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存了些心思,却也只做寻常邀约,以免有刻意之嫌,待到时日,未多铺张,轻车简从,往春熙街去
有传闻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王其震一案虽然没有伏尸百万这么严重,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震慑了朝野上下,只为了定人心。
王其震斩首,王述停职,有人欢喜有人愁,我还记得当时王述的脸色极差,大约是因为被王其震连累而不满。
崔书彻接到王存议的帖子时没有推脱,毕竟约的日子是三十,已然没了避嫌的必要。
踏入弈趣轩中相熟的先生便上前打了招呼,引至厢房,见人便笑道:“霄言兄。”
王其震虽为偏房远亲,但毕竟是王家中人,朝廷此举之意在王家,大伯如今为家主,慢说连累,原就是他该担之责,况且既然意在王家,就算不是王其震,也会是王家其他人,世家庞大,哪家没有几个不肖子弟,被抓个把柄还不是轻而易举,大伯守成,只知兢兢业业,而树欲静却风不止,在此点上自己与父亲倒是看法相同。
王存议刚坐下不久,崔寺丞便到了,举手一礼,彼此落座,笑道:“崔寺丞来得正好,炉上一壶雪水刚烧上。”
因着二人同龄,倒没必要总是端着,只是听他称呼神情一顿,崔书彻落了座笑道:“霄言兄倒不必如此客气,互相称字不是好些?”
厢房棋室修得雅致,平炕摆了两个四方桌,一桌煮茶,一桌摆棋,墙面也是挂着书法画卷,看着倒也不空旷。
将手中折扇放在一旁,看着炉上的水壶道:“霄言兄今日可是要与我饮茶论棋?”
王存议原还想着该如何拉近关系,他现下这般正如己意,因此就坡下驴,和暖一笑道:“这不是年初方入职,资历尚浅,想着客气客气,羡之学兄这般随和,倒是叫我汗颜。”
复听他一言,崔羡之文举状元出身,自己与他论棋,怕不是自取其辱,便一劲摇头道:“饮茶尚可,论棋便算了,当年在朝晖馆时便下不过你,如今,只怕更是差得远矣。”
玫嫔那边一会儿给徐曼青送礼,一会儿要请徐曼青逛花园喝茶,但徐曼青都一一推了,说是自己在写话本。
没多久,果然徐曼青写的话本就出现在了市面上,一时之间风靡整个京城。而爱看她话本的都是那些闺阁中的小姐。
徐曼青写的也不过就是现代流行的工业糖精,什么邪魅王爷、君临天下的帝王之类的,统统都不爱江山爱美人,而且爱的还不是美人,可能就是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蠢笨的丫头。
这一套这些古代的小姐们也喜欢。其实徐曼青也只是因为无聊才写这些打发时间的,顺便也是想转移一下某些人的注意力。
玫嫔则感觉自己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似乎徐曼青并不怎么搭理自己。于是又亲自去送礼了,由头就是很喜欢徐曼青写的书。
但是徐曼青已经不提两个人合作的事情了,只是一味的装傻,请玫嫔喝茶。玫嫔哪里有什么心情喝茶呢?
回去之后,徐曼青忽然就听说,玫嫔病了。但什么原因,连太医也查不出来,宫里就开始传言说是巫蛊之术什么的。
有人甚至说可能是徐曼青搞得鬼,这些谣言连徐曼青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传谣。
王存议说的极为好听,崔书彻听罢倒也笑了,原先的猜测大约也有了几分证实。
“霄言兄何必自谦,虽然无心,但也可兴趣使然,摆一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