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来到公寓时,季宁有些吃惊,她问沈邃是不是要做康复。
沈邃没有回答,笑了笑了和私人医生进去了,季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而沈安只是默默的玩着电脑。
看了一会儿电视,季宁还是觉得不放心他,决定进那个房间看看,但要走过去时。
沈安开口说到,“季宁有些伤,我哥并不希望你看到,他怕你心痛,所以就在这看电视吧。”
季宁听闻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回来,继续看着电视,声音轻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哥的腿没了,所以无论我是否有没有看到,我都一样的心疼,可是如果说他为了他男人的尊严我可以不进去看,昨天夜里他来回上下楼梯上了很多遍,他肯定伤到了那伤口。”
季宁说到最后一句,有些哽咽,眼眶微红的看着电视剧,电视中的男女,欢欢喜喜的笑着,可是她的心情却无比的复杂,担忧。
“季宁别怕,我哥这三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你无需担心,开心一点,我哥最希望的就是看着你笑了。”
沈安开口安慰道,随后起身去冰箱拿了一个冰淇淋,给季宁说到,“别红着眼睛,你红着眼睛,等一下我哥出来,他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季宁听闻立即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说道,“嗯,我不伤心了。”
而房间内沈邃已经将西装裤脱了下来,露出了修长笔直的一条腿,而另一条腿是黑色的金属制作而成的,他躺在了专门的手术台上。
而私人医生王医生和助理则是把沈邃安装着假肢的那条腿,动作缓慢地取下了下来。
“你明明知道这一条腿的伤口特别的深,你怎么还如此的折腾这条腿呢?你再这样伤下去,可能这个假肢都带不了,沈先生你有可能会坐一辈子的轮椅。”
沈邃听闻面上面目表情,即使大腿根部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不过他也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额头间的汗珠暴露出了一切。
磁性的的声音说到,“我知道,只是为了值得的一切,哪怕做一辈子的轮椅也无所谓。”
王医生听闻叹了气,摇了摇头说道,“沈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这条机器腿,因为你昨晚是不是上下了楼梯很多,所以他有点损伤,需要重新做一条新的,而新的要等明天从国外才空运过了得来,所以这几日麻烦请你坐一下轮椅。”
沈邃听闻漆黑的瞳仁,没有一丝波澜,不过听到要坐轮椅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语气还特别轻松的说道,“嗯。”
王医生看着,因为戴着假肢上磨损都出血了,怒不由的皱了眉头。
“忍着一点,我要给你消一下毒,用酒精比较好一点,碘伏怕不够干净。”
“好的。”
因为昨晚戴着假肢的缘故,大腿中部的断处有了磨破皮的样子,为了清理伤口,只能用到酒精。
刺鼻的酒精用棉签轻轻的擦拭,再沈邃中断了的中大腿中部的位置,一下子就白的冒泡。
看着都是极疼的,而医生助理在一边用纱布慢慢的吸着那一些流淌出来的污血。
最后医生拿起纱布,把腿部包了起来,包好之后说到:“对了沈先生,因为你的腿部有磨损,假肢最近还是不要佩戴了,你带上去也不利于伤口恢复,我给你的建议,就是等伤口好了之后再带上,而这样的磨皮损伤两日时间变好,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坐轮椅两天不要戴假肢。”
沈随风轻云淡的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在王医生的帮助下,坐上了轮椅。
吃着冰激凌的季宁,是淡淡的草莓甜味,外加冰凉的口感,十分的好吃,看着电视中的人物,全面无表情,平静的眼眸里全是一片担忧,但听见房间响起来之后,缓了一下才回过头看去。
沈邃上身依旧剪裁得体的西装西服,而下身是西服长裤,但是一只腿的裤脚却是卷起来的,露出了很空的一截。
季宁平静的看了一眼便转身坐下,可在转身的那瞬间红了的眼眶暴露了她此时难过的心情。
季宁深吸了一口气,大口的吃了一口冰淇淋,随后努力的让自己平复好了心情。
而沈安看到沈邃坐轮椅出来时,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倔强的打开电脑,慌乱的手指乱按着电脑,电脑屏幕就出现了死机的情况。
医生推着沈邃到沙发口处,季宁看着被推过来沈邃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不过她还是极致的忍着,尽量不露出一丝难过的情绪,的说道,“怎么样,好好点了吗?”
医生开口说道,“沈先生这几日可能都要坐着轮椅,因为新的假肢还没有空运过来,而昨夜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沈先生断口处有了些思念的磨合伤口来,小姐这是要还麻烦请你晚上的时候帮忙擦拭一下,每日三回。”
季宁起身接过了药,看着手中的药点了点头说道。“嗯,知道了,谢谢你,医生最近病人有需要忌口的吗?”
“这个倒是暂时没有,不过尽量还是要忌酒和辛辣至极的食物。”
季宁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交代完之后王医生和助理便走了。
季宁把药放在了一个玄关口处,便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邃说道,“现在的你坐在轮椅上,是不是可以让我为所欲为啦?”
沈邃听闻,语气极其温柔说到:“沈安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我们进房间里说。”
季宁听闻十分无语的说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要推你进卧室睡觉啦,你的房间是哪个?”
沈邃指了公寓转口玄关处,
季宁推着轮椅过去有三个房间,而根据沈邃的提示开门进去,很大,有一个办公桌,有个书柜,还有一个衣柜,然后就是一张大床,床上的用品是白色的,符合仅沈邃这样的性子。
“走吧,我扶你到床上。”
“睡着觉穿着衣服不舒服。”
说完沈邃张开了手臂,季宁立即懂得意思,然后脸有些冷冽说道,“大哥,你的手不能动吗?”
沈邃特别无助看着季宁:“我现在是病人。”
“我知道,可是你可以自己脱衣服的呀。”季宁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坐轮椅上的男人,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