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徐曼青没想被发现,但被发现了也没办法了。
最后大家决定各退一步,他们也不说越狱的事情了,徐曼青在没有证据之前而已不会提走私官盐的事情了。
但是徐曼青心里很不服气,自己不能这样轻易的就被他们逃了。
晚上,薛山宴请叶遥,叶遥也赴宴了。
这次薛山显然是下了功夫的,准备了好酒好菜,还有礼物——银子。
他不知道叶遥的身份,还以为叶遥只是徐曼青的夫君,在朝堂上也没听过这号人。
“叶先生,还是劳烦您去劝劝徐钦差。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啊。”
叶遥点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会去劝劝我家夫人的,大家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薛山听了之后十分高兴,还以为自己把叶遥搞定了,叶遥也把礼物都带走了。
回去之后,两个人一商量,就决定要一起演一出戏了。
之后叶遥前往大理寺,继续查看袁富的案子。
看着大理寺送来的审理结果,比想象中还要意外。那袁富是江通贵的妻弟,仗势欺人的事儿干的多了,居然还有过人命官司,却也被江通贵给压了下去。
所谓天理王法,在他眼里居然如此微不足道。叶遥正打算提笔写折子上书参他一本,却有人来报说刑部崔员外过来了。
那江通贵是刑部的司门员外郎,崔慎安是员外郎,大了他半级,但必然也是交往甚密。
自己昨日抓了江通贵妻弟扔大理寺的事情必然他是知道的,此时过来,想必也离不开这事儿。
崔慎安这人,和崔老尚书令差不多执拗的性子,应当不是来求情的,一时好奇,撂下笔,让人请他进来。
崔书衍昨日在家中休沐没有出门,没想到今日下了朝,刚走进刑部就听说昨日太子在街上抓了江通贵的妻弟押到了大理寺去审查,据说是当街欺辱百姓被太子碰上了,如今江通贵正在衙中坐立不安,想来也是没想到会得罪了太子去。
一时觉得大快人心,江通贵此人就是个打粉擦花的吊死鬼,死不要脸的玩意儿,往日我与叔父说过多次,叔父为人耿直,直言需要证据,江通贵此人行事不端,叔父不听我一面之词,故而这些日子来没少暗中查一查他。
这一查,自然查出不少事端,只是似乎会牵扯一些其他官员,我一个从六品的小官儿,暂时证据不明,便也未表,而出了昨日之事,怎么想,这也是个良机,当下跟叔父告了半个时辰的假,直奔兵部,求见太子。
兵部尚书,独门单间办公,进门后,仔细将门闭上,才拱手问安:“问太子安,今日冒昧,臣有事禀。”
叶遥猜得到是与江通贵有关,大理寺前脚送来结果,后脚他就来了,必然是有事。只是自己抓了袁富,众人皆知,而他入内后还关了门,便觉得并不简单。
“坐。”
叶遥示意他坐下,既然门已经关上,就没再传茶,往日私下本就熟稔,便也没什么太多讲究,从桌案前起身走到下首落座,方才道:“慎安有何事?只管说来就是。”
落座于次位,听到太子一句只管说来,便再无顾忌,当即道。
“江通贵此人乃我刑部司门员外郎,属臣之下半级,本是同僚不当说他什么,但仅是才识短浅能力不足便罢了,此人更是心术不正品行不端,贪得无厌无耻之尤,如钻了臭虫的花生仁,算是烂透了,昨日臣听闻太子押他妻弟到大理寺,不知大理寺是否有审理结果?但依臣之见,即便此事与江通贵无关,他也是胡子上生满了疮,毛病一箩筐,仅此事与他本人所犯罪行相比恐怕也仅是一支半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