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温香浮动着,宁不器醒来。
怀中抱着白思思,握着她的脚儿,身后是言真真,两女睡得正酣,脸蛋上带着一种熟睡后的嫣红,染着雪白,有若海棠一般。
低头在白思思的嘴上亲了几口,她回应着,一边还迷迷糊糊说着:“爷,爱你……”
宁不器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闻着那种香味,松开了她的脚儿,慢慢起身。
言真真醒了过来,她是顶尖的高手,自然也算是警觉。
“老公,我为你更衣。”言真真轻轻道。
宁不器起身,任由她为他更衣,之后他出了帐子,洗了脸、刷了牙。
银杏和唐芳已经起来了,点上了火,正在煮粥,一侧的火堆上还架着四条鱼和两只肥兔,兔子的香味飘着,升腾起的水汽融入了空中,却又转瞬消失。
宁不器坐下,楚天厚从火堆中摸出十几个烤地瓜,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说道:“殿下,地瓜真是太好吃了,多亏了殿下把这种作物带到了西关。”
“好吃就多吃几个。”宁不器笑了笑。
银杏用刀切下了两条兔子后腿,递给了宁不器,他慢慢吃着,加入了辣椒粉的兔子肉更加好吃。
宁不器吃完之后,唐芳端了一碗粥过来,粥是大麦粥,吃完之后身上热乎乎的。
“真真,你去看看思思起来了没有?”宁不器扭头吩咐了一声。
言真真转身进了帐子,白思思已经起来了,刚刚洗过脸、刷过牙,正在梳着一头长发。
“思思姐,你的头发真好,又长又黑,还很滑嫩。”言真真一脸羡慕道。
白思思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腿上是一条白色的裤子,里面裹着一层薄棉,相当保暖。
她笑了笑:“你的腿很长呢,而且细而有力,爷真是很喜欢。”
“老公更喜欢思思姐,你的腿长而柔软,我的腿上全是肌肉,就是太结实了,老公说着喜欢,但明显都被姐姐吸引去了。”言真真低低道。
她的心里却是浮起几分的异样,要知道从前她可是素来瞧不起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只想着掌控一切,但现在却是在和白思思聊着如何讨男人喜欢的事。
却偏偏她还没有半点排斥,自然而然就接受了,这让她的心中明白,她已经被宁不器完全给征服了。
身心都臣服在他的面前,只想着如何讨好他,舍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两人手挽着手走出帐子,楚天厚将帐子卷起来,背在后背上。
出发时,宁不器让楚天厚将火熄了,宁不器抱着白思思跳到了马背上,拢着大氅,纵马而行。
白思思从前极少长时间骑马,这肯定有些不适,但她的臀儿肉厚,再加上借着宁不器的力量,倒也能支撑住。
出了西关,风小了一些,只是旷野中的雪依旧在,到处都是白色,马蹄的声音单调沉厚,不断向前。
白思思将头探出来,看着四周,大氅下的香味浮动着,飘了出来,好闻至极,宁不器的手也不老实,慢慢抚上了她丰盈的腿儿。
“爷,我记得前面有几个庄子,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白思思一脸好奇,脸颊上一片晕红。
宁不器想了想道:“还在的,这里没什么变化,和十数年前一样,只不过村子里的人换了,老人故去,新人出生,这就是轮回吧。”
“是啊,我也老了呢。”白思思叹了一声,眸子里带着几分的失落。
宁不器伸手拍了一下,这一次有些重,“啪”的一声回荡着。
白思思的身子一麻,臀儿生疼,靠在他的胸前,眸子里水汪汪的,接着低低道:“爷,又惹你生气了?我其实不是真觉得自己老,就是怕。
怕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陪爷,怕以后年老色衰,被爷给弃了,爷,你看,阿离与宝华年纪相差不多,我如何争得过她?”
“所以我现在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这并不仅仅只是贪恋你的身子,更多的是让你宽心。
人都是会老的,不老的就是妖怪了,但就算是你老了,我也依旧会让你为我暖床,依旧要握着你的脚睡觉,握上一辈子。
这不是说好听的,而是在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会爱你一辈子的,将来你的孩子和阿离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宁不器轻轻道,手触着她温润的肚儿,暖着他的手。
白思思仰头,主动亲了上来,亲得很用力,许久之后才趴在他的怀里,低低道:“爷,你总是这么会说话,让人家心里想哭,而且也想……”
低低的说话,透着女人的嗔,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四周扫了几眼,言真真、银杏和唐芳已经到了前面,楚天厚在最前方,离开他已经差不多有五百步了。
“真是个妖精。”宁不器轻轻道,马速却是慢了下来。
大半个时辰之后,白思思的身子软绵绵的,一点气力都没有,宁不器为她收拾了一番,伺候了她一番,这才提速。
大氅笼着,将她的身个身子笼住,头也不露,片刻后她睡了过去。
阳光温熙,一如宁不器的心思,这样的妖精让他觉得不虚此生,直到回到上京城时,他的心依旧有些烈。
驻马而立,前方是密密麻麻的军队,那应当是宁楚原的军队,只不过大军明显已经失了勇气,很多的人身上都带着伤。
“殿下,这支军队应当是要败了。”银杏轻轻道,接着话锋一转:“士气低沉,伤亡太重,成不了大事,只是我们如何进城?”
宁不器想了想道:“我带着思思从一侧绕过去,你与真真、唐芳、天厚从城门进去吧,相信时间不会太久了。”
说完,他抱着白思思跳下马,几个起落消失在眼前。
楚天厚牵起乌金踏雪,看了一眼,这才盯着银杏道:“大宗师,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
“走吧,前方有座庄子,那是我们摘星坊的地方,我们去里面等一下就好了,最多两日宁楚原就会败了。”
银杏轻轻道,自然而然。
对于楚天厚不问别人的意见,只问她,她也能理解,这儿的人之中,以她的境界最高,而且她也长于谋划,就算是言真真也比她弱了几分。
一行人离开,只是银杏却是扭头看了一眼宁不器离去的方向,眸子里散着几分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