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雨若瓢泼,倾注而下,落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泥泞的道路更显湿滑,低洼处泥水交汇混成一道小溪.夜空中不经意的银芒划破苍穹,滚滚惊雷震撼大地,惊险沉寂中……,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人们急促地走着,风在人们身边刮着。
一个黑影在泥泞中,艰难的爬行着。
“萌萌站起来,萌萌站起来。”
“公子不要啊!”
芸儿,小翠,此刻衣衫残破的跪在地上。
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身上是冰冷还是伤痛。更分不清的是我的心,它是在哭泣还是在滴血。
“刘萌萌,你再不快点爬过来。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我可要送进青楼了。哈哈哈,想不到孤峰圣手的儿子竟然是条狗,我慕容云海真开眼见了。”
“芸儿,翠翠,等着我,我会带你们回去的!”
一阵香风袭来,我的头直接被一只脚踩到水坑里。“萌萌公子可还记得奴家,我的表弟可是想你的紧!”
她右脚一个斜踢,我顿时在空中翻滚几下,摔了下来。我的额角不断沁出血,流下来的血水直接迷蒙了我的双眼。我甩了甩脸上的血迹,才看清来人。
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
“嘉姨,求你放过公子吧,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自身都难保,还敢为他说话。那日在刑堂,我那兄弟被千刀万剐。可有谁为他说话,萧氏兄弟没有,薛统领也没有。他们唯一积德的是,及时打晕了我。否则我估计早已被灭口了吧,哈哈。这也是天道轮回,只怪你那死鬼老爹动了天机残卷,否则我还真没机会报仇。”
“嘉姨你别把他弄死了,慕容家主也是交代了要让这东西每日屈辱的活着。你若手脚重了,我可不好交代。毕竟前几日想杀这条狗的傻蛋,被慕容家一夜之间全部灭门。没了刘二爷的刘府现在只能龟缩一隅,西浙现在可是慕容家一家独大。”
因为受伤颇重,我在泥泞中始终动不了。我耳边传来芸儿和小翠凄厉的叫声和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我用头不断撞击这地面,我好恨。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为什么自己不能拯救他们?
但听“嗖嗖嗖”破空声响起,慕容云海身边的人全部中箭而亡。
但见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唯独她脸上蒙了一条丝巾。十余人在她身后也跟了进来,袍上绣着个血红的火焰,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
慕容云海那见过这种阵势,当即下跪求饶:“女侠饶命,我们是不是有误会。我是慕容家族的人,你看。”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的好,我就放了你。”
慕容云海心道:只要一时半刻,慕容家好手就能赶到。毕竟这里可是大街,不似那种偏僻小地。
“我绝对知无不言,”
“大概四个月前的样子,这图纸上的男子有否来到此地。”
男子头戴金丝编制的头冠,身着朝贡的绸缎做的精美服装,带有明黄丝带。腰间挂着名贵龙形玉佩。常年的厮杀,以及人生的苦难,已经给他平添了一抹成熟和冷漠。再配上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些许妖异。我自己都没发现已经具备了上位者的威势,高高在上,气质冷漠。一双锐利的眼神也在审视眼前的人。
“没见过,这应该是皇家…”
慕容云海话没出口,就已经应声倒地。
“恃强凌弱,欺辱女人该死。”
芸儿和小翠扯了扯已经不能蔽体的衣物,赶忙跑到我的面前。
“公子我们得救了,碰上这位侠义的小姐。”
“你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谁要敢动歪心思,我让他这辈子做不了男人!”
小翠儿女心里温暖,她们也尴尬的用我的身体,挡住对面目光灼灼的人。
“马上就要兵荒马乱了,小月拿上我的令牌送他们到远离西浙地界。”
“是公主,不,是公子。”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已经干枯的爬山虎藤蔓,在狭长的阴影下,似乎将这凄凉的秋季衬托着更加惨淡。
“你们谁也不能走,在我慕容无妄的地界上,也敢如此狂妄。”
人未到,声音早已传来。
十几道训练有素的人影,快速占领有利位置。撘弓瞄准众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真要比人多吗?”
茫茫的夜空,一眼望不到边。大队人马已经过去了,留下一条踩得稀烂的路,一直伸向远方。”只留下一地的尸体,血水染红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