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了,刚刚从前头过来。”
宋玉琪只呆了一会儿出来已经觉得头疼,耳边回响的全是殿中经书声音,只是平日里分明觉得静心的东西这会儿再听起来却觉得有些烦躁。
“这样的日子总得露一露面,若是我抄过经书再来岂不是略晚了些。”
凑在邓含盈身边压低了声音,现下的情形与邓含盈并不能帮上什么,只要好好在这呆着就是了。
“方才不曾见过华娘,安娘可安置好了?”
邓含盈听她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点头应和:“大面儿上不出错也就好了,一会儿咱们还得去前边看看,陛下还没来,一会儿兴许还有旁的事儿。”
一壁拉她往屋里走,一壁解释道:“宁娘与安娘在一处玩儿呢,孩子还小,容易受影响,哭一会儿子也就罢了,哭多了嗓子受不住。”
这样的日子大人们总归是逃不去的了,孩子们总得少受点罪。
这许是宋玉琪年宴后头一次见着陛下,却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想来陛下也不会对自己多加注意,只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只怕咱们这样心思的不在少数。当真伤心的,该是淳修仪吧。”
淳修仪与殷昭容本就是姑表亲有着自幼的情分在,入宫后不论两人关系如何,殷昭容已经到了这一步,想来淳修仪也是伤感的。
宋玉琪听到安娘同宁娘正一处玩闹也算放下心来,这样的场面唯恐吓到了孩子:“还得嘱咐乳娘仔细些,莫要离的太近了。”
“早已安置妥当了,你也放心些。”
邓含盈听她提起淳修仪,这才想起两家似乎是有亲的,不过这些日子她们的关系却未必亲昵。殷氏掌权的时日虽不算长久,可多多少少的,还是影响了一些的。
这话藏着没说,不过如今情形她伤心必然也是伤心的了:“淳修仪才出月子不久,想来身边的人也会劝着些的,她自己心里有数。”
时辰也差不多了,想来华娘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进去叫了她:“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殷修容与淳修仪二人之间的事情宋玉琪并未了解透彻,只以为仍旧如元年时一般亲厚,若是没有这回事,二人膝下皆养着皇子,不论日后是哪一位胜算大些,总也算一家人。
“想来今日淳修仪也是不能来的了。”
殷昭容人已经去了,若是淳修仪因为要来送一程受了风更是麻烦,权衡之下还是不来的好。
立在外头等着邓含盈去叫了华娘出来,这才是今日头一次见着华娘。
哪里是说不来就了事的事儿,两家多少攀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便是她不想来,也得亲自来一趟才行的。
邓含盈心里明白,却未曾再接话了,此处隔墙有耳,不便多言。恰华娘出来,三人一起往前殿去,未及走近,已闻哭声一片。
三人明晃晃的进去实在太过打眼,便散开来先后进去了不提。
很快,贵妃就请徐曼青去见面,在钟粹宫里。虽然旁边死了一个人,但赵依秋根本不在乎。
在她看来,不是她的朋友的就都是敌人,死不足惜,免得阻拦了自己的大计。她可不是那种只会在后宫拈酸吃醋的人,她可是心怀大志的。
要是成功了,这史书上怎么也要记上自己一笔。就算没有,自己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了。
这个天底下她没什么恨毒了的人,最恨就是这个皇帝,掌控自己的一生,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早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这要死也要拉着皇帝去垫背才好,这样自己也不算亏了。
“曼青,我听说那个小歌姬跑了以后还想着在御花园勾搭皇上,多亏了你出现,阻止了她,还把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