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朱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处在女儿家闺房中,不禁变了脸色。
“哟,你这是在找什么呢,女人?我还当你这青天不近女的呢?”
我挥了手道:“小玲别乱说话,我们还有正事要谈!”
小玲挥舞自己的小拳头,哼哼道:“你这个小龟孙,我忍你好久了。要不是师傅让我称你为公子,我都懒得搭理你。你这个混蛋王爷,我可是你的长辈。”
“十串冰糖葫芦,”
“我是那种轻易被小便宜哄好的小孩吗?起码你要给我十五串冰糖葫芦。”
“行,十五串就十五串。你稍后自己找云老讨要,”
“公子,小玲这就去把朱旭卷宗拿过来!”
本来还有些羞愤的朱旭,也难得的被小玲的变脸给惊到了。
朱家家是青云王朝的大世家,朱旭的爷爷是当朝太师、文华阁大学士,二叔是临昭、清和两省总督、平南大将军、封疆大吏,哥哥朱明前年也考中探花,已是吏部侍郎,母亲甄氏更是出身豪门,祖上是青云国的开国功臣,封为延东王,是青云国第一个异姓王爷。
而朱旭的爹朱无视不愿为官,更不喜文墨。他天生喜好酿酒,却压根没有天赋。在一个小镇上经营一家小酒馆,日子过得还算清闲。
我看着卷宗,突然道:“(1)甲已23年,你乡试第一?楚寒飞,给他解开穴道。朱旭,本王给你机会与我讲道理,你可别不珍惜。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女子闺房中?因为你这酒馆之子,胸襟宅小像个娘们。目光短浅,像鼠辈。一点挫折就把你打垮了,我的铁面青天!哈哈”
我特别在“铁面青天”几个字,咬的很重。
果然,原本还一撅不振的他,双眼瞬间红了起来。他从小心比天高,志在肃清吏治。他最是瞧不起那个窝囊老爹,他讨厌别人说他是酒馆之子。小时候就因为这事,他可没少和笑话他的人打架。
“这就对了,当官眼神就要犀利,男儿当挺胸抬头,志存高远。你好生回答我的话,一会我就让你提几个要求。我保证给你满意的答案,可能就是江淮贪污案的审理结果。”
“王爷,我的确是那年的乡试第一!”朱旭言及此处眉梢上扬,满脸傲气。
“朱旭你错了,你不是乡试第一。虽然你文采出众,但第一另有其人。我说的是那个考场作弊郑国其实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不过怎奈你背景够大,当时的主考官之一可是你爷爷的门生。其余几个考官,更加想以此巴结你那位高权重的爷爷和二叔。所以就有了关于你的第一桩冤案,这可真是讽刺啊。青天的乡试,竟然需要徇私舞弊。”
朱旭踉跄几步,满脸毫无血色。他也不是傻子,只需稍微想想就能辨别出此消息的真假。难怪当时他们镇上的人看自己一家的眼光不对,总在背后指指点点。
我紧接着道:“虽然你不知情,但你不能明察出乡试的舞弊,你是不智。
(2)溪柔是你的妻姐,虽然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但说到底她终是一个女人。你明知她对你有意,你为了达到你肃清吏治的报复,对于她的爱慕,你既不拒绝,好让她可以另寻佳配。也不接受她的爱,让她从新拥有幸福。一个女人真心待你,甚至不惧世俗的想法。可你呢,一个大男人怎可如此辜负一个妇人的爱恋。女子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此为不仁。”
朱旭眼中早已有了泪光,他不是不爱溪柔。可他更爱惜自己的名声,铁面青天。他回想起溪柔的贴心照顾,她为了自己付出太多。王爷的话,此刻就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此刻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3)甲丙32年,你所管辖的郡银库被盗。当时你找到你的同窗工部侍郎张子涵,他也够仗义。假意告诉你银两已找回,实则他调拨工部的部分款项填补了银库的漏洞。
甲丙33年,派系争斗中,张子涵的事情东窗事发,他没有说出你来。他的夫人私下寻求你的帮助,想让你凑足银两补回那个漏洞。
可你青天之名正盛,为了不影响自己名声。你竟然寒冬让一个弱女子在府门外等了一宿,依然不伸出援手。
最终张子涵被人暗害于牢狱之中,他的家人,男的被发配充军,女的则被送进官姬之所。
曾经你苦苦哀求同窗帮助,他也为你解决了杀头的难处。可后面他锒铛入狱,你虽不知道实情。难道就不能帮他一帮,你爷爷和二叔位高权重,他们随便向圣上求求情,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境地。此为不义!”
此刻朱旭状若疯魔一般,高呼“吾兄,我愧对你啊!”此刻他那里还有什么铁面青天的丝毫样子,他不停掌掴自己,放佛不知疼痛。
我此刻运转内力,眼前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你又不是几岁小童,在本王面前敢如此聒噪。”
这响动直接震住了心思紊乱的朱旭,
“你不是关心江淮贪污案吗,难道就不管那数十万百姓死活。”
朱旭本质还是还是一个好官,不过有些糊涂而已。他一听到“江淮赈灾贪污案”,瞬间停止了哭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本王,不与衣冠不整者谈论社稷大事,你先去洗漱,”
我漫步在林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树木静静地站在蔚蓝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阳光。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各种各样数不清的小花竞相钻出泥土,白的、红的、还有黄的,如繁星闪烁,让林中的大地闪耀出五彩缤纷的活力。在飘香的丛林中,我**着花草的芳香,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我陶醉在这如痴如醉的梦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