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道魂力所出现的,却是一声极其清亮的龙吟声。
大荒魔龙那**严无比的长脸,从空中降了下来。
"呼!"
赢风和齐越刚才那一刹那,无异于是从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此时看到了这个场景,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此时看着大荒魔龙在空中的样子,他们转而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们这两个宗主跟左佑连翻战斗的时候,多少也是知道了一些情况,比如大荒魔龙并非是左佑的契约战宠,而是杨业的!
此时大荒魔龙虽然正在和对方对峙,但是对方毕竟是大荒魔龙的契约主人,若是对方的神志还十分清晰地话,想要对付大荒,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所以他们此时危险并未解除,甚至随着大荒魔龙的出现,变得更甚!
齐越的眼神一闪,朝着周围的众人看了一眼,接着向赢风使了一个眼色,就要退出最核心的区域,让其他的人顶替上俩。
这到不是因为他们怕死,而是他们终于意识到,这种习惯害死人!
他们两人此时的魂力实在是太少,以至于作为主力来讲,反而影响到了大阵的整体运作。
若是继续让他们两人作为这阵法的主力,估计还没有等到他们再次完成对那个家伙的魂力合围,就已经被冲击波给吹垮了!
好在这阵法还是有替补方案的,两个实力比较强悍的魂武尊高阶长老,立刻就替下了他们的位置。
"若是真的发生那种情况,恐怕整个大营都危险了,就连这十六卦大阵估计都留不住,不如将大荒魔龙也给笼在大阵之中!"
齐越看着还在对峙的一人一龙,心中产生了一股子狠意,低声说道。
赢风不置可否的朝着大荒魔龙看了两眼,足足过了几十息的时间之后,才低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左佑会这么做,但是既然他将大荒魔龙留了下来,还特殊叮嘱大荒帮助我们,必然还是有着他的深意,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不要乱来!"
听得出来,虽然他犹豫了一阵子,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对左佑的信任!
齐越有些诧异的看了赢风一眼,这可跟他印象之中总是找自己麻烦的赢风完全不同。
他此时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在赢风陪同左佑先行下深渊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赢风的改观如此之大,以至于现在竟然这么相信左佑!
不过在这种时候,双方还是要团结一心才好,不能有丝毫的间隙,所以齐越只是朝着大荒魔龙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就缓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赢风的看法。
两人在原地待了片刻,齐刷刷的将自己压箱底的准魂器取了出来,同时也是拿出了两瓶虽然样子不同,但是无论是从气味还是气息上面感觉起来,都是极为相似的丹药。
这丹药,却是能够帮助他们再次压榨魂力和潜力的东西。
只要事情有些不对,他们就会再次动用最后的手段一战!
因为这里,有着他们想要守护的所有东西,也有他们身为宗主掌门,最后的尊严所在!
纵然使用了这个东西,在已经拥有了魂元,不能接受第二次融合修复的情况之下,他们将会永远失去再次晋升的机会,也是在所不惜!
而此时正在和杨业对峙的大荒魔龙,眼神之中的冰冷,却是微微转变,化作了一丝诧异。
"孽障,我可是你的主人,你竟然敢违逆我?难道就不怕我毁了契约,将你杀了?"
杨业的眼神依旧空洞,但是语气却是出现了一丝波动,大声朝着大荒魔龙威胁道。
"果然,我们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
齐越的脸色有些难看,抓着瓷瓶的手再次紧了紧,下意识就要将瓷瓶放到自己的嘴里。
不过他这个动作,却是被旁边的赢风给出手拦住!
"不对,先别急着爆发,如果杨业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直接出手才是,不然身为大荒魔龙的主人,他何必出言威胁,只要动念就能惩罚自己的魔兽!"
赢风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道精芒,似乎是猜到了问题所在。
齐越微微一怔,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心头猛然一跳。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杨业有很大的问题,或许根本就不是杨业本尊?"
似乎是为了回应齐越和赢风的揣测,大荒魔龙的声音,隆隆响起。
"你根本就不是主人,虽然身上有主人的气息,魂力也是极为相似,但是你绝不是他!"
大荒魔龙的爪子朝前下面轻轻一探,脸上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一个笑容来。
"但是你这东西,却是忘记或者根本就没有能力模仿出他最为明显的两个地方,一便是在真正主人精神之上对于我的压制,二便是他随身携带的飞剑!"
"主人曾经对主上说过,飞剑便是他的本命,若飞剑陨,便是身陨!"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荒魔龙话音还没有落下,已经是一口吐息喷出,似乎对于下面这个家伙竟然敢假冒杨业极为愤怒!
在得到了晋升之后,大荒魔龙的龙息喷吐变得更加厉害,那炙热的黑色焰火,此时温度高得吓人,虽然是针对最中心的'杨业';而来,但是周围逸散出来的高温气流,还是让周围组成阵势的众人感觉到了超高的温度,大滴汗水自然而然的流了出来!
若不是他们的阵势不能轻易变化,恐怕此时站在最内侧的那些魂武尊,早就朝着后面撤开了!
大荒魔龙的喷吐足足坚持了三十息的时间,才缓缓停了下来。
那些黑色的火焰在空中还残留了片刻,最终缓缓消散,周围被炙烤得有些扭曲的空间,也是恢复了正常。
然而处于最中心,承受了大部分火焰威力的那个'杨业';缓缓展现出了身形之后,竟然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产生丝毫的变化!
就仿佛,他根本不害怕这龙息的炙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