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在热热闹闹地眨着, 星空下,一对有情依偎在一处,抬头看满天星斗。
们的前方就是大海, 远处,水天相接,天海一线, 近处, 星光散落在海上, 就像撒了一层银色的闪粉, 粼粼的碎光再从波涛里荡漾着, 映照在们脸上,静谧而温柔。
姜新染的手虚握着,塞进顾若的手里, 的下颚靠着顾若的肩膀, 抬, 便能看到顾若挺秀的鼻梁。
姜新染使坏,另一只手抬来,食指半弯, 在鼻子上刮了一下。
顾若低下头来, 看着, 嘴边晕着笑,“嗯?”
声音和着海浪, 就像甘美的陈酿, 淌过姜新染的心头,简直让醉了。
清凌凌的秋水从姜新染的睛里荡出来,一双黑珍珠似的眸子要化了似的,倏尔笑开, 露出几颗贝壳似的细齿,“若若,你的鼻子真好看。”
清甜的嗓音,好卡在了顾若的心坎上,胸口一热,舔了下牙齿,心痒地把姜新染的下巴捏来,凑过去与亲吻。
四下无,顾若吻得深情,姜新染也环住的肩膀,毫无顾忌地接受的亲吻。
情到深处,顾若咬着姜新染的下颚角,一路往下,用牙齿和舌尖,灵巧地勾开了的一粒领扣。
领口没了约束,散开,一段细颈,在星光下泛着柔和清白的光晕,看得顾若呼吸一滞,便红了珠子。
地儿经彻底荒无烟了,姜新染不怕被偷看,没有心理压力,主动攀着顾若的肩,向后仰去,露出最脆弱的咽喉。
顾若得了姜新染的默许,大喜,心热地把往怀里一带。
之后,任意妄为。
……
漫天星子为们做见证,海浪为们唱歌,清风为们散了燥热,树影为们遮掩身形。
凌乱的呼吸和低吟被浪涛声打散了,姜新染皱着眉心,咬着顾若的肩膀,很久之后,终于松开。
的脸颊微红,鼻息轻急,红唇覆着水色,在星光下亮得让移不开,微张着,吐出一带着热度的风,吹顾若鬓角的碎发。
夜里凉,顾若怕感冒,用自己的外套把裹住,仍抱在怀里。
姜新染失神了很久,瞳孔涣散地看着天,把银河映在自己的睛里,顾若看得欢喜,笑着,惜若珍宝似的吻角。
不知过了多久,姜新染心口的悸动终于平复,珠子一转,定睛看向顾若。
顾若把从自己怀里扶来,靠在肩膀上。
海边风大,只能一次,不能像在家那样不管不顾。
姜新染体质弱,顾若怕感染风寒。
“若若。”姜新染往怀里缩了缩,只露出半个脑袋来,亮晶晶地看着笑,“你知道为什么带你来个地方么?”
顾若吻着的发顶,“为什么?”
“从前,外婆家就在里。”姜新染伸出一只胳膊,指向远方,“就在那儿。”
顾若笑着问:“对你好么?”
姜新染头,“很好,还记得小时候,一个在临渊,没钱,饿了一天,以为自己就快被饿死了,傍晚的时候,还好外婆赶到那时租的房子里,看饿得那样,心疼得直掉泪,把带回海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
顾若搂紧了,没有问母亲在哪儿。那女的德性顾若见过,不用问也能猜到。
姜新染道:“外婆年纪大了,不识字,问了好多才打听到们出租屋的地址,把带回来以后,因为爱吃海鲜,一把年纪的了,还经常赶着退潮,背着小竹筐跑到海滩上、礁石底下捡螺,就为了满足的嘴馋。可惜不到两年,就……”
姜新染的声音弱下去。
一阵海风吹过来。
顾若把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没有再问。
顾若没缘分得见姜新染的外婆,但打心里感激。
多亏了,姜新染的童年里才有了些温暖的记忆,顾若感激把姜新染照顾得么好,给了一段珍贵的亲情。
“若若,遇到你以前,多亏了外婆,才能短暂有过一个家。”
顾若底有些酸,抱紧了,沉声道:“以后,也会给你一个家。”
姜新染靠在怀里,柔柔地笑。
座岛不大,在海边坐了一会儿后,姜新染带顾若走进荒废的村落,回到和外婆曾经住过的老房子里。
村里的路年久失修,被野草覆盖,很难辨认,还好外婆的房子是唯一的土坯房,非常显。
从外婆去世,姜新染不得不跟随姜珮兰和后夫生活,经很久没回过外婆家了。
三间土坯屋,间的堂屋里挂着外婆的黑白照,经落满了灰。
姜新染小心翼翼地把捧下来,抬袖子擦了擦,顾若才看清位老。
是个瘦小慈祥的老妪,皱纹遍布的眉间透露出来和蔼,有种慈悲的菩萨相,即使了无烟的荒村深夜,看着的照片也不会害怕。
“外婆以前在村子里可德望重了。”姜新染把照片挂回墙上,骄傲地给顾若介绍:“村里哪家要娶亲,哪家生孩子,都得把老家叫去,说是老家一辈子行善积德,他们也沾沾的福气。”
顾若说:“相信。”
“以前常听村里唠嗑,提外婆来,都说,小老太太,仁义宽厚,一辈子都乐呵的,从没跟红过脸。”
“只可惜……”姜新染咬了唇。
顾若知道,是想了的母亲。
一样米养百样,外婆样慈爱的老,也会教导出姜珮兰那样的女儿来。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姜新染笑着,拉过顾若的手,和一站在堂屋里,两笔直地对着外婆相片,姜新染捏紧顾若的手,看着相片里的外婆郑重道:“外婆,回来看你了。今天不止一个回来,还给您带了个……”姜新染侧头与顾若对视,羞涩地一笑,才道:“还给您带了个孙媳妇回来。”
顾若听么说,也笑着对相片鞠了一躬,“外婆您好,叫顾若,和染染就认识了,也在那个时候经喜欢了。外婆,你放心把染染交给吧,以后会把染染照顾好,不让受一委屈。”
姜新染也说:“外婆,和若若是真心在一的,对很好,比任何都好,以后不管有什么风雨,都会和一携手走下去。”
“外婆,现在过得可好了,明年就要念博士了,小时候就跟您说要当科学家您还记得么?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以后真的会当一个科研工作,要是……要是您还在,就好了……”
姜新染说着,眶里氤氲着泪水。
顾若默默地替擦泪。
……
两明天都有各自的学业和工作,没有在海岛上过夜,陪外婆待到十左右,驱车往回赶,返程的路上顾若开车。
姜新染熬不住,回家路上就睡着了,顾若不忍弄醒,轻手轻脚地把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第二天床,神清气爽。
姜新染伸了个懒腰,没在枕边看到顾若,可一也不慌了,穿着自己那双蓝色猪猪毛绒拖鞋下床,及拉着走到餐厅,果然见顾若穿着一身居家睡衣,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碌。
顾若的身材极好,长身玉立,围裙带子在腰间一系,一段曼妙的细腰一览无余。为了做菜方便,的长发用一根橡皮筋随意地低扎在后颈附近,乌黑的发丝,映衬着雪白的后颈,像是用冰雕出来的美,一大早就给姜新染来了一个视觉冲击。
姜新染和顾若相处的日子也长了,样家居贤惠的顾若瞧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本该早习惯,今儿不知怎么了,目光流连在乌发间的雪白脖颈上,竟然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
不自主地,两条腿就往的方向迈。
顾若耳力好,稍微一动,就知道是姜新染床了,在摊鸡蛋,没有回头,只带着笑音道:“先去洗漱,饭马上好。”
姜新染一个激灵,像是被惊醒了似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干嘛,咬着唇,脸一下爆红,颤颤巍巍地哎了一声,忙不迭朝浴室跑。不敢逗留。
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洗漱,脑子里闪现的都是顾若扎低马尾露出来的后颈。
姜新染摇摇头,弯腰,用力吐出嘴里的牙膏沫,漱口后把凉水对着自己的脸使劲拍,想浇熄心里的燥热。
但出了浴室,进了餐厅,只瞧顾若一,那股火蹭地就燎来了,火苗经烧着了姜新染的咽喉。
顾若早把饭菜端上桌,在摆碗筷,回头瞅了姜新染,转回去道:“早上吃皮蛋瘦肉粥。”
姜新染舌尖抵着牙,箭步冲过去,抓着顾若的手肘,把身体往自己的前一扳,抵在了桌沿上,上身压过去,在耳边磨牙,“可现在想吃你。”
顾若的后腰好磕在桌子角上,垂,目光向下,不偏不倚瞥进姜新染的衣领。
姜新染睡觉喜欢不受束缚,以睡衣都买得码子偏大,领口松松垮垮的,很容易一探到底。
皮肤嫩得像刚从烤箱里端出来的牛奶布丁,颤颤巍巍。
顾若压着眉心,眸深下去,舔着牙根,嘴角也勾了来。
垂着颈,拇指压在姜新染嘴角处,脸也靠了过来,眯着的角里挑媚,故意在耳边吹气。
“那你来吃吧。”
烧红了姜新染的耳根和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