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另外的一个问题。

"找不到试卷...那怎么搞？！"乔丽娜询问了一阵，才得知金雀没有找到自己的试卷。

其实被漏掉的可能性也不大，看得出来——这个空旷无比的房间，想要少点什么东西是很难的。

"还真的是被偷走了？你在上面写的什么？"乔丽娜好奇。

"有一点...公式。"金雀沉默。

魔法研究也是会用到公式的，只是比较少而已。

那种东西一般是技术部的。

"我觉得我一定对你缺乏理解..."乔丽娜不知道是为了感慨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总之道，"不过现在显然是没有办法了..."

但她看到，金雀竟然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羽毛笔，俯下身，开始在那些纸上书写。

学院虽然有考试，但是是不存在试卷这种东西的——所有的考试都统一地在一种纸上作答——要知道乔丽娜和金雀都是理论部的，考试多数都是论文，那就更不需要什么试卷了。

"卧槽？！你要当场..."乔丽娜忽然间明白金雀在干什么了。

"或许...你确实需要对特蕾莎增加一些理解。"修尔微笑。

"..."

乔丽娜很少遇到能够让自己惊讶的事情。

但金雀此时在做的事情确实让她惊讶得很——只见金雀甚至没有坐下来，坐着便开始书写，过程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感。

乔丽娜真的以为当初金雀说的那句，能够把考试题目背下来的话只是夸张，但现在看起来...好像...

好像真的不是假的。

这就非常令人震惊又尴尬了，大概是因为，在人们的印象里，金雀就该是个"虚张声势"的人，而不该...

那么6。

金雀一直没有说法，神态专注。

于是两人就只能在一旁暗中观察，直到金雀在片刻后停下了自己的笔。

抬起头："好了。"

"..."乔丽娜。

"特蕾莎辛苦了。"修尔则道。

"真的假的？！"乔丽娜觉得自己颇有些不能接受，箭步冲到了金雀身边，趁金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手中的纸夺到手里，上上下下地看了一次。

金雀的逻辑严谨，思路清晰，乔丽娜虽然对里面的一些学术词汇不是很理解，但能够感觉到某些她望尘莫及的东西...卧槽真扎心。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乔丽娜又读了读，道："厉害是厉害...不过你想过...考试的试卷，在批改前会打一个记号么？！"

记号...

本来是用来计数的，但现在就成了某种标志。

"找到一些材料，可以复制。"金雀道。

"卧槽你还会这种操作？！"乔丽娜越来越觉得金雀不可思议了，"什么材料？"

"有些禁品。"

"喂你这样我要举报你了..."

"红叶草。染料。"金雀不紧不慢地道，"可能要出学院一趟。"

红叶草——这是一种生长在森林里，并不算少见的东西，只是有点麻痹作用，担心被学生用来乱玩，所以一直被禁止。

所谓的乱玩，大概是这样东西有时候可以被用作——类似血浆的整蛊道具的制作中。

以前曾经有学院的学生用这个东西吓人，导致被吓的学生晕倒的事件。

恩...听起来真是尴尬。

红叶草："我真的很无辜诶。"

...

"诶，找威利买不就好了。"乔丽娜想到了什么，说。

"威利？"金雀挑眉。

难得听说金雀对一个人感兴趣，于是乔丽娜"尽职尽责"地介绍起来："和我一个种族的，是个有点意思的小商人..."

"在学院里做生意？"金雀问。

"对啊，卖些违禁品。"乔丽娜随意地说着——她知道金雀和修尔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多做关注，说得也轻松了许多，"听说还是个被逼无奈才来学院的，结果一失足选了技术部，哈哈哈哈哈..."

技术部是三个部门里相对来说比较忙的。

对威利来说，呆在一个忙碌的部门对他来说真的就是在浪费"金钱"。

"既然这样的话，"金雀顿了顿，"我和你去找他一趟。"

"咦？现在还没开学吧？"乔丽娜惊讶。

还没开学，威利这个对学院无比痛恨的人会出现？

"那你说什么？"金雀讽刺。

乔丽娜扶额："那..."

"让他来学院一趟吧。"金雀继续说道，"最近比较懒，用之前三倍的价格买，只要他能在三天内到学院。"

"...？？？？"乔丽娜瞪大眼睛，"哎你那么有钱的吗，不找威利，我现在就出门帮你收集红叶草行不行啊？！"

"不行。"金雀冷声否决。

"..."你这样我很难办的诶。

修尔在一旁，若有所思，本来想说些什么，可却感受到了金雀的眼神——她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那就不说吧。

"反正，你应该也不是在学校认识的他，对吧。"金雀道。

"...这你都知道？"乔丽娜惊恐。

其实也算是废话。

乔丽娜只是一个理论部一年级的，平时不喜欢和其他女生混在一起，很多消息渠道可以说是"狭窄"。

除了在那之前认识的人之外，乔丽娜还能从哪里认识这样的一个人？

这么说来，这位小商人...

金雀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走吧。"她拿起自己的"试卷"，朝门外走去。

这么地就直接跑路了？

好像也只能这样...

乔丽娜觉得自己揽下了一个大活，可是又不得不去完成的样子...诶等等她为什么要那么执著？！

不过似乎，死是自己作的——而她的提议刚好...

她怎么不知道金雀那么懒？！

但是其实，他们其实似乎忘记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接连而来的各种"打击"，他们都显得有些恍惚来着...尤其是修尔，已经呆了很久。

于是乎，三人朝外走，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

背后是教学楼，在这样并没有什么人的校园里显得十分寂静。

仿佛是沉入湖中的建筑，静默无声。

加利叶："...你们真的...那么...过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