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金雀没有在这一场"麻烦"里受伤,实在要说,,反倒是普利莫惨一些——什么公物被破坏,什么安立蒙学院惨遭袭击云云...
而每一次金雀都能制造出让人蛋疼的"灾难"。
好吧...简直就是事端制造机,非要拿这些事情和其他人因为不满而黑她的话比的话——根本没有可比性。
安立蒙学院将大部分的日常事务交给了学生会——哪怕每年学生的质量日渐降低——这意味着一个经常背锅的领导者。
普利莫就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背锅侠。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希特今天找普利莫的时候,扑了个空。
...
希特偶尔主动到普利莫的学生会办公室找他,大多数时候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不过今天是个例外,进门后仅仅看到负责日常收拾的助理。
"哎?是希特啊——"助理看到希特时,一半意外一半了然,"普利莫学长他,因为昨天半夜的事情,现在大概在女生宿舍,还没回来..."
其实这些都是实话,但是被说出来时就有一点不对了——
"昨天半夜?"希特还咬着一块面包,一愣。
"在女生宿舍?"希特背后好像有天雷滚滚。
"还没回来?!"希特那一张极少露出意外神情的脸上,震惊。
"????"助理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普利莫的形象大概这一会儿估计在希特心里坍塌了...
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怎么知道希特如此...
...
"...希特学姐你听我解释!"眼看着希特连面包都不想吃了,转头就走的样子,那助理表情一变,急忙冲上去,就怕希特搞点什么事情!
"解释个屁!"希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不会相信你的。"
"..."希特这时拉开了门,回过头说的话不大不小,路过的学生都震惊了。
助理也震惊了。
这是哪门子的剧情?
——
"...半夜被袭击?"
好说歹说,希特终于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的表情也稍微好看了一点。
"是的,扯上特蕾莎的事情,大概会处理得一些,学长也没有说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助理松了一口气,暗自摇头。
他们学生会的人一听到特蕾莎这个名字就心里发抖。
毕竟能够像金雀一样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的人不多,退一万步说,也只有金雀会遇到那么多奇葩的事情。
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都不信。
"我先走了。"那个助理还在"想入非非",冷不丁地听到希特的声音,抬头一看,她又朝门口走去。
助理不禁苦恼,怎么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吗?一言不合掉头就走。
明明"解释清楚"了啊——这怎么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
"额...学姐——你要去哪?"不过吐槽归吐槽,助理还是认真地挽留了。
晚点让普利莫去找希特,工作大概又要丢到他们头上了...那就真的是崩溃了。
"嘁。"希特歪了歪头,白色的短发跟着微晃出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走还能让白塔那些神经病为难普利莫?"
"..."您真威武霸气。
砰!
门被合上,只留下神情敬佩的助理。
但笑容渐渐消失...
等等,怎么事情就变成了白塔为难学长了?
嗯????
白塔?!
【②】
不出希特所料,这个时候的普利莫并没有在女生宿舍——而是被叫到了白塔。
审判团到底在哪个领域有管理权限早就已经不为人知,即使明确,也没有意义了——普利莫每个月都要到白塔"述职",遇到大事干脆就被叫来"了解情况"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塔的某个大厅中,普利莫现在下方,微扬起头,听着这些银边斗篷的人的询问——声音有些许冰冷。
"有人袭击了理论部二年级的一间宿舍,墙面倒塌,但没有人受伤。"普利莫回答着,眼镜反光,人们看不透他的眸子里的神色。
"调查如何了?"
"宿舍里住的人是特蕾莎和乔丽娜,乔丽娜回了家族,通知书是三天前交给特蒂娜教授的。特蕾莎没有受伤,现在正在校医室进一步检查。"普利莫顿了顿,"是从室内破坏的,残破的墙体都在建筑外部,据特蕾莎说,有人藏在宿舍里要袭击她,被她及时发现了——不过犯人通过破损的墙体逃走,并偷走了她的东西。"
"偷走了什么?"
"犯人的身份是什么?"
"一个理论部二年级的学生?"
"西丽丝的女儿?"
这些问题,普利莫几乎无话可说。
不能说与他无关——可他无从得知。
普利莫很久以前就知道金雀是个凡事有所保留的人,否则去年竞技大赛上对事实和她的作为进行的掩盖处理,也不会被她默许。
所以这些金雀所说的说法,普利莫虽然毫无保留的转述,却明白事实真相未必如此。
但普利莫也无法理解审判团的一些话——
你特么倒是给他时间调查啊?
而且查不查得到你们没点数?
到底是太过没有脑子,还是故意没有脑子?
——
"又是特蕾莎?三番两次如此,她怕不是个惹麻烦的体质?"
这就很致命了。
普利莫心想,我怎么知道。
审判团给了他权力,但这种权力和他所知道的东西并不等同。
他们隐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却要让他调查到他们想知道的东西。
大概也没有比他更憋屈的了。
"普利莫——已经那么长时间了,但你的做法,确实令人失望。"
普利莫眉毛挑了挑。
"我们对你抱了很大的期待,也相信非贵族出身的你可以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不过,这就是你给我们的答卷。"
不是,只是你们擅自认为的。
普利莫没有说话,此时没人注意到他的神情,或许没有人觉得需要在乎。
所谓的期待——
普利莫想起来,自己开始管理这个学生会时,这些高高在上的审判团们,试图给自己一个"恩惠"。
平民出身的——学生会主席。
现在想想,或许是好控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