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双臂，把小小整个抱进了怀中，“我好想你。”我的头埋在她的她的怀中，似有着无限的依恋。

我毫不在乎她身上尽是红酒的气味。她本能地想要退出这个怀抱，却反而被抱得更紧了。强劲的手臂勒着她的腰和脊背，勒得骨头生疼。

“放手，我还要给其余客人端菜呢？”她挣扎着道。

“那又怎么样呢？”他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低低地道。

是啊，她从来都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些根本就不重要。想了想，小小开口道，“等酒楼打烊后，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现在这地方，绝对不适合重逢的聊天。

“好。”我应着，总算松开了怀抱，拉着她的手朝着雅间的门口处走去。

“等等，我还没”小小的话还没说完，杜秋娘已经赶忙出声道，“没关系，小小，你今天可以先离开了。”这会儿，谁敢拦啊！

小小被我带出了包厢，杜秋娘拉着秋雅也赶紧离开了雅间。

剩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黑夜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

“小小上车。”

小小知道她不上车的话，我可能就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等她。可是当她坐上马车的时候，立即关上帘子。

我盯着她的侧面，净白的肌肤上，还有着酒渍干了的痕迹，更别提那身白色的衣裙上的一片了。

小小取出手帕递，自顾自的擦着脸。我瞥着她，一把拿走她手中的手帕，“我帮你。”轻语呢喃，却又似一种命令。

“我可以自己擦。”小小道。

略显秀气的剑眉微微蹙起，我的脸凑着她更近了一分，“帮你擦。”我重复了一遍。

我拿着手绢细心擦拭着她的脸。

手指，隔着湿湿的手绢，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她脸的温度。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点发抖，又或者该说，现在的我，依然没有做好见到她的心理准备。

草草地擦完了她脸上的痕迹，她正要坐远一点，我的手已经先一步地压了上来，我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掌，压着她的手掌，轻轻摩擦着她的脸庞。

手掌心中，尽是她皮肤的温度，远比刚才更加地清晰。

她颇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却反被我抓得更紧。

“不习惯吗？”我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车厢内。

她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于是道，“是不习惯，毕竟，我们都才见过两次面。”

“嗯，是很多年没见了？”我的睫毛眨动了一下，视线依然牢牢地盯着她的脸，“不过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你。”

她的身子一僵，只听到我又问着，“你呢，有想我吗？”

小小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悦地蹙起眉头，“看来是你是把我遗忘了。”

我看见她沉默着，我的唇贴上了她右手的掌心，如同烙印一般吻了一下。

手心变得发烫。

我抬起头，微微一笑，“那么从现在起，你可以好好地想我了，因为--你是属于我的，小小。”

清冷的声音，是如此的势在必得。

她是属于他的！

这句话，几天前她听过，没想到今天，还能再次地听到。

“叶柏陶是吧，你是王爷，但我不想认识你，我不是属于你的！”小小觉得这会儿，还是有必要把这话说清楚。她和我虽然地位有着巨大落差，但是她没想过要顺着我的意。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原本唇角边的笑意，在刹那间凝固。

我的眼神，似乎让她有种害怕的感觉，就好像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我，是危险的，是欲望高涨的，是只要她再稍稍点燃一下，就会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

小小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对方的钳制，可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你放开我！”

“放开？”我冷冷道，“小小，我已经失去你五年了，难道还不够吗？我已经决定了，这次无论用任何方法，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她一窒，我白皙的肌肤，在车厢的灯光下，几近透明，浓黑的睫毛，半敛着，遮盖住了我眸中的神色，薄唇抿成着一条直线，透着炙热的气息……

一瞬间，她突然有着一种认知，我是认真的，完完全全地认真的。

冰凉的无力感，浸透着全身。好半晌，小小才道，“对不起，你就当没见过我，你又不缺女人，何苦缠着我不放呢。”

“对不起？”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下一刻，我已经用强烈的拥抱回答了她。

小小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邪魅的笑容。

而她紧紧地咬着牙，身子用力地挣扎着，她想要逃出我的怀抱。我突然抬起右手，两根手指扣着她的下颚微微一用力……

她所有的挣扎对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