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浩和严啸天是好朋友,戴磊,这件事发生前李斌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报告董事长,没有。"
话音未落,严本正告诉了所有人一件事情。
"据我所知,半年前,天地集团和鸿运公司竞标同一次项目,后来是天地集团采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标..."
华夏国发生的事情,戴磊没有告诉严啸天。
一来是因为天地集团是聂家父女的产业,严啸天和聂文泫有点友谊,二来是他在外散心,知道这种事难免破坏心情。
严宏志也这么认为。所以众人忙着开会,严啸天却在酒店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甚至还做了一两个和薇薇缠绵的美梦。
直到皇甫薇薇的电话比闹钟更准时地把他叫醒。
"啸天,你应该到了澳门了吧。其实我还忘了说,你帮我向周问个好好吗?"
"唔?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过去你不是讨厌应酬这种的吗。"
严啸天有点惊讶。电话那头的皇甫薇薇轻轻笑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周和你有点交情。你去吧,反正你又吃不了亏。"
她这么说让严啸天越发疑惑。
她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然而由于没人告诉他天地集团的事情,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这上面:她让他去拜会周是为了保持关系,给他留后路。
"薇薇,告诉我原因!"
"哎呀,说白了吧。人有旦夕祸福,你去和他联系保持着这层关系,万一哪天需要用到呢!"
"喔,原来如此,老婆你真好!"
严啸天大笑。那头的她回了一句"好个屁啊,迟钝大王"后挂了电话。
没错,不管是为了快要来临的明天,还是薇薇所说的未可知的将来,他都有必要去抱抱周的大腿。
这么想着,严啸天心情愉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薇薇,你原来和我一样填报了澳门A大学啊!"
上午的课结束了,皇甫薇薇正说回寝室啃她的粽子外加补觉,谁知申斐斐冲进了教室,抱着她大叫道。
听得她满头雾水。
"我们都是澳门A大学,以后我们就是校友啦!不,是室友,因为我肯定要和你住一个寝室的!"
这下皇甫薇薇总算是听懂了,她笑着捂住她的嘴。
"等等,斐斐你弄错了,我没有填报那所大学啊。"
"怎么可能错。我妈妈刚刚把你的志愿表给我看了,因为她知道我们俩是好朋友..."
皇甫饕和皇甫武正在监督工程进度,佣人踏踏踏地从不远处的别墅跑了出来。
他的手里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
"老大,电话,是薇薇小姐打来的。"
他说。皇甫饕看周围人一眼,笑着示意他们堵上耳朵,然后他才接起了电话。
"老爸,我的志愿是怎么一回事!"
"..."
幸亏有他的事先提醒,不然众人的耳朵铁定被皇甫薇薇的高分贝震聋,然后是一番同样高分贝的咆哮。
"说话啊!为什么自作主张给我填报了澳门A大学!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尽情放飞自我了吗...(此处略去她五百字以上的愤怒)"
不过任她怎么吼叫,都没人回话,到后来皇甫薇薇只能发狠了。
"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去,我现在马上回来。要是你不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一辈子都不回家了!"
然后她挂掉电话,拿起手袋准备离开教室。这时化学老师吴走了进来,这位以严厉出名的男人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
"你要翘课?"
"报告老师,是家里有事不得不离开。"
"喔,有什么事比学习还重要?"
吴问。不等她解释,旁边的同学已经七嘴八舌把事情告诉了他。
"至于吗,澳门大学的分数要求很高,你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吴说着话,又看看申斐斐,"最近天天在补习班看到你,浪子回头了啊。"
"monsieur!我一定要考上澳门A大学!"
"唔,照你天天营养过剩那般补习有可能,至于皇甫薇薇,我觉得你回去找你爸理论浪费时间的几率比较大,所以还是安心上课吧。"
说着话,他拿出教程教具。皇甫薇薇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片刻后,她从手袋里拿出了课本和笔记。
"嗯,这才对。"
吴说,随即转过身。她托腮,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的背影。
其实,有件事她很想告诉他。
就是现在他教授的课程,还有前天昨天他让她做的题,她全都能够轻松搞定。但这种话说出来,只会徒增矛盾,所以她还是缄默比较好。
唉,大不了自己这阵子不回家了。
三天的散心结束了,严啸天回到家里,骤闻天地集团的变故,惊得他目瞪口呆。
当他得知种种证据都表明是李斌浩管理的鸿运公司为此捣了鬼时,他简直吃惊得无以复加。
以前的李斌浩的确会做这种事,但是现在,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堂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被他召到办公室询问这件事的严德浩答道。但严啸天还是摇头。
他觉得这件事肯定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也许吧,堂侄,你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土产回来啊。"
"有,美女一群。"
严啸天递给他一张上世纪的绝版DVD。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永远活在碟片中。
"哈哈,没想到你也好这口,谢了啊,拜拜。"
"谢就不用了,你别向其他人暴露我俩的关系就行,毕竟你的两个哥哥可不是省油的灯。"
严啸天看着兴奋的他,回道。严德浩的神情立刻少有地便了严肃。
他用一张旧报纸裹了那张DVD。
"说得对。一来方便我俩暗中行事,再说这样也是极有趣的。"
严德浩一走,严啸天就给李斌浩打了电话。
目的自然还是天地集团那件事。
李斌浩的反应超级淡定。
"你猜对了。这件事的确不是行内人猜测的那么简单,应该说,它的真相根本不是从目前所有表象所能推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