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一想起到今天的事,顿时觉得十分的烦恼。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他无力的长叹一声,让人将夜天修带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天修抬起一张肿胀无比的脸,口齿不清的说道:“父亲可是要救我啊,我昨夜明明看到你,你在船上,为何迷迷糊糊过去的时候,今天一早居然变成了福临郡主。”
他带着惶恐不安的哭腔说道:“父亲,那个福临今日一早看到我就要杀我,我可是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谁知竟然又落到长公主手中,福临可是说了,不会放过我的,父亲,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你这畜生!”忠勇侯气呼呼的踢了他一脚:“你连郡主都敢睡,这事谁能救你!”
“父亲,我是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哪知道她是郡主。”说道这里,夜天修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急切问道:“我昨夜可是看到你我才上了船,父亲,当时你去哪里了?”
忠勇侯一肚子怒火无处撒,他含含糊糊说道:“我是曾上过那个船没错,但是很快又离开了,怎么,难道你以为是老子害你不成!”
夜天修经过这件事被吓的不轻,他见忠勇侯发火,吓得缩了缩脖子,耷拉着脑袋说道:“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谁让你不管好自己的!”
“这怎么怪我呢,当时谁知道那是郡主。”夜天修只大呼倒霉:“若是知道的话,船舱都不进!”
“闭嘴吧!”
“如今我成了四处被人追打的下场,父亲你可不能不管。”
忠勇侯大怒:“你让我如何管?自己闯的祸你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公主已经将他也嫉恨上了,这个时候在去求情不是找死吗?忠勇侯现在自身都难保,如何能保住夜天修!
夜天修一听顿时急了:“我是你的儿子,你竟然这么狠心的对我!”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忠勇侯气的大吼起来。
“好好,我就知道父亲的心一向是偏的,没想到竟然偏到这种地步,事关我的生死,你竟然不管不顾!”
“你这个畜生,只会四处给我惹麻烦,这次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忠勇侯说着一甩袖子走出房门。
夜天修一肚子怒火无处撒,他照着房门狠狠的剁了两脚。只觉得脚疼的发麻。这才气呼呼的离去。
走出房门后的夜天修心中烦闷,无处可去。但又觉得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心中一想,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福临娶回家算了,本来这也是母亲的心愿,若是她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娶了福临应该也会开心几分。
说干就干,夜天修让人备了马,一甩马鞭马飞跃的朝公主府走去。
“公主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长公主回到府中,面对着哭泣不止的福临越想越气,忠勇侯这个老匹夫竟然敢戏弄于人!
长公主此时心中的一把怒火,恨不得将夜天修父子二人剁了喂狗,见到管家如此的慌张,一向行不于色的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骂了几句。
“公主恕罪,只因此事太过重大了,老奴这才有些失了礼数。”
“说吧,怎么回事?”
大冬天的天气,管家竟然头上出了薄薄的一层薄汗,他试了试额头上的汗水。惊慌失措的说道:“忠勇侯的夜二公子来到府门前,说是要上门提亲。”
“你说什么?”长公主顿时大怒。
“这个该死的畜生,本宫还没有找他算账,他竟然来府上送人头了。”
长公主急急忙忙向外走去,人还未到大门口就听见夜天修在外面吵吵嚷嚷。
“各位乡亲父老,请你们做个证,我是侯府的夜天修,今日带着媒人前来公主府,向福临郡主提亲。”
不少人感到惊奇,谁人不知福临喜欢的人乃是当今的少年将军夜天啸,为何这位夜二公子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来公主府上提亲,而且口中还不干不净地嚷嚷着和郡主有了肌肤之亲。
“住口。”
等长公主走到门外的时候。外面的夜天修将昨夜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给众人讲了一遍。
这一下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福临和喝醉酒的夜天修在船舱上度过了一夜。
更可恶的是,他将福临未曾穿衣的那一幕也描述了出来。
长公主闻言气的浑身发抖,她颤抖的手指着夜天修说道:“来人将他给本宫捆了!”
“拜见公主,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夜天修见状并不害怕,他嬉皮笑脸的做势就往地上跪。
“把他给捆了!”当公主气得浑身乱颤:“你这个贼子满口胡言!竟然敢污蔑我们家福临的清白,这就将你送到陛下那里,一并治罪!”
众侍卫上前将夜天修捆得结结实实,长公主秀眉一挑:“将人给我带进去!”
旁边围观的百姓见长公主生气,顿时一哄而散,片刻间,街道上走的干干净净。
回到府的长公主,看着被强制跪在地上的夜天修说道:“来人却将我的马鞭取来。”
“岳母大人,你这是要准备打小婿吗?那你可要轻点打,若是将小婿打坏了,你的女儿不就守寡了吗?”
“你这个淫贼满口胡言,今日若不狠狠的教训你,本宫妄为人母。”
说话间,一旁的丫鬟将一条牛皮所制的马鞭送了过来。长公主拿在手里抖了几下。,用力狠狠的朝着夜天修身上打了过去。
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得到陛下的宠爱,不是太拘着她的性子,未曾出阁的长公主也是跋扈嚣张,对宫中犯了错的宫女太监们。手下也是毫不留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性子多少收敛了一点,但论起手段,福临难比的上。
几鞭下去,夜天修的背上顿时血肉模糊了一片。
事到如今夜天修,也再无退路。
马鞭狠狠的抽打在他身上。他疼的呲牙咧嘴,但嘴上毫不松懈,满口胡言道:“涪陵的身子已经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一辈子她只能嫁给我,别无他选!”