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是啊!”
“可是他的脑子……你也不介意?”
“我都说了薛哥哥天真善良,脑子不太好怎么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估计就得变成薛笑人的另一个亲妈了,名副其实的新娘啊。
“好吧,那我祝福你早日梦想成真。”
徐曼青可是真心的,就是在沈静水耳中,听起来好像是讽刺一样。
“哼!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提醒你,以后不要接近薛哥哥!”
这时候,薛笑人忽然出现了,还是那么英俊,却也还是那么傻。
“徐曼青!我找了你好久啊,你快来陪我玩!”
薛笑人一出现,就往徐曼青的身边跑。说实话,徐曼青总觉得麻烦,一来她不想接近薛笑人,二来怕伤害了薛笑人幼小的心灵。
“薛哥哥,我来看你了,我来陪你玩啊!”沈静水立刻就跟了上去。
但是薛笑人丝毫不领情:“我才不要跟你玩呢,我要跟曼青一起!”
沈静水立刻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徐曼青就对薛笑人说:“薛笑人,你这样说太没有礼貌了。”
薛笑人一看徐曼青瞪着自己,立刻就老实了。
“跟沈小姐道歉。”徐曼青指挥他说。
于是薛笑人立刻转头,对沈静水道歉了:“对不起。”
“不……不用薛哥哥跟我道歉,你不要这样对薛哥哥。”
“不礼貌就应该批评啊。”
对于一个智商只有五岁的人来说,就把他当成五岁的孩子不就行了?
但是沈静水是丝毫不领情的,哭着就走了,还说是徐曼青欺负薛笑人,搞得徐曼青莫名其妙的。
难道这位沈小姐的脑子也……
驻留于枝头的夏蝉依旧嘶鸣不断,以它们全部的力气向这天地之间发声,用最为直白的方式宣示着它们的存在,紧密的踏踏马蹄声,突兀得混入四下阵阵蝉鸣,引马步出京都城附近后引马向城西,连日来憋闷于胸怀中的一股气劲,似是要全数宣泄在此中。
一路疾奔至文峰塔附近勒马停行,透过层层枝丫,睇看着那座被喻为石塔之冠的石塔,风卷着落叶而过,带起衣玦翻飞,神思也不由得随风而飘远。
四下无人时,姨娘的话语时会不受控得在蔺修缨的耳畔回响,纵然心下早有自行的盘算,可面对生母的声声相诉,乃至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落泪,此心又非磐石,如何能不为其伤怀而痛。
骏马嘶鸣让自己从兀自的沉静中回过神,压在胸口的沉闷,悠悠然化作解不开的沉叹,翻身下马,原是想着牵着马驹在这附近走走看看,全当是在外散心,未料想旋身之间,瞥见抹意外的身影。
从一袁富,倒是牵出江通贵的诸多问题,这本也是意外,原本质疑叶遥的他是纵容妻弟仗势欺人。
没想到崔慎安还有他更多罪状,倒是凑巧,昨日陛下令收押了江通贵,又令大理寺严查,今日怕是查的差不多,明日便要上书了。
城中闹市不得纵马,自然并不酣畅,这几日因为一个袁富和江通贵忙起来,倒也是意外,今日无事,时间尚早,叶遥便打算骑马到城郊走走。
京城规矩极多,不如凉州,一眼无际的广袤天地,纵马疾驰尘土飞扬反而更有一番恣意之感,反观京城,马还是自己的马,却心境又觉得不一样。
马蹄哒哒行到文峰塔,意外见一人翻身下马,与上次相见在水榭中烹茶的模样倒完全不一样。
没待多想,见她回身,视线已然相对,便也没避开,牵马走至她面前道:“二姑娘,怎么一人在此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