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年眼含委屈,可怜兮兮地道:“澜儿难道不该哄哄我吗?”
钟轩澜眼含狡黠地道:“小家伙,是你先亲我的对吧,你若不亲我,我怎么会回礼呢,你说是吧?”
王轩年一愣,听着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心里总觉得这是胡扯。
钟轩澜扭头看向远处,忍着笑意,不行,这小家伙太好玩!
王轩年微眯眼,没好气地道:“你想笑就笑吧,憋着难受。”
钟轩澜噗嗤一笑,道:“小家伙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决定了去哪里都带上你,免得无聊的时候,没人给我打发时间。”
王轩年听了,走到钟轩澜的面前,问道:“真的吗?”
钟轩澜眨巴眼睛,笑着道:“真的。”
王轩年一脸严肃地道:“澜儿你敢抛下我,我就。”
钟轩澜接话道:“嗯?你就怎么?”
王轩年泄气,好像什么威胁对这人都不管用,他能怎么做?
又见钟轩澜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等着他回话,道:“娶她人为妻如何?”
钟轩澜心中不悦,语气清冷地道:“小夫君,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钟轩澜的。”
王轩年笑着道:“我从一开始都是澜儿的,可是澜儿都不曾是我的,钟轩澜你别仗着我心悦你,就可以对我百般约束。”
钟轩澜一愣,眼中掩藏着慌乱,语气清冷地问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是吗?”
王轩年看着眼前清贵的人,她依旧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像天上的星星,让他不停地去追逐,可是只能仰望,却始终够不着。
可是从一开始的温馨,认定,让他无法逃离,也无法离开这人。
她真是个成功的商人!
掐断思绪,望向钟轩澜道:“澜儿,我不喜这样的生活,可这里有你,我才喜欢。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你了,你可以百般约束我,让我做任何事,唯独不能丢下我,爱上他人。”
钟轩澜一愣,爱吗?
爱,这东西她钟轩澜能给得起吗?
这些日子,她确实心动了,可若说爱,怎么可能?
钟轩澜心中否认,道:“王轩年,我钟轩澜好像做了一笔亏本的生意,可是现在却不能退货了,不管我爱不爱你,我们这辈子就这么将就着过,你若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我就敢纳侍。”
王轩年听了,嘴角微微上扬,世间只有他家澜儿敢把威胁说得如此嚣张。他道:“澜儿是不是还要让我给你们腾位置?”
钟轩澜微蹙眉,眼中寒光一闪而过,道:“你要离开?”
站在不远处的春至无语,这两人真是够了!说着玩笑话也当真,一会嬉笑,一会剑拔弩张,这让她怎么办才好?
高声提醒道:“大当家,公子,时间不早了,别错过了祭祖。”
钟轩澜瞥了一眼春至,没有走,而是继续望向王轩年,等待着王轩年的答案。
王轩年叹了一口气,他们在书房的时候明明很好,为何说着说着变成了这样?
回应道:“澜儿你不放手,我永远都会待在这里。我从与你签订契约那刻起,我就是你的了,不是吗?我们之间的结束与否,永远在你手里。”
钟轩澜看到了王轩年卑微的眼神,心中有些难受,抬手附上了他的眼睛,抚摸着,认真地注视着,过了一会,才道:“轩年,我,我们年后去巡察铺子吧。”想要说的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王轩年垂眸,眼神有些暗淡,片刻后,抬眸看向钟轩澜道:“好!”
之后一路无话,钟轩澜与王轩年再次来到了钟家宗祠。
以钟轩澜和王轩年为首走进了钟家宗祠,在院中王轩年该去何处引发了争执。
“家主,公子应该去往另一边,与嫁进来的媳妇一起祭祖。”
“是啊,家主。”
“……”
钟轩澜眼神犀利地看向众人,刚想开口说话。
王轩年小声阻止道:“澜儿我去偏厅。”说着要往偏厅走去。
钟轩澜伸手拉住了王轩年的手,望向众人道:“他是我钟轩澜的夫君,本家主主祭,他理应陪祭。
女眷则由三叔婶主持。
若有不服,大可重新选择家主。”
说完,强硬地牵着王轩年往前面走去。
众人中一些人赞同钟轩澜的做法,一些人一脸不悦,一些人在钟轩澜的威严下同意了……
心思各异的人,在宗祠正门打开那刻,禁声了。
在吉时到时,由钟佑在宗祠大门口传送供品,传至院内族人,分两边传送,传至最里,由钟轩澜摆放,另一边由二族老夫人摆放。
大约一炷香后,钟轩澜主祭,捏香祭拜,王轩年陪祭,大族老钟轩澈献爵,二族老(分宗后的改变,钟三叔伯)献帛,乐起,众人跪拜,拜兴毕,乐止,退至右偏厅。
钟轩澜与王轩年坐在主位上,其余人按尊卑而坐。
钟轩澜道:“我们现在先分红利。今年分出去了一部分族产,但往年你们该得多少,今年依旧不变。钟叔发红利。”
说完,钟轩澜望向王轩年道:“去给族里的孩子们发压岁银裸子吧。”
王轩年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去,她正在计划着什么?有什么他不能参与的?
心情有些烦闷,总是被排挤在外,让他心生不安,一时间患得患失。
钟轩澜待人离开,见钟叔端着托盘回来了,托盘放着账本和银票,站在她身旁。
钟轩澜不怒自威地道:“自从我接手族产以来,每年给大家丰厚的盈利,可是其中有些人都不知满足,敢触犯族规。
各位,可记得我钟轩澜坐上这个位置那日曾说过的话,动了不该动的,那就该接受惩罚。钟叔。”
钟叔道:“各位族老,老爷,公子。家主命我查族里的账目,以及铺子。
城北的酒铺,每月都是亏损,可经过查看那里生意兴隆,原来是三族老的大儿子把那里当成自家的,安排管理的人手都是他妻家之人。
古董铺里的古董字画都是假货,真货被三族老的二儿子拿去当铺抵押了,或是私自卖了。
五族老的大儿子接受菜农贿赂,低价买不新鲜的菜,做成菜卖给客人。
五族老还与旁支勾结出卖钟家,让钟家在最近受到旁支打压。”
钟轩澜丝毫不留情面地道:“按族规,六族老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