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鲸鱼身上,简喵喵眼里却只有那一眼望不到边际肥美的生蚝。
退出人群,她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抱了蓝宝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去为生蚝忙碌起来。
借着石头的掩饰,她从世界缝隙中拿了个五十多公分高的竹筐出来,蓝宝奇怪的看着她,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还记不记得你吃过的炭烤生蚝、蒜蓉生蚝、清蒸生蚝、生蚝煎蛋···吸溜···”
吞咽口水的声音自蓝宝嘴里响起,简喵喵看着它嘴角流下来的口水,好笑又无语。
“这些都是。”
指了指礁石上布满地大大小小生蚝,简喵喵抓着蓝宝的小爪子挥了挥,“想不想吃?”
“喵!”
蓝宝超大声说想,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对生蚝的垂涎和向往,简喵喵就笑,“那就跟姐姐一起撬吧!”
“喵!”好的呀。
蓝宝答应的超爽快,然而它只吃过生蚝,还没撬过生蚝,不知道怎么弄,便让简喵喵教它,等学会了,小猫猫就成了撬生蚝的机器,跟永动机似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和稳。
小爪子一挥一巴拉,牢牢黏在礁石上的肥厚生蚝就脱离了礁石进了筐子里,简喵喵看得震惊不已,这速度比她可麻利多了。
就行的吧!
有蓝宝这只小猫猫帮忙,她今天的收获不会差。
“蓝宝真是棒棒哒!”夸了蓝宝一句,简喵喵就加入到了撬生蚝的队伍中。
石头背面,一人一猫专心撬生蚝,石头正面,鲸鱼已经死了,重量达到几十吨体长约十米的鲸鱼的周围全是人。
这些人正商量着如何分鲸鱼的尸体。
这世间不管什么事,一旦涉及到利益就容易出现纷争。
鲸油的价值连城的东西,但一头鲸鱼不是身上每个部位都能炼出鲸油,所以,怎么分,该怎么分,就成了大家讨论争执的焦点。
最先发现鲸鱼搁浅的人,不是东礁村的村民,而是来自距离东礁村有一段距离的红树村村民,这几人觉得鲸鱼搁浅是他们发现的,也是他们通知的东礁村的村民,理应他们先选部位,多分点。
钱狗蛋他们这些东礁村的村民自然不愿意,鲸鱼搁浅的位置按照位置划分,是在东礁村的地盘上,鲸鱼合该是他们的。
看在红树村的村民通知他们鲸鱼搁浅这一消息的份上,他们可以分一点,过火却是不行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情况下,双方自然不可能谈拢。
于是,这群人就吵了起来,吵得挺凶,但都没有动手,很克制 的样子。
听见动静的简喵喵从石头后面探头过来看了看,见不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便继续蹲下身撬她的生蚝。
蓝宝真的是撬生蚝的一把好手,那双宛若山竹般的小爪子,比专业的撬生蚝还厉害。
内陆出生直到成年才见到海的她,撬生蚝的经验浅薄的不行。
这就导致她一颗生蚝还没撬好,蓝宝已经撬了好几个下来。
简喵喵,“···”
被只小猫猫比下去什么的,很丢脸。
但无所谓,小猫猫是自己猫,不怕丢脸。
将撬下来的生蚝连着蓝宝撬下来的生蚝一起丢进筐子里,简喵喵看了看筐子里面的生蚝,又看了看双爪挥出残影又撬了好几颗生蚝的蓝宝。
沉默两秒道,“蓝宝,姐姐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
“喵?”啥事,姐姐你说,能帮的蓝宝一定帮姐姐。
蓝宝偏头看向简喵喵,爪子却一点都没停顿,而是跟长了眼睛似的,又一只一个撬下来两颗生蚝。
这技能牛的不行,看得简喵喵是叹为观止,感叹了一句蓝宝你可真厉害,才道,“姐姐撬这个不行,速度太慢,我看我们分工合作吧!”
“你撬生蚝,我捡生蚝如何?”
蓝宝,“···”
它定定看了简喵喵两秒,点头喵了声,表示可以哒。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蓝宝竖着尾巴双爪舞出残影的撬下一颗又一颗的生蚝,简喵喵则跟在它后面一颗颗捡生蚝。
而东礁村和红树村的村民,终于吵出了火气到了动手的阶段。
不过没打成,因为两个村的村长来了。
现在这个年代,村长威望很高,在村里不说一言堂,但也是德高望重受到大部分村民尊敬的人。
基本上村长说的话,吩咐的事,村民都接受良好。
就算有那刺头不满,也得憋着只敢在心底不满,敢明目张胆的表示对村长的不满,整你是轻的,逐村的都有可能。
若是同族而不巧村长又是族长或者是族长的子侄辈,除族都有可能,这是比逐村更严重的事。
古代宗族的力量很大,官府叛人杀头还得证据齐全,确定犯了杀头的大罪才会判。
甭管你是真该死还是被人冤枉推出来的替罪羊,反正证据齐全就可以判。
可宗族想要族中之人死却不需要证据,死了也没人替你讨公道,因为得罪不起族人。
古代信奉香火,生不出儿子死后没人摔盆就够可怕的了,所以才有吃绝户这一说法。
可若是被除族成为无根之人,那就是无依无靠只能随波飘零的浮萍,心理素质差的能把自己活生生的吓死,心理素质好的也不一定能承受这个打击。
村长没族长的权利大,但对红树村和东礁村由几个姓氏组成的村子里的村民来说,可以和官府直接对话的村长是真正的土皇帝。
所以,两个村子的村长一来,吵出火气要动手的村民们立刻安静下来。
接下来的场面就变成了两个村长的交锋。
东礁村的村长简喵喵见过,印象还不错,是个略显憨厚的人。
红树村的村长年纪比东礁村的村长大,面相属于很精明不好相与的那种。
简喵喵原本以为这两人的交锋东礁村的村长会讨不到好,哪成想事情的经过却是面向精明看着不好相与的红树村村长,被东礁村村长那张平时不怎么说话、说起话来就跟机关枪似的嘴逼得节节败退。
无奈同意了他的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