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风盯着刘腾深深看了几眼,面若冠与,剑眉星美,唇红齿白,这张脸长得倒是不赖。
“多谢刘公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傅清风犹豫少许,眸光如一池春水,红着脸声若蚊蝇说道。
“清风姑娘,行侠仗义,治病救人,义不容辞,以身相许就算了,下辈子当牛做马就行。”
刘腾挥手打断,抢先断了傅清风的心思。
这可是宁采臣的媳妇,身为正人君子的他,怎能横刀夺爱呢!
朋友妻,不可欺!
“哎,刘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要批评你两句,你与清风姑娘已有肌肤之亲,坏了她清白,岂可始乱终弃?这不是把清风姑娘往绝路上逼么?”
忽然有道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宁采臣摇头晃脑,一副主持正义的模样。
刘腾挑眉望着宁采臣,傅清风本该是你媳妇,我处处替你着想,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指责我不解风情?
宁采臣你有毒吧?
聂小倩你推给我,我能理解,可傅清风你还推给我,让我很难做啊!
“大家都看见了,刚才不过权宜之计……”
刘腾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兄,话虽如此,可你与清风姑娘有肌肤之亲乃是事实,难道你当真忍心坏她名节?”
宁采臣十分严肃,无比执拗,看样子非得凑成这桩婚事。
“姐姐!”
傅月池快步上前,身后跟着反应过来的仆从。
人命关天,先前唯恐打扰救人,急的如热锅上蚂蚁依然不敢靠近。
现在见傅清风安然无恙,无不喜极而泣。
刘腾又与大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这门婚事算是定下来了,身为傅家姑爷的刘腾难道还能袖手旁观?
这般盘算下来,傅天仇定然能救出来。
“我无碍,不必担心。”
抱着嘤嘤哭泣的傅月池,傅清风好言安慰。
美眸偷偷瞄着刘腾,羞涩的不敢抬头。
想起刚才那地老天荒的亲吻,脑袋便乱糟糟的,双颊滚烫艳若桃花。
“刘公子定是不想携恩图报,可见人品贵重,若能帮我救出爹爹,以身相许……”
傅清风越想,脸红的越厉害,几欲成火烧云。
“咳咳!”
就在气氛旖旎时,不和谐的咳嗽声打破沉寂。
傅清风见左炎武者胸口坐起来,正在运功疗伤,她小心翼翼抓着傅月池手里的长剑。
左炎伤势恢复极快,傅清风焦急万分。
左炎乃是先天高手,轻松斩杀她手下数十人。
若等他伤势痊愈,救出傅天仇恐怕是痴人说梦。
傅清风美眸流转,目光猛地定格在刘腾身上,强压内心羞涩,推开傅月池,上前几步扭扭捏捏抱着刘腾胳膊。
刘腾满脸问号,姑娘劝你有点自知自明。
虽然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可你实在不够胸啊!
“刘公子,我曾发誓,谁能救出我爹,就嫁与那人为妻。”
傅清风顾不得矜持,咬着嘴唇,鼓足勇气说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
刘腾摇了摇头,知道傅清风欲请他对付左炎。
“做妾也可以。”
刘腾咂摸着嘴,这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实在有些不忍拒绝啊!
傅清风见刘腾始终沉默不言,死活不点头,当即计上心头,转头对瞠目结舌的傅月池等人说道:“刘公子已经同意襄助我等,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救爹啊!”
“啊?”
众人怔怔出神,反应过来后,纷纷点头,提着刀剑壮着胆子朝官兵走去。
傅月池满脸委屈,明明是她先看上刘公子的,半途跑出个姐姐,好端端的相公便姐夫,让她感觉人间不值得。
不过,傅月池也知道,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先救人再说。
“乱臣贼子,放下刀剑投降,还来得及,否者……”
一众官兵脸色黑成锅底,色厉内苒威胁道。
“否者如何?刘公子在此,你们还敢动手不成?”
“对对对,不敢动手就少废话,老老实实交出傅大人。”
傅家仆从大摇大摆推开官兵,螃蟹似的走过去,官兵眼睁睁看着,却是不敢阻拦。
刘腾威势滔天,官兵不会傻乎乎到明知不敌,还要头铁与他作对。
唯有那八个看守傅天仇的官兵,见到傅家仆从走来,横眉冷眼,铿锵拔刀,警告道:“都退后,不许过来,否者现在让傅天仇人头落地。”
“我爹爹少一根汗毛,就把你们将军乱刀砍死。”
傅月池举剑遥指囚车旁的八个官兵,皆沉默不言。
傅月池带人上前,他们脸色难看,却也不敢阻拦。
傅天仇被人解开镣铐,被人带着扬长而去。
“乱成贼吃竟如此嚣张,目无法纪,着实可恶。”
“以武乱法,其心可诛!”
“若非左大人在他们手里,我等心有顾忌,刚才我定拔刀,让乱臣贼子知道劫囚车的下场。”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是顾忌左大人安危,不然哪能让乱成贼子这般猖獗。”
官兵窃窃私语,一个个愤愤不平,表明并非贪生怕死,而是担忧左炎安危,否者也不会坐视乱党嚣张一再退让。
傅天仇被家仆簇拥走到傅清风身边,见大女儿搂着男人胳膊撒娇,当即老脸黑成锅底。
先前的话,他自然是听见了,两个女儿为救他,奔波千里,不知历经多少艰辛,吃尽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
若傅清风真找到心上人,他可以做主推掉原先那桩婚事。
可眼前这个男人,竟对女儿投怀送抱无动于衷,那高冷模样,好像谁稀罕他似的。
这让傅天仇,心里相当不爽。
“爹,这位是刘腾刘公子,多亏他仗义出手……”
傅清风高高兴兴为双方介绍,却发现傅天仇神色不善,声音越来越小。
旁边搀扶傅天仇的傅月池,心里酸溜溜像打翻醋坛子似的很不是滋味。
打小姐姐就霸道,小时候抢糖葫芦布娃娃,现在更过分,居然抢男人。
“刘腾?哼,这名字半点都不含蓄。”
傅天仇微微皱眉,这名字实在太嚣张。
况且,他目光何等老辣,察觉到傅月池神色不对。
难道这家伙垂涎女色,想享尽齐人之福,娶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