几口的饭碗放回了盘子里。刘母看看盘子,又看看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