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喝花酒去咯!”
刚走出茶棚时,独眼龙从怀里掏出钱袋在手里抛了抛,得意洋洋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茶棚最外侧的茶桌旁忽然有只脚伸出来。
嘭!
“哎呀……”
志得意满的独眼龙,向来横行霸道惯了,走路都是鼻孔朝天,哪能想到有人敢伸脚绊自己。
脚下拌蒜,身体失去重心,迎面栽倒,狗啃屎般把脸摔在地上。
“师兄!”
后面亦步亦趋跟着的三人顿时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把独眼龙搀扶起来。
“踏玛德,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跟爷使绊子?”
独眼龙揉着嘴从地上狼狈不堪爬起来,嘴里咸丝丝的,嘴唇磕破块皮,鲜血正在在流淌。
“踏玛德,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踢爷!”
旁边有个人正襟危坐,端着杯茶抿了口,压根没正眼瞧独眼龙,反而学着独眼龙的语气说道。
“我尼玛,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独眼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气冲冲的质问。
“你踢到我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刘腾抬头咧嘴笑看着眼前四人,身边坐着憋笑的知秋一叶。
今天刘腾戴了面具,改变了容貌,知秋一叶看的叹为观止。
虽说易了容,但刘腾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星宿门四人打量着眼前纹丝不动的青年,见对方倒打一耙,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你小子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划个道,说说你想怎么的?”
原本心情暴躁,欲要发怒的独眼龙,怒极反笑,直接被刘腾气乐了。
从来只有他们找茬勒索别人的份儿,被人以这种方式碰瓷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并且还是在星宿门一亩三分地上,叫他如何不怒。
“彼此彼此,跟各位比起来,我还得学。”刘腾语气谦虚,笑的格外灿烂。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竟敢跟我们碰瓷,我看你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刀疤脸指着刘腾,唾沫星子狂喷。
“希望各位不要不识好歹,赶紧赔钱道歉,否者后果很严重。”
刘腾面不改色,笑容照旧,淡淡道。
“谁的裤腰带没拴紧,把你露出来了。”
独眼龙暴怒,目泛凶光,咬着后槽牙喷脏话。
“呦呵,诸位既然这么不识好歹,我只能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们做人了。”
刘腾板着脸,神色淡漠道。
“找死!”
独眼龙哪里受得了这般奇耻大辱,铿锵拔刀。
唰!
寒光森森,刀锋凛然,迎头对刘腾劈去。
不过独眼龙只觉眼前残影袭来,奋力斩出的战刀,被两根手指夹住。
喀嚓!哐当!
独眼龙尚未反应过来,紧握手里的战刀当场断裂,重重砸落在地。
“我好端端坐在这里,你竟然踢我,不道歉赔钱也就罢了,竟然还心生恶念,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们?”
刘腾手指敲击着茶桌,轻声呢喃。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们可是星宿门的人,你可别胡来。”
独眼龙彻底被刘腾的手段震慑住,脚底生出股寒气瞬间袭遍周身,吞咽着口水色厉内苒道。
“这样吧,给你们个机会,打败了我,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不然你们的命我归我。”
听到对方的威胁,刘腾不为所动,自顾自斟茶,不疾不徐开口。
“弄他。”
独眼龙瞳孔骤然猛缩,明白今日难以善了,恶向胆边生,招呼三个师弟拔刀劈向刘腾。
刘腾大马金刀坐在那里,岿然不动若磐石,云淡风轻品茶,似乎对他劈来的并非战刀,而是稻草。
茶棚内弹指刹那间,刀光四起,惊的茶棚内的客人惊声尖叫,或拔腿就跑,或躲在茶桌之下。
铿锵!喀嚓!
三把战刀裹挟着锋锐寒芒卷向刘腾,独眼龙也从腰间拔出别着的匕首,朝刘腾心窝刺去。
在场的人躲得远远的,全都吓得噤若寒蝉,某些胆小之人甚至闭上双眸不忍直视。
然而,在三柄战刀一把匕首,距刘腾身体寸许之事,有淡淡金色刀罡凝聚,战刀也好,匕首也罢,皆不得寸进。
星宿门四人瞠目结舌,浑身僵硬,当场石化。
“哎,给你们机会,可你们不中用啊!”
刘腾摇头轻叹,说话时伸手在茶杯中占了滴水,屈指微弹将那滴茶水弹射出去。
晶莹剔透的水滴在阳光下折射下淡淡虹光,直取独眼龙心窝。
噗呲!
独眼龙双眼睁得溜圆,惊恐欲绝的望着刘腾。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双手狠狠捏了把,痛的浑身冷汗直流,感觉胸膛快要炸裂。
嘭的一声,独眼龙捂着心脏,脸色因痛苦而扭曲,五官都拧巴着,直挺挺栽倒在地。
咚!
刘腾右脚微微跺地,震荡起尘沙断刃。
拂袖卷起断刃,对着右侧那人脖颈划去。
寒光闪烁,那人顿觉天旋地转,大好头颅凌空飞起。
因为速度太快,断裂处甚至鲜血都没来及喷出,身体便朝后倒去。
而后,刘腾在剩下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手中断刃闪烁刀罡,劈向左侧那人,将其凌空劈成两半,切口光滑如镜,依旧是没有喷出鲜血便重重砸在地上。
噗通!
转瞬间,星宿门四人只剩个长得贼眉鼠眼,山羊胡的独苗。
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山羊胡青年,如坠冰窖,被深深恐惧包裹。
他哪里还不明白,这次招惹到惹不起的狠人。
没有半分犹豫,很没骨气跪倒在地,化身磕头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冲撞好汉爷爷,小的给您磕头赔罪,好汉爷爷宰相肚里能撑船,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看着战战兢兢,磕头如捣蒜的山羊胡青年,刘腾一副我很为难的模样:“我杀了星宿门的人,饶你一命,岂不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你带人来报仇如何是好?”
“小的不敢,小的对天发誓,绝不找人来寻仇。”
山羊胡青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指天发誓:“好汉爷爷有所不知,我这些师兄各个作恶多端,我早就看不惯了,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好汉爷爷杀他们乃是替天行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汉爷爷若有雅兴,杀了我师父,灭了星宿门都行。”
“你可真是忠心孝顺啊!”
刘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三观都被颠覆了。
他很好奇,到底是多自私的人,才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