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却正如金雀所言,学院没能找出这突然的黑影族袭击到底是谁干的。
事情虽然被提到了值得重视的高度,但好死不死的是学院根本没有调查的时间——这关头正好是放假,这些被折磨了一个学期的学生——除了派百来个圣菲斯,怕是都拦不住这些蠢蠢欲动的学生。
不是谁都有概念和紧迫感的。
于是,假还是要放的,苦的是那些学生会的,被强制留下来又查了一阵子。
普利莫已经预见下个学期学生会的竞选,该是一个怎么凄凉的画面了。
【②】
"溜了溜了!"一大早,乔丽娜将自己的东西随手一丢,拎着一个包,再把头发扎起来,一副可以出征(不)的样子。
——大概是元气满满的少女(假的)。
金雀坐在椅子上,没有看她。
"特蕾莎!"乔丽娜却兴致勃勃地跑到她身边,"你要留在学院?"
"不留,黑影族的味道很难闻。"金雀顿了顿,嫌弃地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闻到的。
"那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跑路的自觉..."乔丽娜翻了一个白眼。
"等修尔,他今天下午走。"金雀说道,似乎担心对方误会似的,补充了一句,"送他去'车站';。"
也就是所谓的传输法阵了,虽然很方便,中转之所在这方面的建设很好,但是到底是人多——想象一下学院早上的食堂就够了。
"啧啧啧。"乔丽娜啧啧称奇,"话说——昨晚那些黑影族,是你干掉的吧?"
金雀挑了挑眉。
"我昨天看到你的裙子上有些痕迹,白裙子诶。"乔丽娜笑了笑,"不过还真是意外,你原来那么残暴么?"
残暴,好词语。
"关你什么事。"金雀却道。
"啊哈哈,只是向祝你..."好运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你先想想要怎么调整好自己的脾气和你坚持的问题吧。"
什么是扎心?大概这就是。
乔丽娜嘴角抽了抽:"喂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毒啊。"
她自以为金雀不会注意到其他人的事情,可是很显然的,她看到了自己——和阿克塔闹别扭的事实。
"呵呵,彼此,彼此。"乔丽娜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大概也就这件事情能够扎她的心了,尤其是知道,今年的阿克塔依旧不会回温格之后,她就更加不想理会阿克塔了。
"妈的,有本事再也不回去啊!"乔丽娜赌气地甩了甩自己手里的包。
"你有本事不回去,才有意思。"
"..."乔丽娜翻了一个白眼,"虽然我很想,但是大概会被家里的打死吧——完蛋我更生气了,你要负责。"
"教你怎么逃出去?"金雀微微一笑。
...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脑子里那么多奇思妙想的呢?
乔丽娜感觉到有些怪怪的,缩了缩脖子:"咳咳,虽然我大概知道你比较残暴,但是这些比较..."
"不离开自己的温床,应该是没有什么未来的吧。"
"..."乔丽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唆使我一些什么东西?"
金雀脸上讽刺的笑容更深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啊!也考虑下被限制の少女的难过心情啊!"乔丽娜愤怒,气得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球——也不懂是干什么用的,狠狠往墙上砸,试图将这个球当作金雀——
砰——!
"我也很想!离开的...嗷!"
说着,球一个颇为漂亮的弧度——弹回到了她的脸上。
乔丽娜倒地。
金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③】
当乔丽娜终于不满地摔门走人后,宿舍便只剩下金雀一个人了。
她感觉终于安静下来,满意地从身侧拿起了一本书,细细地阅读起来。
时间流逝。
直到风将落叶吹入敞开窗户的室内——落在金雀的书本时,她微微一怔,捏着那一片叶子,不知道表情是嫌弃还是恍惚。
她想起来——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得到了重视,可还是被学院压了下来,知道的人很少——学院里了解事情严重性的人也很少。
其实,黑影族在全大陆的各地都能找到,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甚至战斗力在金雀看来,完全不够格——但究竟是大陆共同的敌人,而且出现在了安利蒙学院这样的土地上。
重要的是,还是冲着她来的。
是不是在年终舞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金雀总觉得那一夜后,似乎有什么事情有些不同了起来。
或许...和修尔有关?
特蕾莎不太会在意那些事情——但并非看不到。正如乔丽娜的感慨,她现在不知道怎么,突然脑子抽了疯。
她似乎开始在意一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在意"有的没的的事情"的乔丽娜,在此时已经远离学院的地方,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④】
金雀最后还是站了起来,默默地朝着窗户走去。
还是把窗关了...
咦?
金雀停在窗口前,看到那出现在楼下的人——
那是一位金发的少年,他的身材在同龄人中显得高大,金色的发有些乱,没怎么打理的样子,神情也有些恍惚——英俊的脸上,是没有什么血色的苍白脸色,漂亮的金色眸子里,似乎有多了一些什么。
至少,黑眼圈还是很明显的。
昨晚的事情——难道真的给这个少年留下了什么阴影?
金雀不自觉地皱眉,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⑤】
修尔站在金雀的宿舍楼楼下,神情有些恍惚。
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说什么?!金雀干掉了那些..."晚上,他和阿克塔说了那些事情——对方得知后,果然被吓了一跳——但话没说完就被修尔捂住了嘴。
"她并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修尔越说越没有底气,还是松开了阿克塔,在床上坐下,往常温和活跃的脸上,此时只有一些明显的忧愁。
"我怎么觉得..."阿克塔愣了愣。
"...啊?"
"你这个样子像是什么怨妇...就是那种...得知自己的媳妇竟然比自己厉害的时候。"阿克塔继续说。
"..."这形容好像也很到位了。
"咳咳,不过..."阿克塔也不好再逗修尔,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