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女巫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看样子果然相信了,“这种复活草在何处有?”
“师父也知道,这稀罕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哪里都有的。我听闻,都是在那种干旱的沙漠之中,才能找到的。”
对于古人来说,进入沙漠,多半都是有去无回的。
果然,听徐曼青这么一说,女巫也犹豫了。
徐曼青出去,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心地不错,跟徐曼青关系也好。她一见到徐曼青,就自然的想要亲近徐曼青。
“怎么了?”
“徐姐姐,我听到有个人说,他很讨厌你,一定要弄死你的。”
“什么人?”
小姑娘跟她说了,徐曼青点了点头,就给她糖吃,让她走了。
不过现在徐曼青能管的事情不多,时间越来越紧迫了,她必须把叶遥先放在第一位。
先解决这个问题,至于自己的安危,暂时先放到一边吧。
帘外车夫喊了声,到了。剪茉便将手中帷帽往赵诚素头上戴正,本就是夏暑未消的时日,可偏偏还要如此闷着。
不过这般也好,赵诚素凑在书斋的木楼梯转交那儿,偷偷地听那几个书生说起皇上,时疫,一时听得入迷了,眨巴着眼睛,甚至想撩起纱再听得清楚些。自然如此做了。却无意撞着了一人。
“谢大哥。”赵诚素用手指竖在嘴前,仍然凑耳去听。
谢恒此行在此地本只停留一个月,是为记录水患过后此地百废待兴之象,但先有官场地动后又有时疫发作,生生拖住了他的脚步。
官场如何他无意探听,端看官府作为便可知一二,倒是此次时疫发作之事让他又出了一册旨在宣扬如何预防时疫和传染的画本。依旧是老少咸宜的笔触,即使目不识丁的村夫也能看懂。
书斋上几名书生在说着天家政治江南官场和这次时疫之事,见她竖着耳朵听得辛苦,无奈地摇摇头,低声道:“我在上面定了位置,你上去听吧,让人把帘子放下来。”
这样一来,为避嫌他自己就不能再去了。
那边断断续续,赵诚素几乎有些听不着了,手里的书都不小心的卷了起来,急忙摇了摇头:“他们并非高谈阔论,我上去如何听得着。”
楼下的人大概听到楼下人在听,于是也停了不说,赵诚素屏息良久,却没了下文。
“喏,都怪你。”
赵诚素少听了许多,得从他身上讨回来,而楼上众人谈论我半懂不懂,自然不去碰一鼻子灰,盯着他又问,不让他走。
“如今此地时疫未解,京城又得了?这可当真?那儿可严重?”
“你在这儿也听不着……"
谢恒无端被她当头扣了一口黑锅,又听着她连珠炮地问,问话声惹来楼上人的注意,有人扬声邀请二人上去,将她的原话还给了她。
“都怪你。”扬声和楼上人解释,“我等凑巧路过,并非有意冒犯,望见谅。”又低声问她,“你还上去吗?”
赵诚素不该出声,只是低着头欠了欠身。此地城书香门第不少,对女子也不算戒备,但总不好在此关头让人往赵家头上扣上污名。
她是好奇的,自然也是想上去的。但又怕他领着自己上去了又将我丢在那儿,这仿佛是她的软肋,害怕的要死。
“我若上去了,谢大哥可得陪着我,不然我听不大懂,还等你帮我解惑。”
他男儿要面子要风骨,自然没有拒绝。木楼梯吱啦作响,仿佛是这书斋听过多少文人墨客清谈余音缭绕,人将赵诚素引到雅座,放下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