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庙气氛压抑而沉闷,鸦雀无声,无人胆敢说话,更是大气不敢出。
阎王爷做完这一切后,猛地将目光定格在寇薄和张花花两人身上。
“寇薄,张花花!”
听到阎王爷叫自己的名字,夫妻两人当即吓得瘫倒在地。
“你二人可曾尽孝道?”阎王爷目光如炬,声若雷霆,震荡所有人心神。
“尽了,尽了,阎王爷明鉴啊!”寇薄硬着头皮撒谎:“我一直都孝敬父母,从未苛待过他们。”
“哦?”阎王爷闻言,却是冷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孝顺,为何又将你母亲扔到山神庙内?”
此言一出,寇薄和张花花两人勃然变色。
“好胆量,阎王你们都敢诓!”阎王爷怒容面满,呵斥道:“来人,鞭刑!”
两个衙役走上前,将寇薄和张花花按在地上。
凭空浮现两条长鞭,照着寇薄夫妻两人身上猛抽。
现实世界里,刘腾胸中那口先天紫气,也幻化成长鞭形态,对着熟睡中的两人身上抽打而去。
境界到了抱阳守阴状态,便能进入凡人梦境。
刘腾此时,便是进入两人梦境,于梦境中吓唬两个不孝子。
啪啪……
先天紫气幻化的长鞭落下,现实世界中的寇薄和张花花皆是皮开肉绽,迸射出一朵朵血花。
这种感觉即便在梦中,依旧显得极为真实。
寇薄和张花花当即疼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泪鼻子一大把,不断的开口哀嚎求饶。
可惜,长鞭却并未停止鞭打,连续抽打寇薄夫妻各自九十九鞭才骤然消散。
但寇薄夫妻两人尚未缓口气,伪装成阎王的刘腾冷冰冰的声音回到在山神庙:“这是尔等欺骗本王的惩罚,接下来,便是要罚你们不守孝道。”
言毕,两个衙役拿着锋芒森寒的钢刀上前,眼睛盯着两人的胸口。
张花花和寇薄当即吓得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阎王老爷,我等知错了,阎王老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苛待母亲了。”
刘腾神色漠然,看着已经吓破胆,求饶的两人淡淡道:“念在尔等尚未死去,这笔罪孽便先记着,若再敢不孝,将来尔等死后进入阴曹,有三百六十道刑罚等着。”
话音落下,刘腾挥了挥手,周遭的幻象瞬间崩散。
“啊……”
现实世界中,寇薄猛地睁开双眼,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他吓得浑身冷汗,整个人喘气如牛。
而寇薄身旁,张花花几乎也同时惊醒,也吓得面如金纸。
“婆娘,我刚才做了个梦。”寇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我也做了个梦。”张花花心有余悸,忽然指着寇薄的后背,惊叫道:“当家的,你……”
寇薄疑惑身后摸了把后背,便感到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阎王爷?”
夫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个名字。
张花花哭天抹泪:“这都是真的,不是做梦,这可如何是好啊?”
“都怪你这个臭婆娘,天天撺掇我扔掉老娘。”
寇薄气急攻心,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卸到对方身上。
随后,他也顾不得穿衣穿鞋,火急火燎往屋外跑。
跑到门口,寇薄红着眼回头没好气喝道:“臭婆娘赶紧随我去把老娘接回来。”
“啊,哦……
张花花也从呆滞着惊醒,随意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山神庙内忽然有道金光飞掠二回,没入刘腾眉心。
至此,刘腾方才徐徐睁开双眼。
“刘兄,事情办好了?”寸步不离守护着刘腾肉窍的知秋一叶,见刘腾醒转,祈期待的看着他。
“办好了。”刘腾抚掌笑了一句,随后对山神庙外那些鬼魂致谢:“谢谢你们帮忙,我这就帮你们超度。”
“不敢当,不敢当。”为首那老人忙不迭摆手,无比快慰道:“能教训那两个不孝子之人,我等也是乐见其成。”
刘腾笑着点了点头,掌心凭空浮现寒气缭绕的仙剑,对准空气猛地挥剑。
虚空震荡,被开辟出一道旋涡,旋涡背后是黑沉沉的阴阳通道,可直通阴曹地府。
“这是阴阳通道,可直抵地府,你们进去吧!”
做完这一切后,刘腾笑眯眯说道。
“多谢法师。”
老人带领着数百鬼魂,朝着刘腾盈盈一拜。
刘腾并无丝毫不好意思,接受了这一拜。
而后,数百鬼魂整齐有序迈入阴阳通道内。
但每个路过刘腾的鬼魂,依旧还会朝着他跪拜叩首,方才会向阴阳通道走去。
数十个呼吸后,清河村那些鬼魂全都进入阴阳通道。
见此,刘腾方才挥手拂袖,空中荡漾着光波,阴阳通道闭合。
【恭喜您超度鬼魂,获得正义值100!】
【恭喜您超度鬼魂,获得正义值100!】
【恭喜您超度鬼魂,获得正义值100!】
【恭喜您超度鬼魂,获得正义值100!】
机械音响起,刘腾总共超度七百二十八人,获得七万两千八百正义值。
与此同时,他再度获得一道功德金光,直接没入他眉心。
虽然那道功德金光,并未让他收获神通术法,但却使他的天眼更进一步,发生了蜕变。
以前,他的天眼无法堪破梦境,可而今若是他再度进入女聻的梦境,里面的邪祟他便能轻松识破。
等到拂晓之时,神山庙外走进来两道急冲冲的身影。
这两道身影的主人,正是寇薄和张花花夫妻两人。
进入山神庙后,夫妻两人看着躺在山神像下方,并未受到丝毫损伤的老妪,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寇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妪身前,当即跪在地上,含泪呼喊:“娘,孩子不孝,来接您回家了。”
熟睡中的老妪被忽如其来的声音惊醒,犹如老树皮般皱皱巴巴的双手在身前窸窸窣窣的摸索。
寇薄主动抓起老妪的手,将其放在脸颊,热泪盈眶的说道:“娘,孩儿对不起您,还请娘原谅孩儿,随孩儿回家吧,孩儿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苛待您,会好好孝顺您。”
此时的寇薄,情真意切,并非作秀。
当然,其中有后悔,也有惊吓。
张花花同样跪在旁边,留着泪紧张兮兮望着近前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