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将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小兵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口号,悲壮极了!
一处豪华府邸,
男子头戴金丝编制的头冠,身着朝贡的绸缎做的精美服装,带有明黄丝带。腰间挂着名贵龙形玉佩。常年的厮杀,以及人生的苦难,已经给他平添了一抹成熟和冷漠。再配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些许妖异。我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具备了上位者的威势,高高在上,气质冷漠。一双锐利的眼神也在审视眼前的人。
“禀告殿下,公主与西浙慕容家起了冲突,我方已损失三百人。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该死的,姑姑你可是坑你的小八啊。你走之前不是保证的好好的,绝不轻易与西浙势力发生冲突。”
“那现在…”
“黑鸦,你派人去联络西浙刘家,毕竟慕容一家倒台对他们也是有利的。”
一个血袍男子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他用衣袖抹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土地的红色太阳,耀得睁不开眼来。不知她的那一边看到的太阳,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血红呢?
大人在远方挥舞着戟,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那颗盔甲下面的永远不曾低下的头颅,是所有同僚的希望,好像旗帜。他苦笑。这便是战争。要维护的始终是主子的命令,却又有多少人想过那些新鬼烦冤旧鬼哭的场景。恐怕,那些达官显贵们是不会想的吧。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却终究是没有闭上。
秋日的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在闪闪发光,秋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枯黄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下苏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黄了。阳光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破败的庙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金色。
火堆早已熄灭,
我感到呼吸不过来,胸前传来的压迫让我醒了过来。我缓缓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的缘故小翠则死死的抱住我,全身的重量压在我的胸前。最让我难受的是芸儿的一只玉足正怼在我的脸上,还好死不死的堵住我大部分的鼻子。她整个身体都藏在我的后面,以希望可以躲避寒冷。
我轻轻脱离她们的束缚,然后把散落的稻草在往她们身上拢了拢。我拿起那些已经烘干的衣服,盖在两女身上。
我熟练的升起火来,还用破庙的废弃器皿乘水。
心知她们一定又渴又饿,我竟然熟练的用简易的工具抓来了几条鱼。去鳞,开膛破肚,用树枝串好,然后放在火上烤。
也许是鱼的香气,把她们从睡梦唤醒。
我侧耳听到稻草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她们已经醒来。我遥遥望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我怎么觉得她们今天也别好看呢!
小翠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芸儿则是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好看吗?”
“好看。”我痴痴的回答,
我就见芸儿轻解罗裳,我的喉咙不自觉动了动。眼睛更加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抹少女柔软处。
“啪,连公子你也想欺负芸儿吗!”
我正在为芸儿穿了两层衣物而懊恼时,我莫名其妙挨了他一巴掌。
她眼睛红红的,不停地抽噎着,豆大的泪水从眼前滑落。泪水模糊了双眼。曾经那么坚强的她,流泪了。
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伤。她哭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呜咽,并再一次试图用手掩盖她的痛苦,她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她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着让人心疼。
多年来的委屈袭上她的心头,刘府压榨她的工钱,管事想玷污她的身子。如今,她又不得不背景离乡,以后的前途根本看不到希望。她恨自己是个女人,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在这世代,一个毫无背景的女人,活的有多么的不容易。待到芸儿心情稳定,小翠才敢低声问她,
“芸儿姐,你…”
“小翠,公子现在心智已经跟上单纯的年轻男子,他虽然不知道男女之事,但对女人身体已经有了反应。我们以后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男女授受不亲。一旦失了清白,我们的下半生就毁了。”
小翠闻言,望向了我。
一个半跪在地面上的紫衣男子。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她痴痴的道:“若能嫁给公子,也是不错。”
“咦,这火堆是谁生的!还有这鱼不仅处理干净了,还放在火上烤的两面金黄,还有这水盅,也成满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