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之后。
“三弟,你怎么笑的和一朵菊花一样的。”尉飞抱着小惜墨。
自己三弟脸上很少有这种表情。
那是一种在谋划着坏事的表情……
“哈哈,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尉迟笑着揉了揉小惜墨的脸蛋。
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肉嘟嘟的。
平时吃的一定不错。
白里透红的就像是一个红桃子一样的。
尉飞信吗?
信了就出鬼了。
天知道自己这三弟又在琢磨着什么事情,又或者谁要倒霉了吗!
“爹爹!”小惜墨伸出双手,“抱抱!”
“是舅舅!”
尉迟笑容灿烂的从自己二哥的手中接过小惜墨。
再看着自己二哥敬佩的眼神,尉迟道:“二哥,我带着小惜墨出去玩玩。”
“正好去一趟十二连环坞。”
委任状有,身份有,尉迟要去十二连环坞办事了。
其他小家族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省的夜长梦多,睡不着。
“好,我安排护卫和你去啊。”尉飞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自己这三弟真的就是一个神人。
他即便是尉府的三郎之一,但他和百姓们一样,都不知道尉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牛的很!
小小年纪这都是徐福镇联合商会的会长!
啧!
自己这年纪的时候,还在勾栏听曲子的!
还在被仙人跳的。
厉害啊!我的三弟!
“不必,我抱着她去就好了,官府的人可比任何人都害怕我出事的。”
“他们会暗中保护我的。”
尉迟一边说话,一边也是逗着小惜墨玩。
尉飞缓缓点头,这也是对着小惜墨说道:“跟着舅舅后面玩,不要给舅舅添麻烦啊。”
“不会的。”尉迟宠溺的抱着小惜墨。
小惜墨更是奶声奶气的学道:“不会哒。”
“嗯!那么出去想不想要买东西吃啊。”尉迟问道。
“想~”
“那么舅舅没钱怎么办?”
“问爹爹拿!”小惜墨手一伸,楚楚可怜的说道,“爹爹,钱钱。”
尉飞老脸一黑,从袖口里面抠出来一两银子。
小祖宗,省点花。
这都是爹爹攒着准备去找姑娘的啊!
话还没有说完,小惜墨就骑在尉迟的脖子上,这舅舅侄女两个人就溜达走了。
好狠的心呀。
“这惜墨,也不知道像谁。”尉飞苦笑。
顿了顿。
瞪着眼睛。
我去!
这不是和她三舅一样一样的吗!
而后尉飞也是有些担忧。
“小祖宗。”
“可别打扰你舅舅谈生意啊,咱尉家就指着你三舅了啊!”
“你爹我的幸福,还有你大舅的幸福。”
“包括你爷爷是不是能够再找个,这都看你三舅的意思了啊!”
……
尉府外,尉迟先是给小惜墨买了一个吃起来不那么夸张的小食。
似乎是什么绿豆糕?
尉迟傻傻的分不清楚。
随后他和小惜墨一同坐上了马车,这是前往十二连环坞。
暗中,沿街的店铺热热闹闹的。
“头啊,刚刚那个是尉迟吗?!”一人揉着眼睛。
“啊?”女子抬头。
“是尉迟吧?他和一个小女娃坐马车走了啊。”他看着马车的尾气。
“什么!你不早说!”
一个身着巡捕衣服的女人嗖的一下站起来。
一巴掌抽在旁边无辜衙役的脑壳上,“还傻着干什么!”
“追啊!”
“他要是翻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就像是尉迟推测,现在整个徐福镇最怕尉迟翻车的人就是衙门了。
衙门虽然弄不清楚情况,但衙门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徐福镇是大好事情,是能够有功绩的。
即便没办法串门,但一定要暗中保护好。
为此县令更是连夜将消息告诉了上面的大城,大城的衙门派了一个巡捕下来。
还挑了一个漂漂亮亮、落落大方的女子。
为的就是避免和尉迟起冲突。
此女就是荀娴,筑基九重的超强存在!
巡捕界的一枝花。
她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保证尉迟不被伤害。
一旦尉迟挂了,她也要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
于是马车在前面跑。
另外两匹马在后面追。
尉迟轻轻挑开马车的帘布,朝着后面看了一眼。
眼神淡笑,“果然。”
果然是有官府的人在暗中保护我,如此我为什么要动用尉家的客卿?
有衙门的人不用白不用。
赋税白给了?
说句实在话,县令的小蜜都有他尉迟提供的一块肉。
“爹爹,你怎么坏兮兮的笑容呀!”小惜墨吃着糕点,坐在尉迟的膝盖上,扭头看。
“哈哈,那你喜欢舅舅的这个笑容吗?”尉迟问。
“喜欢!~”
“哈哈,真可爱!那舅舅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舅舅没钱,落魄了,你怎么办?”尉迟笑问。
“问爹爹拿!还有问爷爷拿!”小惜墨脆生生的说道。
尉迟满意的点头道:“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小惜墨眨巴着,“爹爹,什么是褥子可交吖。”
“哈哈,是孺子可教,意思就是小惜墨你很聪明!”
“这样呀!嘻嘻!都是爹爹教得好~”小惜墨啃着豆花糕。
“是舅舅。”尉迟老脸布满了喜悦的笑容。
宠溺的擦了擦小丫头嘴角的食物污渍。
嘿,别说这小女娃越看越聪明!
不错!
比他爹好多了。
尉飞,“?”
车厢内,两代人悠闲的聊天,尉迟看着马车掠过的一些店铺和人群,他开始教小惜墨认字。
好不惬意。
外面,截然相反。
“贼人尉迟!”
“你赶着成婚吗!”
“马车的轱辘都要跑飞起来,你不颠吗!”
荀娴骑着一匹小马,穿着巡捕坚毅的衣服,女子面庞,一分的无奈,九分的疑惑。
她听说自己保护一个少年的时候,那都没有反应过来。
行囊都不给收拾的,直接被大城踹出来了。
这就很绝望。
为什么我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要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啊。
我这修炼是为的什么呀。
“然后问题来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将徐福镇的混乱压下来了?”
荀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事实上她来到徐福镇也有一两个时辰了。
期间也是尝试着和百姓们打听尉迟的消息,然后除了听见百姓对于尉迟的喜爱之外……
一点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收集到。
尉迟俨然有种徐福镇百姓公用相公的态势了。
这越发让荀娴不能理解这一切是怎么就成的。
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一头雾水。”
再把包子往嘴巴里面塞,荀娴不是徐福镇的人,现在更是不知道尉迟到底去哪。
但她还能怎么办。
直接拦下来马车吗?
要是惹怒了尉迟怎么办?
天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个好人,万一提出来一些过分的要求,自己岂不亏死了?
“所以……他到底是要去作甚啊?”
荀娴一手抖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鞍,踩着脚蹬。
人已经是略有浮起马背。
腰力很好,伴随着马儿的起伏,双腿稳定着身躯。
马儿疾驰的时候可不能坐在马背上。
否则老腰都要被颠碎。
如此荀娴的身形也是紧绷精致的,怕是个难以驯服的野马。
接着,眼看着即将到了下午茶饭点时,尉迟到十二连环坞了。
人在十二连环坞。
刚下马车。
谢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