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北哪怕是迷糊,也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面容抽搐,一声惨叫,手中的剑开始抬起来无意识地乱砍。
汪一喵见自己顺利击中左无北胯下要害,心中暗喜:“坏人果然死于话多。”
但他一招得手,不敢逗留,立即在地上一个翻滚,快速躲开左无北的攻击范围,顺带着还把左无北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只见左无北一条粉红色蕾丝裤衩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全场一片惊叹,没想到这明熹宗的弟子竟然春光乍现,还穿着一条这么别致的裤衩。
左无北此时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便是抱着自己的裆部一阵狂跳,如同一只打了鸡血的蚂蚱,但这蹦跳两下,让原本褪到膝盖的裤子直接掉到脚面,当他狠狠盯向汪一喵时,准备冲去将汪一喵一把捏死,却刚迈出一个跨步就被脚上的裤子给绊倒在地,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朱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阴沉,原来的得意早已烟消云散。
他知道,今天他明熹宗的名声是要彻底毁了,哪怕这最后一局杀了汪一喵也于事无补。
汪一喵见左无北摔倒在地,顿时喜上眉梢,当机立断,快速掐诀使出寒皇冰诛,虽然寒皇冰诛只能从地里召唤出一块冰疙瘩,但若这块冰疙瘩出来的位置正好在左无北的裆部就能趁机落井下石。
下一刻,左无北原本恼怒的面容登时眼瞪腮鼓,像是憋着不让自己惨叫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裤裆,屁股不由自主地撅得老高,整个人在地上拱成了虾形,一阵挣扎,浑身发抖。
他这副模样,让他那条粉红色蕾丝裤衩显得格外辣眼睛。
汪一喵看着他那微微抖动的屁股,幽幽道:“没想到你一个糙汉子这么有少女心。”
他现在很懊悔自己没有相机可以拍照,否则这副画面传播出去必然红遍整个贺国。
左无北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强忍着痛快速将裤子穿上,但全场观众早已将不该看的全看光了,他此时才穿起裤子根本毫无意义。
他和明熹宗的脸已经丢光了。
汪一喵缓缓举起一根手指,看着左无北说:“这一个回合啦!”
显然他这句话是说给朱斌听的,还剩三个回合他便能获胜。
此时他意气风发,昂首挺立,仿佛一代豪杰,完全忘了自己上一刻还在跪地求饶。
左无北从地上颤抖着爬起来,目中燃着熊熊烈火,死死地盯着汪一喵,恍若要将汪一喵焚成骨灰一般。
由于汪一喵刚才只捏了一瞬便被迫滚开,所以他伤得并不重,只是此刻浑身难免地感到有些发软,让他一时没有力气迅速冲去斩杀汪一喵。
“本少一定要杀了你!”左无北从嘴里挤出一句狠话, 纵使他现在伤了要害,实力会有所跌落,但也还有灵侠战力,要抹杀一个灵徒修为的蝼蚁还是做得到的。
汪一喵淡定地看着左无北,嘴角邪魅一笑,顿时翘着兰花指在胸前摆弄,夹着双腿撅着屁股,一副骚过狐狸精的模样,学着左无北的话嗲声嗲气地说:“本少一定要杀了你,嘤嘤嘤。”
左无北旋即火冒三丈,不顾身上的痛还没完全缓解,就朝着汪一喵杀去。
汪一喵依旧冷静地看着他靠近,就像是在看着一位专门负责搞笑的老朋友跑来给自己创造乐趣一般。
但是看着左无北杀气腾腾的模样,汪一喵故作皱眉地说:“大哥刚才是我不对,我知道给您道歉也没用了,咱们之间做个约定行不行?打人可以,但不许打脸。”
“老子看着你恶心!”左无北全然不理会汪一喵的话,他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将汪一喵碎尸万段。
汪一喵突然松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看着我恶心我就放心了,生怕你这种穿粉红内裤的变态会喜欢上我呢。”
“你就趁着现在嘴硬吧!”
四周的观众看着汪一喵故意惹怒左无北,纷纷一阵嘲讽。
“这当关门的弟子太得意忘形了,以为刚才偷袭得手,自己就能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竟然敢故意激怒明熹宗那弟子,找起死来跟捡钱似的,真是愚蠢。”
“这种卑鄙小人就该趁早死了,现在他自己有找死的思想觉悟,简直喜闻乐见。”
“当关门这卑鄙小人这回死定了,我们来赌一下他会被斩成多少块吧。”
总之,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回合汪一喵必死无疑。
而汪一喵轻轻邪魅一笑,心中暗道:“来吧,我让你尝尝鲜榨橙汁的滋味!”
又等左无北走近,汪一喵忽然脸色惊喜,随手一指天空:“看,飞机!”
左无北根本没理会他这种烂到极致的小把戏,左无北心中想着的就是削掉汪一喵的头颅。
而汪一喵在吼出那一句话时,另一只手迅速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宋朝的花瓶扔向左无北,显然那声喊话只是掩人耳目。
左无北对汪一喵扔出来的东西完全不屑,直接一剑劈开。
咣!
原本密封的花瓶顿时四分五裂,里面一滩黄水直接破瓶而出洒向来不及完全避开的左无北,同时一股尿骚从黄水中扑面而来。
左无北大惊,他第一时间看到这些黄水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毒液,但当他闻到这阵黄水的臭味后,才确定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毒液,而是更恶心的尿液!
汪一喵上擂台之前正好上了一趟厕所,他故意将尿液密封在一个花瓶里,关键时候作为暗器袭击对手。
像左无北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最嫌弃这等污秽之物,见黄水不断地洒向自己的身体,左无北不免身形停滞,而且还有闪避之意。
当他躲不开黄水之后,一句句粗口涌上左无北的脑海,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看到汪一喵又反手朝着自己扔来了一枚丹药。
左无北登时骇然,各种可怕的想象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雷庆,眼疾手快的他当即企图侧身躲开,可刚大动作闪过黄水已经导致平衡感接近摇摇欲坠,现在哪有那么容易再躲开一枚飞驰而来的丹药。
他在惶恐之际,竭尽全力最后才险之又险地成功避开。
“你犯规!”一声大吼响彻璇霄。
“漆黑诅咒。”汪一喵根本没理会任何人的喊话,此际千钧一发,他容不得迟疑。
“邀月剑法去剑式!”
汪一喵的手里不知何时忽然多出了一把铁剑,只见他一招精妙绝伦的剑式,仅仅只是一瞬之间,下一刻左无北手中的剑就脱手飞出。
此时左无北还恍恍惚惚。
但汪一喵并不敢再落井下石,他需要的是步步为营,于是马上后撤,与左无北拉开距离。
就在他闪身退出之时,左无北清醒了过来,他惊讶地看着自己那只原本持剑而此时却空空如也的手,旋即又怒发冲冠,耻辱,这是活生生的耻辱。
但不等左无北出击,夔海就登上了擂台,立于汪一喵和左无北两人之间。
“夔统领,您这是何意?”左无北愤怒又疑惑地问。
“比武暂停。”
“小子,你犯规了!”贵宾席上的朱斌盯着汪一喵狠狠地说。
“我哪里犯规了?”汪一喵立即扭头看着朱斌,狡辩说。
“你用毒药了!所以你因犯规输了。”
“谁说我用毒药了?你这老头是说我刚才扔出去的那枚丹药吗?那可是最常见的治伤丹,这哪是毒药了,就你这智商,连治伤丹都辨别不出,还在这里叫嚣什么?”
汪一喵丝毫不怕朱斌会在这里对自己动手,上面有莫宏夫兜着,自己对朱斌而言只是蝼蚁,他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对付自己,他只会将所有的恨意都算在当关门的头上,以后再找个机会亲手奉还给莫宏夫。
而汪一喵进宗门就是来混资源的,坑个师父又如何?关键时候只要自己带着纪灵怡跑路就行。
因此他才敢这么嚣张地对朱斌说话。
然而在场的人听到他的话,却无不震惊他作死的能耐,竟然敢这样和朱斌说话,他们活一辈子都没见识过这种事。
这分明就是找死。不过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死,死了也会活在传闻中。
而当关门的人刚刚诧异于汪一喵使出的邀月剑法,下一刻又骇然于汪一喵的闯祸本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反正他们和明熹宗早有矛盾,虱子多了也不怕咬。
汪一喵觉得自己说出那句话心情特爽,自己以前怼过最高修为的人才是灵侯,今天终于成功地怼了一把灵爵,而且还能活在,真是刺激!
朱斌脸上不见喜怒,他将所有的恨意都藏在心里,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和当关门好好算一下今天的这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