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杯交盏,边聊边喝。赵桓从林冲口中了解到,如今军队军饷克扣严重,许多士兵都拿不到军饷,士兵怨声载道,懒懒散散,没有一定的战斗力。
小赵构问道:“那饷钱都到哪里去了?
林冲喝了一口酒说道:“当然是被贪墨了,如今贪官污吏横行。军民怨声载道,我大宋何时才能拥有一只不怕外族侵扰的强军啊!”
“教头,不必忧心。我向你保证,不出两年,我大宋定会有一只能征善战的铁血强军。”
“唉,但愿吧,听说辽国使臣和金国使臣的车队快要到东京了。我有预感,战争不远了。”
林冲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赵桓推开旁边的窗户,只见楼下已经坐满了人。
在酒楼的正中央,一个似是唱戏的高台被高高搭起。
在一阵喧闹声中只听有人说道:“快看,师师小姐来了。”只见一女子缓慢的从人群中走向高台。
赵桓从楼上向下望去,只见这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环姿艳逸,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清雅高贵的气质。容貌果真是绝色倾城。
“唉,如果我能和师师小姐共度良宵一晚,就算是死了也值了。”有人感慨道。
有人马上反驳道:"快别做梦了,师师小姐神仙一般的妙人儿。”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李师师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她是真的不愿出来献唱,只想着在自己的绣楼中吟诗品茗,但是妈妈的话她又不能不听,只好被迫出来唱上一曲。
她登上台去,怀里抱一琵琶坐下,下面的看客们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她唱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反复唱了三遍,起身就要下台。
“师师小姐别走,再唱一首吧。”有人喊道。
“诸位也知道,师师酷爱诗词,诸位可有新做出的诗词?如果诸位能现场做出,师师定当为他谱曲,并单独为他献唱。如果没有,师师今天有点乏了,想先下去歇息。”
师师小姐不要走,听我说:“我到矾楼来喝酒,喝了三杯就想走。见到师师真激动,真想让你跟我走。”
噗,赵桓一口酒喷了出来。这哥们真是个人才。
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就你这也叫诗,这位仁兄,你是来搞笑的吧。”台上的李师师也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位仁兄羞得无地自容,袖子捂着脸,仓惶的跑了出去。
“师师小姐不要被那等俗人坏了雅致,且听我说:“乍暖还轻冷。风雨晚来方定。庭轩寂寞近清明,残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楼头画角风吹醒。入夜重门静。那堪更被明月,隔墙送过秋千影。”
李师师听的双目一亮。
这公子摇开折扇道:“诸位,承让,承让。看来,师师小姐的歌喉只有我一人欣赏了。”
众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暗恨的。
“师师小姐,请吧。”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就这诗词只能算是一般般,我大哥做出来的比你强百倍,千倍。”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二楼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趴在窗沿上大声的说着。
那公子羞怒道:“既然如此,你让你大哥出来做一首,如若不好,你们必须给我鞠躬赔礼道歉。”
“哼,笑话,我大哥可是当今太……哎呦哎呦,大哥,别揪我耳朵,疼疼疼。”趴在窗沿说话的正是小赵构。
“九弟,是不是筋骨又收紧了?我帮你松弛松弛啊。”
“别啊,大哥,我错了。我这可是在帮你啊,你想啊,那李师师那么漂亮的人儿怎么能去给别人单独唱曲呢,大哥你舍得吗?”
“不好意思,九弟,我还真就对她不感兴趣。”
“哎,你们两个,要是做不出来就乖乖的给我道歉,然后从这里滚出去。”那手摇折扇的公子喊道。
站在赵桓身后的王全大怒:“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赵桓摆了摆手道:“老货,别这么大气性。看我怎么完虐他。”说着冲着那公子竖起了小拇指。“论诗词,你还真就不行。”回头又冲着赵构笑道:“九弟,可愿为我执笔?”
赵构连忙拿来纸笔:“大哥请说。”
赵桓不慌不忙,来到桌前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缓缓走到楼下。
他来到李师师面前冲她微微一笑。李师师俏脸一红暗想道:“这位公子竟生的如此好看。”缓过神来随即开口道:“公子既然有佳作,何不拿出来让大家品鉴品鉴。”
赵桓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诸位且听:“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只是这一句全场如同遭了雷击一般,落针可闻。又见李师师双眼微红,像是要哭出来。
赵桓又念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李师师激动的颤抖着,众人也都呆呆的站在原地。先前的那位公子也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诸位,我这首诗如何啊?”
李师师激动的说道:“公子这首诗,足以算得上是千古绝唱了。”
“那师师小姐一会是不是要单独唱曲给我听呢?”赵桓故意说的特别大声。那位折扇公子面脸通红,慌忙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纳兰性德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你的这首诗爷就先用了,抱歉抱歉。
“公子,请允许师师为公子单独献上一曲。”
“有劳师师姑娘了,楼上请。”
“让开,让开。”俺们衙内听说师师小姐在此献曲,特来一睹芳容,都让开。”
赵桓回过头一看,乐了:“呦,这不是高衙内吗!衙内你的头怎么了,是不是让人揍了?
高衙内一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定眼一瞅,一看是赵桓,又看到了旁边的李师师。看他二人的动作,这是要往楼上去啊。他刚挨完揍,回家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聚了一帮跟班想出来寻赵桓报仇,走到矾楼听人说李师师在这献唱,他色心大起,想把李师师强掳回去,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了赵桓。”
“好啊,本衙内还想去寻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了。
赵桓笑了笑:“怎么,你是不是挨揍没够?”本公子不介意再揍你一顿。”
一旁的李师师说道:“公子,你赶快走吧,这高太尉的儿子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
赵桓故意逗她:“我走了,师师小姐怎么办呢,那家伙可是觊觎师师的美貌啊”
“有妈妈在,他不敢我对我怎么样的。”
“公子,你快走吧!我帮你拖住他。”
赵桓微微一笑:“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不习惯躲在女人的身后。把他交给我,放心吧。”
不知为何,李师师看到赵桓的笑容,一颗心也平静了下来。跟他在一起,真的让人很舒服呢。”她温柔的点了点头:“我与公子共进退。”说完她俏脸微红。她都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句话。“我这是怎么了?”
高衙内看着他俩无事似的聊着天,顿时气炸了肺。
“给我上,废了他,把师师给我抢过来。”
林冲和藏在暗处的侍卫急忙护住赵桓。
“都给我住手,开封府差役办案。”一群差役把众人团团围住。
一道声音响起:“是谁在寻衅滋事,不想活了吗?”话音未落从后面走出一个差役头子。
“马大人,是我啊!”高衙内急忙说道。
“哎呦,原来是衙内啊,不知衙内在这里……”
高衙内指着赵桓说道:“马大人,那小子和我有仇。你帮我把他抓住,扔到大牢里好好的吃吃苦头。到时候我会在我爹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马大人眼睛一亮:“好说,好说,得罪了衙内就是得罪了我,衙内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兄弟们,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审,我怀疑他们是辽国细作。”
一众差役就要上前拿人。
这时赵桓开口道:“马大人是吧,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拿我,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少放屁,老子说你有罪,那你就是有罪。弟兄们,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