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白活长老,邺康秘境之内本就是生死各安天命,哪有事后上门报仇的道理?”幽雨婷冷笑一声。
“看来你们当关门是不想好好说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白家领头的白活长老阴恻恻地说。
“你们敢!”幽雨婷毫不退让,怒目圆睁。
“就你区区一个灵校而已,有何不敢?”白家的人顿时取出刀剑,掐诀以待。
冉乘枫立即上前一步,站在幽雨婷身侧,他如今已是灵校强者,能够助幽雨婷一臂之力抗击外敌。
双方顿时严阵以待,战斗随时一触即发。
然而幽雨婷虽然表现得毫不畏惧,可心里却是惶恐,因为白家过来的人里面虽然没有灵侯,却有不少灵校,其余的皆是灵尉,若真一旦动起手来,她身后的弟子们恐怕就会有危险了。
“你们白家可真是蛮不讲理。说吧,你们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幽雨婷一针见血地问。
“我们来就是要向你们讨要一个说法的。我们知道,汪一喵并不在当关门之内,让你们交人你们也交不出来,那你们就交出补偿吧!”
“哼,原来是来趁火打劫的!”
“五万上品灵石!如果你们当关门能够拿出这份补偿,那我们白家也不再为难你们。”
“你们倒还真狮子开大口,竟然敢直接开这个价!”幽雨婷厌恶地说。
“我们白家一名天骄难道不值这个价吗?我们还是看到大家都同处邺康城之内,给了你们一个面子,才会故意喊低,你们竟然还嫌高?”
“我们都说了,邺康秘境之内生死各安天命,你们还想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既然话已至此,那都是你逼我们的!”
白活的话音刚落,白家人就立即出手,顿时数十个技能朝着幽雨婷攻来。
幽雨婷和冉乘枫立即掐诀反击,周颇等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贡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霎那间,当关门的大门前就成了一片战场。
然而哪怕全场之中数幽雨婷的实力最强,但白活的修为也仅比幽雨婷差一级,况且白家人多势众,而当关门内以灵侠修为的弟子居多,不出几分钟,当关门就完全处于下风之中。
很快,当关门就有弟子出现了伤势,负责保护师弟师妹们撤退的周颇等人完全手忙脚乱,纵使他们有三头六臂,面对连绵不绝的攻击也应接不暇。
“住手!你们的条件我可以考虑一下!”幽雨婷实在看不下去了。
“容不得你考虑,你只能答应,否则我们会逼着你答应。而且一块灵石也不能少!”白活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哈哈,大名鼎鼎的门主夫人,你还是乖乖答应我们的要求吧,你的这些弟子都已经被我们包围了!”白家又有一人大喊一声。
幽雨婷朝着声源一看,确见莫世柯等人以及那批新晋的弟子都被白家的人团团包围,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可恶!”幽雨婷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要逼我们用你们当关门的弟子替白大纯偿命吗?”
幽雨婷停下手中的攻势,不得不服软:“好吧,我答……”
“全都给我停下!白家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忽然有一个粗糙的男声打断了幽雨婷的话。
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夔海带着城卫队的将士冲了过来。
白家的人不敢再放肆,在心中狠狠骂了几句后,不得以停下了手中的刀剑。
白活强压住心中的愤怒,嬉皮笑脸地说:“夔统领,你来得正好,我们发现当关门内有朝廷通缉的逃犯,想替朝廷将其捉拿,却遭到当关门阻拦,现在怀疑当关门有意包庇逃犯,望夔统领秉公处理!”
幽雨婷顿时鄙夷,急忙道:“无耻!你们侵犯当关门的理由明明就是替秘境死去的子弟讨要说法!况且就你说的这件事,计郡守不是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吗?通缉令上的画像和名字都不一致,那逃犯根本不能确定就是我们当关门的六弟子,你们别过来诽谤!”
当关门的弟子们一听到这话,全都惊愕地盯着幽雨婷,他们可是第一次听到关于汪一喵是逃犯的事。
幽雨婷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对着一众弟子们补充说:“不要惊慌,这件事你们迟早会知道来龙去脉,要相信自己的同门。”
白活哈哈大笑,轻蔑道:“哈哈,幽雨婷,你那么急着否认干嘛?心虚了吗?我所说的可并不是指汪一喵,而是他!”
话音刚落,白活就伸手直指那群当关门弟子中的一人。
所有人齐刷刷地扭头望去,赫然看到白活所指之人竟然是新来的十六师弟法缈。
“他就是十五年前因为郝壹案而遭到通缉的那个小孩,郝壹之子郝帅!”
“什么?”连夔海都震撼不已。
十五年前郝壹案可是轰动了整个贺国,郝壹因为大不敬之罪祸及全族,而郝壹的妻子却带着儿子郝帅潜逃,从此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
但今天,通缉了十五年的逃犯却说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听了都会大惊失色。
“你别血口喷人!过了十五年的事,当年的郝帅还是一个小孩,现在若还活着也都是成人了,你们又岂能认得出来!”幽雨婷愠怒道。
白活冷冷一笑,在他身后徐徐走出一人,不急不躁地说:“鄙人淞山城捕快白打工,自幼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将整个贺国所有通缉的罪犯都记得一清二楚。恰好最近休假归家探亲,却在今天意外看到当关门之中藏有朝廷通缉的余孽,于是就带着族人过来为民除害!”
“幽雨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刚才也算你还要脸,没有否认自己包庇逃犯郝帅的罪状,不然又将会费番口舌。”
“白活,你可还真会胡说八道。但你除了断章取义,指鹿为马,还能有什么证据?”幽雨婷不屑地说。
“你要证据?逃犯就在这里,直接问他便是!”
法缈叹了口气,像是早有预感一样,并没有做任何挣扎或退缩,而是坦白道:“我正是郝帅。”
夔海再次震惊,当关门的人也骇然,他们万万没想到法缈竟然会主动承认。
在四周错愕的目光中,法缈万念俱灰,徐徐迈步向前,朝着白家人走去。
白活哈哈大笑:“哈哈,幽雨婷,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他又转脸对着夔海说:“夔统领,当关门包庇罪犯证据确凿,你还不把当关门的人拿下?”
夔海从讶然中缓过神来,厉色道:“这件事还有待查明,不能因为这人承认就能确定他就是郝帅,待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再做处理不迟。”
“夔统领,你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既然法缈已经承认,那他和给他庇护的幽雨婷都应该当作嫌疑犯,按理是要收押入狱等待核查的。夔统领该不会徇私舞弊,知法犯法吧?”白打工冷冷地说。
夔海登时怒目圆睁,大声吼叫:“放肆!本统领向来铁面无私,岂能容你污蔑?幽雨婷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宗门的掌权者,我一个小小的统领哪里有权力因为捕风捉影的事而去逮捕她?”
“既然你没权力,那你叫计郡守来吧,想必他一定有这个权力。”白活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用你操心,本统领早就叫人去通知郡守大人了,估计几分钟后,郡守大人就会抵达这里。”
“计某已经到了,白长老究竟所为何事?”忽然一个声音从瑶砌的端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