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初步调查结果

省调查组经过再三研究，决定可以进入公开调查，已经从何公子那里取得了第一手资料，经过分析对比，基本跟张向明和“江平县委”的报告有一致性，现在要是秘密进行也秘密不下去了，因为下一步就要到看守所提审爆牙。

不过调查组决定有必要到公安局一趟，爆牙的案子公安局肯定有口供记录，所以，省调查组一行五人从邻县就直奔“江平县”公安局。

当这五个人走进何局长的办公室的时候，从他们的外表何局长好像就觉得这些人来头不小，急忙又是请坐又是献茶，不过这些人一个个都阴沉着脸，当他们向何局长出示了证件以及省纪委的介绍信的时候，虽然何局长早有预感，但还是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面。

何局长在公安局可谓是大权独揽，又是局长又是政委又是党组书记，这也好，现在工作组找他一人就够了。

当省调查组向他说明了来意，要求提取爆牙的案卷的时候，何局长更呆，那是印制假币的案子，而且那些口供都是作了手脚的，省里来的人骗得了吗。

省调查组确实小心，何局长让有关的人取出爆牙案卷的时候，调查组就有两个人始终跟在那个人的身边，不过调查组看了口供之后神色严肃地问：“何局长，这是一个派出所的初步口供笔录，你们公安局就没有重审？”

何局长还能说什么，只是涨红着脸，半天也开不了口，当时陆副厅长是有重审，不过那份已经销毁了。

调查组长当场决定，立刻提审爆牙。

省里来了调查组，这消息一下子在各个单位里私下传开了，张向明向上级写报告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纷纷都在猜测，这家伙这次又会引起“江平县”官场的多大振动？

一上班，打假办的人都在看着张向明，那些眼神都是怪怪的，“喂，你们好像不认识我？”

这些人已经猜测到了张向明那一天到纪委肯定是见到了省里来人的面，老李最先开口：“张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还保密。”

“不保密又怎样，要是公开了省里调查不到什么会，我们全体人员会怎么样？”张向明瞪了老李一眼，又说了一句：“你们也要有所准备，说不定调查组也会找你们谈话。

对爆牙的再次提审就很顺利了，这家伙已经在看守所呆得太久了，脸色死白死白的，该说的都说了几次了，再说一次又怎么样。

已经很清楚了，案情有了个轮廓，省调查组马上派出两个人，把调查的材料赶快送往省纪委，并请求对“江平县”公安局的有关人员进行“双规”。

省调查组现在才到了县委，那份写给省里的报告是以县委的名义，所以也得有一些事情要问个清楚，要不是人家是调查案情的，林中明肯定会举行千人大会，然后请监察厅副厅长作指示，然后全县又得忙了好几天。

现在人还少，只是全体常委们，除了何局长之外。不过接下去的消息就有点爆炸性了，调查组组长宣布了省纪委的决定：对何局长以及另外六位公安局干部实行“双规”。

常委们知道，何局长基本可以肯定玩完，还没有一个被双规的干部能够咸鱼翻生，没有一定的证据会被双规吗，县委办公室主任和常务副县长两个人的脸也是一阵发白，何公子的窝点他们两位也在其中，要不是何局长网开一面，把这两人的公子连同环保局长的儿子放了，三个人现在还在看守所里，不过下来这两人会怎样也得看上级的意思。

这下子厉害啦，公安局一下子去掉了七个，而且这七个人刘副队长的级别最低，几乎整个“江平县”公安局要瘫痪掉。

市里也重视起来了，现在省里的响屁已经惊天动地了，市委书记，市政法委书记，纪委监察公安等等都一下子跑到“江平县”。

市委高书记先来了个内部反腐报告，全县正科级以上干部都参加了会议，调查组还没有走，应该让省里的人知道，明明市委是特别重视反腐的嘛，却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事情令人痛心哪！”高书记坐在台上，看着台下那一个个已经腐败了九成的面孔，禁不住露出了真情，“同志们，何局长原来是个好干部，但为什么在金钱面前败下阵来？那就是学习得不够。”

张向明坐在台下，由于是打假办，正是当风口的时候，居然他的位子可以坐在第三排，高书记的唾沫几乎他都可以感觉得到，这时候他自己在暗想：学习什么？这学习真的那么管用吗？学习法律，人家学熟悉了却能够钻法律的空子。学习理论，这正好，理论结合实际，这边在学习，实际还在腐败。倒不如干脆就一声大喝：贪污受贿二十万元以上者杀！但也难，人家照样贪污受贿，二十万元我找你一毛，这不就是以下了嘛。

再说了，说什么何局长原来是个好干部，不好能当干部嘛，谁都是好干部，包括自己，张向明偷偷地笑着，他不敢公开地笑，要是忘形了公开笑一声，事情比贪污受贿还严重，说不定明天就被赶到乡下，比撤职好一点而已。

最后只见市委高书记站了起来，涨红着脸，紧紧地握着拳头，那样子好像有人要抢他刚刚人家送他的二十万，而要跟抢钱的人拚命似的。还大声地喊着：“我们要跟腐败分子作斗争，一定能够取得反腐斗争的伟大胜利！”然后就见他挥着拳头向空中打去，这一招张向明知道，叫隔空打物，他也会。

哗哗哗！会场掌声雷动，高书记的报告令人振奋，有力地起到了威慑腐败分子的作用，今晚的电视肯定会这么说的，这个张向明也知道。

看着高书记的样子，张向明倒有点担心他一会血压升高，听说曾经在生态园吃过的那种蛇可以降低血压，可惜现在没有了。

张向明真的烦，会议连续开了三天，这三天要是有什么人制假，包管绝对安全，市委开了一天，吃了两顿饭后回去了，就轮到林中明拉风，整整也拉了一天，也不能怪他，市委开一天，县委跟着开一天，已经很精简了，接下来各位回到单位还要对单位的干部作出教育。

张向明也有拉风的时候，打假办就是他拉风的地方，反正打假办的人没事就坐在一起闲扯，不开会看起来也好像在开会，真正开会的时候也好像在闲扯，张向明把人叫到了一块说道：“各位注意了，以后不准公款吃喝，受贿的我就不用说了。”张向明虽然没有长篇大论，但几句话都是实话。

“张主，那以前就可以公款吃喝，可以贪污受贿了？”司机还觉得滑稽，以后这两个字去掉还差不多。

“你小子严肃点，现在是在开会，以前是以前，以前吃的已经消化掉了，现在说的是以后。”张向明刚说完，立即就引发出一阵笑声。

“张主，那奖金怎么办，不发了？”老李急了，他昨晚打麻将还欠人家二十块，就等着今天发奖金呢。

“奖金照发，那不是公款。”

“那更好，以后我们就不吃饭，全部发奖金不就得了。”老李真正需要的现金，对吃倒不感冒，因为他酒量低，人家吃一百块他最多也就七十，亏大了。

“这也可以，那些是上级拨给我们的经费。”张向明反正就是活学活用。

市委对“江平县”非常重视，马上就从市公安局抽调一名干部下来代理公安局长，现在何局长虽然是被双规，但还在调查当中，补起来的人都是代理的，而肖英姿代理起了刑警队长的职务。

“恭喜你，现在叫你肖队，太难听了，要是当了局长叫肖局，更难听。”张向明站在肖英姿的面前，边说边笑着。

“你又来了，小心，我现在有权抓你。”肖英姿白了他一眼，坐在林诗音房间的沙发里，“我又没有犯事，你能抓吗？”

“我说能抓就能抓，你没犯事一打就犯事。”肖英姿说着也笑了起来。

张向明摇摇头，得了，一个准腐败分子出来了。林诗音正在电脑里跟邱静视频，回过头对张向明说：“邱静找你呢。”

从林诗音头上摘下耳机，然后戴在自己头上，视频里邱静笑得多妖娆，“什么事呀？”

“没事就不能找你呀。”邱静突然放低声音说：“听说省里已经调查出一点眉目了，有什么动静没有？”

“我们这里的那位何局长被双规，总共七个人呢。”

邱静伸了一下舌头，又摇摇头说：“那个想要杀掉你们的事情好像还没有调查噢？”

“一定要查，人家不查我自己查。”张向明回头看了肖英姿一眼又说：“肖所长现在是刑警队长，此人破案技术高超，抓人的手段一流，跑不掉的。”

跟邱静通完了视频，张向明坐在肖英姿旁边，现在他可不想嘻闹，一本正经地说：“那个半路袭击我们的案件你们会不会查下去。”

“那肯定会，不过新班子才刚成立，过几天应该会提起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